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蘇茗煙也瞧著眼前的男人，她知道，自己的性命就在一瞬間。
可是她的心卻無比的平靜，眼前的男人，和自己差不多的年紀，可是臉上的傷痕，眼中的傷痛，是那麼的讓人心疼，有一種特別的情愫。
「你為什麼要殺我？」
「因為你害死了我的親人。」
「是麼？是很重要的人麼？」
「那是當然，我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是我的至親，任何人都比不過她。」
姑蘇茗煙心中低沉了一下，原來自己手中還沾滿了鮮血和性命，她已經習慣了，習慣為自己的過去付出代價。
「你不應該救我的，若是那日你不救我，你今天也不會死。」
「或許吧，可能我將你的姐姐害死了，我不想眼睜睜瞧著你死吧，如果今天是我的大限，我也認了。」姑蘇茗煙閉上眼楮，等待著她的一切。
「啊？」
如夢本來想著風大，于是便給姑蘇茗煙帶來了一件外套，沒有想到撞見了如此的一幕，驚愕地她說不出話來。
黑衣人每天一挑，立即拉住姑蘇茗煙的肩膀，刀劍已經割傷了姑蘇茗煙的脖子，立即溢出了鮮血，姑蘇茗煙眸子動了動，沒有感覺任何的痛。
而且，她為什麼感覺，這個男人，有一種說不清楚的親切感？
「哪里來的小賊？竟敢在百花谷撒野？」錦瑟已經聞著驚叫聲趕來，瞧著這個樣子，臉色立即沉下來，手中的暗器欲要扔過去。
「錦瑟姐姐，我知道你的暗器是飛花，只是不知道是你飛花快，還是我手中的劍快？」
男人的話一說，錦瑟的手，立即僵硬住了。
難以置信，幾乎是見了鬼一樣的睜大眼楮，「王子殿下？」
黑衣人卻笑的苦澀，「國已經破了，何來王子，今日我來，便是來殺這個女人的，這個女人害死了我姐姐，就算是白大哥來了，我也必須殺他！」
仿佛從中听出了什麼玄機，姑蘇茗煙覺得一直困擾她的問題，快要引刃而解了。
她清了清喉嚨，「你為何知道我是姑蘇茗煙？」
「自然是有人告訴我的，你冒充天灩公主，就算我不殺你，早晚一天冷天洌也會來殺你的，可是你一定必須死在我的手中！」黑衣人冷冷的說著，然後目光沉下來。「你受死吧，我一定要為我姐姐報仇！姑蘇茗煙！」
「如簫！你若殺了她，你會後悔一輩子的！」白邵鈞的聲音仿佛是用內力傳來的，想必他人還沒有到這里。
「白大哥，我不管這個女人和你到底有什麼關系，也不管她到底是什麼王妃，可是我姐姐確實是被她害死的！你的未婚妻，我夜郎國的公主，也被這個女人害死了，我今日，要用她的鮮血來祭奠我姐姐！」
如簫已經管不了這麼多，立即一刀刺向了姑蘇茗煙的心髒。
「啊！」
如夢被賤了一身的鮮血，姑蘇茗煙只是感覺有什麼東西撞擊了一下，然後體內有東西涌了出來。
痛麼？
她已經麻木的，忘記了痛是什麼了。
可是她卻也同樣瞧見了如簫眼中的驚愕！
「不要！如簫，她是如歌！就是是如歌啊！她是你姐姐燕如歌啊！」
白邵鈞的話，如同魔咒般，在百花谷響徹著。
如一張大網，彌漫下來。
在姑蘇茗煙倒下的那一刻，她笑了起來，這是她听過最好听的笑話。
她可以是姑蘇茗煙，可以是冷天灩，現在，有多了一層身份麼？
燕如歌。
好熟悉的名字。
人生，就是一場玩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