江小凡無法相信自己耳朵听見的,這讓他怎麼接受?這是怎麼回事?自己的爸爸竟然一直還有著另一個身份,對他的妻子兒子守口如瓶,直到死的那一刻只說了一句公司被人動了手腳,有人故意要害他們,自己的另一個身份卻沒有透露一點點。現在卻突然冒出個人來說自己的父親有另一個身份,他真的接受不了。
「小凡哥哥,我知道你在想為什麼江叔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他有另一個身份。」雨馨溫聲說道。「江叔一直不告訴你跟江姨是因為我們組織有這樣的戒條,不是組織中的人不能知道,我們組織背負著太多的秘密,江叔也不想因為他的另一個身份讓你們擔驚受怕,雖然我們的組織沒有做過壞事,但也不得不防的,本來我現在還不能把一切事情告訴你,但是既然遇見了刺殺我的人,你一定會問個明白,還不如我全部告訴你。」
「據我爸爸告訴我,江叔是我爺爺從街邊撿回來養大的,那個時候我爸爸也只有三四歲,他們兩個的感情從小很好,比親兄弟還親,自從江叔開設企業開始,爸爸跟江叔就很少見面,二十年多年里也只見面了三次。在你出生的時候,江叔就把你加入了我們的組織,所以你從來都是我們組織的人。我想江叔在臨終的時候是想把組織的事情告訴你的,只是時間來不及了,但也應該隱隱的暗示了你些什麼的。」
江小凡回想起那天在醫院見到父親的時候,他說話的時候確實有些欲言又止,一定是在擔心什麼。
「小凡哥哥,對不起!」雨馨真的感覺自己對不起江小凡,自己的父親也愧對江叔,在市的組織成員竟然知道江小凡一無所有了也不照顧,當雨馨知道這個消息後,當即把負責組織成員發生意外善後的那個負責人狠狠的教訓了一頓。
「父親臨終的時候說公司被人動了手腳,有人故意陷害我們,要我以後有機會找出真相。」江小凡說道,聲音好像在呢喃,他現在感覺自己一點力氣也沒有。
「我想江叔之所以這麼說,而沒有把組織的身份告訴你,是因為他知道我們一定會找到你的。」
「找到我,算了,如果真的像你說的會找到我,我怎麼不見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找到我,反而現在我什麼都有了才來找到我?都是放屁!什麼狗屁組織,一點人情味也沒有,我們家當時落魄得一無所有的時候怎麼不見有人來找?」江小凡把心里的不滿全部說了出來。
「小凡哥哥,對不起,對不起。」一听江小凡的話,雨馨也感覺很慚愧,如果自己能早點來國,也許江叔還在,小凡哥哥也不用受那麼多苦。「我已經把組織路面負責這方面事情的人給痛罵了一頓,他也很後悔沒有及時尋找江叔,個月他親自在江叔江姨的墓前磕頭請罪了。」
「小凡哥哥,我請你原諒雨馨,是雨馨沒有教好手下的人,雨馨真的不是有意的。」雨馨本來是個堅強的孩子,現在卻無法控制眼淚。
許久之後,江小凡深吸了一口氣。「死者已矣,過去的就讓他過去,反正我現在靠自己的雙手能很好的養活自己,再也不需要別人的施舍。你沒有錯,也不關你的事。最後爸爸走的時候是微笑著去的,那個時候我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是現在我明白他為什麼會帶著一絲笑容離開,那是種解月兌,再也不必抗著沉重的擔子生活。」
「組織對不起江叔,我爸爸也對不起江叔,這二十幾年來都是他一個承擔著研究的責任和風險,我們只是坐享其成,真的對不起。」
又是良久之後,江小凡才緩緩開口。「既然你說爸爸有另一個身份,那我想爸媽的死絕不可能是個意外。」
「我們已經調查過了,江叔江姨的死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策劃的,但他們做得很徹底,沒有一點蛛絲馬跡留下,我們現在還沒有查出來。」雨馨顯得很歉意的回道。
「既然爸爸從小把我放入了你們的組織,那我現在也是你們組織的人,給我說說。」江小凡想了一會道。
「太好了,小凡哥哥歡迎你正式回歸風掣!」雨馨臉露出激動之色,她心里一直忐忑江小凡知道真相後會不願意加入進來,畢竟那個人做的真的太過分了,當時知道事情經過的時候,雨馨真恨不得一槍斃了那個人,但礙于其他人求情,她又是剛剛位,才網開了一面,當時那個人也是嚇了個半死,跪在地不停的磕頭,額頭都磕出血來了。這人也真是的,以為天高皇帝遠沒人管,養尊處優慣了,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慢慢吞吞的。
