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喬用眼楮的余光,看著順子悄悄伸進網兜的手,待那只手慢慢靠近腮旁的時候,猛然回頭就是一口。這個咬人的習慣,是從下和男孩子打架時練就的。一旦和那些人高馬大的男生打起架來,小喬不但手腳並用,而且嘴也不閑著,不知有多少男生都敗在她的嘴上。
當順子的手被小喬咬住的一剎那,只听順子‘哎呦’一聲,把那只被咬的手迅速掖進懷里,蹲在地上雙腿夾著那只受傷的手,痛苦地嚎叫著。即使如此,他另一只抓著網兜的手,仍死死地攥著網口。
「活該!讓你滿腦袋都是污七八糟的東西,剛才侮辱我還沒找到機會出氣,你反倒自己送上門來。疼死你,看你還長不長記性!」小喬雖是出氣,但嘴上也留有分寸,否則即便這只食草動物的牙齒不如食肉動物的鋒利,但強大的咬合力也足可以咬斷他的那幾根手指。
順子的突然嚎叫,不但驚動了身邊的老卞,也驚動了其他在路邊散座著的衙役。錢督頭和有很多好事的衙役都跑了過來詢問原因,但當得知順子被鹿咬了以後,不問傷勢如何,反倒取笑起順子來。
正當這些人取笑順子的時候,官道的一方傳來了馬掛鑾鈴聲和車輛的吱呀聲。眾衙役立刻從地上站了起來,循聲望去。
「這破車的吱呀聲太尖銳了,听得人壓根兒都疼,肯定裝了不少東西。」小喬也從地上站了起來,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到現在為止,天生轉向的她,仍沒弄清這條官道是怎麼走向。此時天剛剛大亮,這條官道開在兩山之間,山高林密,遮住了太陽,小喬從小便是個沒有方向感的人,走在城市之中,經常會迷失方向,她更懶得通過觀察太陽的位置來辨別方向,對于小喬來說,辨清東南西北這四個方向,比演算一道高級方程式還難。特別是到正午,太陽升到頭頂的時候,無論如何,她也分不清東南西北。所以小時候的那些伙伴給她起了個‘小盲女’的綽號,還有另一層原因,那便是小喬她找不到方向。現在初生的太陽被山擋著,身在的位置由于在兩山之間,那條所謂的官道又曲折蜿蜒,前看不到來路,後看不到去路,她象悶在葫蘆里一樣,根本分不清東南西北。
耳听著馬掛鑾鈴和車輛的吱呀聲越來越近,而且漸漸能听到人的吆喝聲,不多時,從官道的一邊出來走過來一隊人馬。走在前面的是幾個騎著大馬,頂盔掛甲的武將,各個腰間配著刀劍,馬鞍上掛著長兵器。其中有剛剛來打听消息的那兩個武將。
這幾員武將當中,有兩個特別顯眼,看那身裝備,便知是這隊鏢車的負責人。小喬對這古代講究頗多的武將裝束說不出名堂,但搭眼一看,這兩個人的盔甲,肯定便是評書中所說的金盔金甲和銀盔銀甲。這兩身盔甲異常光艷,雖然陽光被山體擋著,但那盔甲上仍發著幽幽的亮光,給人威風凜凜的感覺。穿著金盔金甲的那個,肩披醬紫紅袍,腰間配著把寶劍,那劍鞘上不但通體鎏金,而且瓖著幾顆碩大的紅藍寶石,更襯托出主人的身份。這個人膀闊腰圓,身材魁梧,淡紅色的一張臉上,眉宇間透著一股霸氣,一匹高大的棗紅馬的馬鞍旁掛著一口大刀,一看這口大刀,小喬不由得吃了一驚。「喝!這口刀這個大,像半塊門板似的,沒有一百斤也足有八十斤,這麼重的家伙能拿動嗎?不會是個裝門面的擺設吧!」
再看銀盔銀甲的那個,披著一件天藍色披風,頭頂的銀盔中央瓖著一顆鈕扣大小的寶珠,似乎本身發著淡淡的紅光,一看便知是件寶物。「天!這顆寶珠肯定價值連城,這古代人怎麼有什麼好東西都顯擺出來,他也不怕遭到打劫?」盯著那顆寶珠,小喬咽了咽口水。接著往他的身上看,這個人長得倒還算的上白淨,但比郝成斌要差得多,身材沒有那個金盔金甲的人魁梧,再往馬背上看,只見那匹白馬的鞍旁,掛著一桿長槍,這桿長槍要比剛才那兩個武將的槍長得多,槍身足有一丈,槍桿也粗了很多,寒光閃閃的槍頭足有半米長,也是件分量不輕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