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珩耐著脾性,和新玨到了一家高級茶室。就她自己而言,她是極不願意再和新昊新玨有任何牽扯的,可新玨一副鐵了心今天就是不會放過她的樣子,她又覺得在公共場合和她糾纏,她丟不起這個人。這才無奈,與她同到了別處。
「新玨,我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麼離不開我,自從我離家以後,不管我在哪里,你總是能找到我,時不時來探望一番。」
只有兩人在,新玨也不和她繞圈子,開口就冷了嗓音,「你確定不是你耍了什麼狐媚手段,逼得我不得不不辭勞苦飛過來,親自處理?」
「狐媚手段?」新珩冷笑,「我要真會耍狐媚手段,當年還能被你設計,以致後來的,被趕出家門?」
新玨皺眉,冷叱,「你有什麼證據說是我設計你的?」
「證據?」新珩覺得好笑,「我要那東西做什麼?我又沒有想要奪回的!爸爸,沈言,你稀罕,我不稀罕;你想要,我不想要;你不過是為我創造機會,讓能我順著台階走,遠離他們。」
新玨嘲諷,「你就嘴硬吧!你是想要想得都輾轉難眠了,可是你得不到,他們都不要你,你才不得不離開,如今,也實在沒有必要把自己說得這麼清高。若你真清高也就算了,你偏偏還在背地里做些見不得人的事,勾引有婦之夫,勾引沈言!」
「你能不要這樣天天無所事事,盡做些被害妄想嗎?」新珩覺得這個女人真的是無理取鬧,她都離家兩年了,和他們早沒了聯系,若不是這個女人隔三岔五飛過來胡攪蠻纏一番,她都快忘記有沈言這個人了。勾引?從何說起呢?
偏偏這女人一副篤定的模樣,堅定得連新珩自己都快相信自己真有去勾引她老公了。
「新珩,我警告你,外面的男人,你盡可以想勾搭多少勾搭多少,但是如果你敢再纏著沈言,如果還有下一次,我決不會再顧念姐妹情分!方才,你也該看清了,新家的影響有多大,我要處置你,不過是分分鐘的事。」
新玨威脅得差不多了,才拎著hermes趾高氣揚地離去。新珩還坐在那里,靜靜看著她那一身的氣勢,一身千金大小姐的大勢,仿佛連她手上的包包都要比許多人高上許多層次。
每次都是這樣,都是風風火火地來,又風風火火地去,每一次的糾纏,都讓新珩心中對過往的記憶更清明起來,怎麼忘也忘不掉。就像是當年背單詞的重復一樣,總是在你以為你要忘了它的時候,它跳到你眼前,循環往復著,那記憶就銘刻下來,最後,是真的想忘也忘不了了。
新珩自己又坐了一會兒,出得茶室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冬天就是這樣,夜晚總是來得很早。
回到家的時候,易辛正坐在沙發上。
將外套和手袋交給管家,她看著易辛,「今天回來得這麼早?」
易辛抬眼看她,臉上也沒有多少表情,只拍了拍旁邊的位置,示意她過去。
她微微笑著,順從地坐到他旁邊。方坐下,卻感覺到極其強烈的氣息逼近,卻是易辛已摟過她,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她遲疑了一下,還未及回應,就感覺他的氣息暴躁起來,仿佛心中壓抑了什麼,讓他情緒不快。
她想推離他,他卻將她摟得更緊,一點不放松,她只能體貼地回應。
他稍稍平息了,她才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