雨馨說完之後,站起身來,拍了三下掌,不一會,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走出來了十一個人,全部是黑色的西裝,戴著墨鏡。
「你們听好了,小凡哥哥從今天起,正式回歸風掣,他的身份我想不用我多解釋了。」雨馨看著站成一排的十一個黑衣人道。
听了雨馨的話後,十一個黑衣人全部摘下了墨鏡,躬身道。「見過少爺。」
「少爺,我叫鷹強。」從黑衣人中走出一人,恭敬的對江小凡道。「是黑鷹堂堂主,這十個是黑鷹堂的兄弟,分別叫鷹二,鷹三到鷹十一,少爺可以叫他們二鷹三鷹小鷹的。」
「鷹堂主,你把這件事情告訴周叔他們知道,用過餐之後我會跟小凡哥哥一起去研究中心的。」雨馨笑了笑道,他真的很開心江小凡答應加入風掣。雖然江叔早已經把江小凡加入了風掣,但那是他剛剛出生不久,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現在好了,終于,他親口答應了。
「是,小姐!」鷹強應諾後帶著其他人走了出去。
「小凡哥哥,我真的感覺很對不起你,好想你能罵或打我一頓消消氣,我真的不知道市風掣的人渙散得如此厲害。」雨馨臉歉意又來了,在她知道因為這邊的人辦事不利後,她對江叔出意外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懷,真想辦理了那個人來殺雞儆猴,發泄一下心里的不快。
「雨馨妹妹你也不必自責了,這不是你的錯,過去的就讓他過去,我現在的心很亂,讓我靜一靜。」江小凡搖了搖頭,表示不關雨馨的事。
任誰剛剛驚嚇一番後,又知道了一些難以接受的事後,心情都不好過的。「那我去幫忙做飯,小凡哥哥別多想,很多事情你很快就會明白的。」
此時,江小凡才認真的打量起房子來,房子很寬敞,竟然跟他家的別墅一樣,客廳的大小不分下,客廳里很明亮,收拾得很整潔,地板很干淨。剛才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進來的。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很沒用,在普度禪寺的時候真的是嚇得魂不附體,冷汗直冒,如果不是雨馨奮不顧身的把自己撲倒,想來自己現在應該像那張擺在桌的琴那樣了。因為子彈是從江小凡身後打過來的,而雨馨正好坐在他對面,那一刻是雨馨不經意的越過江小凡看了一眼他身後,卻不料發現有個人正用槍在瞄準他們,千鈞一發之際,雨馨不顧自身的危險把江小凡撲在了地,那一刻真的是驚險無比。
靜靜的想了好一會後,江小凡才把普度禪寺發生的事情清楚的想了一遍。看子彈打在琴的樣子,如果沒有雨馨把自己撲倒,那子彈很有可能是打中自己腦袋的,到底是誰要殺自己?自問一下,也沒有什麼仇人,也沒有跟誰結仇,難道真的是沖著雨馨來的?如果沖著雨馨來的,那為什麼第一槍對準的是自己?
又是好一會後,江小凡越來越不明白了,最後心里一動,他猜到了一個人,李蕭天,此人心胸狹窄,有仇必報。早在大學的時他就看清楚了他是副什麼德行,記得有次班有個同學不知道什麼原因得罪了他,而且是當著全班人的面得罪了他,讓他很沒有面子,表面李蕭天顯得很大度,沒有跟那得罪他的同學翻臉,大家都以為他大人有大量,可是沒有過一個月,那個同學突然住院了,而且還準備退學。江小凡在得知情況後,一個人去了那個同學住的醫院,在見到那個同學的時候,只見四肢全斷,都纏著繃帶,同學是個外鄉人,在市無親無故的,日夜兼程趕來的父母見自己的孩子的慘狀終日以淚洗面。同學在班的成績非常好,有望直接讀研的。
江小凡問他是誰把他弄成這樣的,同學說不知道,但是他的感覺告訴他一定是李蕭天。後來江小凡特意查了一下,發現真是他做的,但是沒有證據,也加不關自己的事情,再加那同學跟他的關系也不是很好,所以也沒管。要怪就怪那同學君子不得罪,偏偏得罪了小人。不過江小凡也不是真的沒有管,約了一次李蕭天飆車,贏了他兩萬塊錢,給那同學做醫藥費,他能做的就這麼多了。雖然那個時候江小凡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比李蕭天還是多了那麼一點點人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