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對痴男怨女,可以很強烈地感覺到兩人之間的纏綿的感情,自己和冷天洌呢?
仇恨,利用,契約。
還有什麼?
只是彼此無謂地折磨。
「不好了,東苑走水了,走水了!」
突然不近不遠地剛好听見有太監在呼亂叫著,姑蘇茗焉果然看見不遠處果然有大股煙子往外沖,火勢很大。
東苑?
不正自己和莫君賢居住的寢宮麼?難道莫君賢有難?
心里立即否定了想法,自己走的時候莫君賢還清醒的很,他那麼聰明地人,怎麼可能不會自救?
「灕兒,走水了,我得走了。」男人雖然不舍,但是還是匆匆忙忙地穿上衣褲,與心愛的女子依依惜別。
「灕兒不嘛,愛郎你才與我見面又要走,灕兒不!」
「灕兒乖,這里離東苑比較近,保不準會有人經過這里,讓外人瞧見了,便不好辦了。我答應你,只要有機會,有機會我定會見灕兒。來,乖,把衣服穿好,你也快點回去。」
姑蘇茗焉有點想笑,卻發現這種笑容很悲涼。
自己這一生,會不會也能和戀人鬢角廝磨,伉儷情深?
眼見著這對情侶總算是在草叢中依依惜別了,姑蘇茗焉才喘了一大口氣,等了好一會兒,才站起身來,沿著火勢的方向走過去,既然是東苑,那麼這麼走過去的話,應該就能找到路了。
卻在黑暗中發現了一個男人躺在地上。
姑蘇茗焉很鎮靜,發現那男人身上受了傷,穿著夜行衣,很明顯不是善類。
她準備轉身離開的,這種人,能躲遠點就躲遠點。
目光卻在一塊通透羊脂玉佩上怎麼也移不開。
這個相似的玉佩,她曾經也看到過,只不過那塊玉佩上面刻著一只飛燕,是冷天洌最心愛之物。
何故東瀛國皇宮的刺客身上也會出現?
仿佛無形中有一股力量驅使著她,她忍不住走上前,認真地盯著那個男人。
將蒙面取下來,是一張很剛毅的臉頰,刀刻一般的堅毅輪廓,黝黑的皮膚,但是求生的**還是那麼強。
鬼使神差的,姑蘇茗焉竟然為這個男人包扎起來,撕下自己衣衫,取林子中的草藥簡單的包扎,她能做的也只有那麼多了。
看著天空一點一點的泛白,姑蘇茗焉不得不離開這個地方了。
誰知那男人立即抓住了姑蘇茗焉的手,虛弱地盯著姑蘇茗焉,「為什麼救我?」
「沒有為什麼。」
「你可知道賢王爺的王妃在哪里?」
賢王爺的王妃?豈不是自己?
「你說的可是姑蘇茗焉?」
「是。」
「你找她作甚?」
「殺她!」
姑蘇茗焉沒有听錯,也沒有看錯,瞧著那男人的眼神,那麼的恨和怨,不是裝出來的。
自己何曾又多了一個敵人?
又是失憶前的?
看來,自己真的需要恢復記憶了,不然,真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等你好了再去找她吧。」
丟下這句話,姑蘇茗焉消失在晨霧中,留下滿滿的香溢。
還沒有到東苑,卻被莫君賢的一個擁抱嚇得面如死灰。
「你到底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擔心死了?你如果出了什麼意外,我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