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眼睜睜看著順子慘死在程咬金的大斧之下,那一瞬間,她感覺這個順子便是郝成斌的前世,為了保護自己搭上了性命,于是她心中的仇恨和怒火,全部加在了程咬金身上。
被程咬金用網背在身後的喬小喬,拼命地掙扎著,她不停地用嘴和蹄子攻擊著程咬金。
「娘希匹,還挺厲害個畜牲,你放走了我的老虎崽子,老子回去就把你煮上,俺就不信你他娘的是個鳥屁神鹿。」程咬金背著小喬的鹿身,騎馬在五輛鏢車間走了一個來回,「弟兄們,把這些東西都運回去,俺老程被張三李四騙了,一時氣不過才來搶神鹿,沒想到摟草打兔子,收獲還不小。哈哈哈……」程咬金得意地騎在馬上命令著那幾十個嘍。本來從好兄弟尤俊達那借來幾十個家丁來找神鹿,沒想到張三和李四竟偷偷把神鹿獻給了這伙鳥人,一怒之下,他不分青紅皂白地把那些鳥人一通亂打,不但拿回了神鹿,還劫了幾輛鏢車,他心中好不歡喜!
那幾十個嘍動作特別迅速,不一會就把死在官道上的幾十個人拖進了樹林里,清理出管道後,馬鞭 啪啪不停地抽打五輛拉著鏢車的馬匹,以最快的速度向來時的方向趕去。
小喬被程咬金背在身後,雖然在網中四條腿用不上力,可她還是不停地掙扎,不停的踢打著程咬金的後背。她恨不得能把這個程咬金踢下馬去,甚至把他踢死,可程咬金的後背就像磨盤一樣堅實,無論小喬怎麼踢打,程咬金都像沒知覺一樣,仍端坐在馬背上搖頭晃腦,嘴里還哼哼唧唧。
程咬金的這幅模樣,更激起了喬小喬的憤怒。小喬沒想到真實的程咬金竟然這樣冷血,這樣可恨,她恨不得一腳把這個程咬金踢死,正在這時,程咬金向上提了提大網,這一提,小喬的頭正好和程咬金的肩部平齊,小喬一眼便看到了程咬金那個黑乎乎,似乎八百年沒洗過的大耳朵,她立刻便找到了發泄的地方,猛地從網口中伸出嘴去,身子向上一串,一口便把程咬金的耳朵咬在了嘴里。
「哇……」程咬金殺豬一樣嚎叫起來,一拉網兜,便把小喬從背後拎到了前面,「娘希匹,這畜生還會咬人,女乃女乃的,我現在就摔死你!」惱羞成怒的程咬金,一只手捂著耳朵,另一只手把小喬高高舉過頭頂,眼看就要摔了下來。
「賢弟住手!」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前方的樹林里傳了出來,緊著這從前方樹林里飛出一匹杏黃馬,馬上端坐一人,只見這個人頭戴員外帽,身披深黃色員外氅,內穿黃緞子羅衫,腳踏黑色薄底快靴,腰間掛著一把寶劍,眨眼間便來到了程咬金面前。
「賢弟快住手,這只鹿不能殺。」來人一把搶過了程咬金手中的小喬,把網繩系在了自己的馬鞍上,「賢弟,你闖了大禍了。」
「尤大哥,我闖了什麼大禍?」程咬金瞪著大眼珠看著來人,一只手仍在不停地揉著剛剛被小喬咬過的耳朵。
「賢弟,這鏢車不該劫啊!」那個人白白的一張臉上略顯惶恐,看了眼程咬金身後嘍趕著的鏢車。
程咬金咧著嘴笑道︰「尤大哥,你怎當著兄弟的面,擺出一副善人的樣子,哈哈哈……」
那個人一撥馬,和程咬金並肩在官道上走著︰「兄弟,我尤俊達的底細自然瞞不過江湖上的朋友,打劫來往客商的事的確干過不少,可這麼多年沒犯案,都是因為哥哥我做事小心,該劫的劫,不該劫的不劫。這王杠和這只梅花鹿都是靠山王給皇上的貢品,你劫了靠山王的王杠,不但朝庭會追查,靠山王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原來這個人就是尤俊達,真是蛇鼠一窩!」小喬听著那個人自己報出了姓名,心里罵了起來。
「俺老程不怕那鳥皇帝和那狗屁靠山王,一人做事一人當,天塌下來俺老程一個人扛著就是了。」程咬金滿不在乎的說著。
程咬金和尤俊達二人一邊押著剛劫來的鏢車急匆匆往官道的另一邊走,一邊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官道拐了幾個彎,一個時辰之後,左側的山坡開始平緩了起來,前面不遠處出現了一片茂密的柳樹林,一行人馬來到這片柳樹林旁,順著一條樹林內的小路往山上走,可沒走多遠,便見到小路的中間躺著個人,不寬的小路,被他中間一橫,一行人便被攔在了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