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否認,在床上,易辛是個中高手,總是能為兩人帶來極致的快樂。也只有在這時,新珩才能完全的放松自己,容納他,將自己交給他。都說男人能無愛而性,這話不假,明明他愛的不是她,卻能盡情與她沉淪,仿若她真是他心中那人。
只是這晚,他卻有些粗暴。雖說平時他也算不得溫柔,他對她,一向是不惜力的。但是今晚,他卻像是故意要折磨她一般,弄得她有些難耐。
她咬了唇,有些幽怨地看著他。他低頭,見她的模樣竟帶了些委屈,忍不住,眸中便注入了柔和。朦朧里,她看不太清他的神色,他沒有說話,她也沒有說,之後,卻又一如以往了。在無愛的性里,二人也能共享片刻的沉淪。
事後,她背對了他,疲累睡去。他從身後摟過她,手繞到她身前,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嬌/軀,唇輕觸了她的耳垂,嗓音帶了歡/愛之後特有的沙啞,「明晚,風揚的生日宴,和我一起過去。」
她听了,突然就回了清明。
他與她肌膚相貼,最為靠近,自然感覺到了她的變化。他等著她開口,她卻沒有說什麼,他動了動唇,卻最終,也沒有說什麼。兩人就這樣,相擁而眠,中間隔著沒有說出的話。
其實,她是想問,他為什麼要帶她出去的。
風揚是他的表弟,與他不同,風揚行事一向高調。平日里,雖也常有幾人小聚,可生日宴,卻必定聚集了無數上流社會人士,公眾面前,過去,易辛是從不會帶上她的。他和她的關系,知道的人,真的沒有幾個。
她想,他是不願意公開和她的關系的,即使,他與她已成了名正言順的夫妻。
可那又能改變什麼呢?她覺得,倪笙沒有說錯,她對他而言,與其說是妻子,不如說是情/婦;他與她的關系,與其說是夫妻,不如說是包/養。
倪笙?是了,他必定是已經知道了倪笙與她在闕天的一次見面,知了公司關于她被人包/養的傳言。是啊,有什麼事,能瞞過他呢?
如此一來,帶她出去,將她公開,是否是他對她的憐惜,想要補償她受的委屈?
其實,無所謂委屈的。若他愛她,她是無論如何都甘願的;若他不愛,一切就都沒了意義。
一切。公開了關系又如何呢?若他的心里沒有她,就算再多的人知道她,有什麼意義呢?
她與他的關系,她新珩從不以外人的眼光作定論,一切只看他的心。若在他心里,他與她真是夫妻,那麼那個孩子,他是不會拒絕的。
包/養?很貼切的說法呢!能共享歡樂,卻絕對不會有歡樂之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