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警員甫一離開,新珩立刻變了臉色。
不是因為說了謊不安,而是因為她說了太多實話。
雖然,這些都是易辛教她說的,但她,根本看不到什麼好的後果。
死的那個人,是夏小東啊,夏暖心的弟弟,新玨的舅舅。如果她們知道與她有關,都不必取證,就能猜到必然跟她月兌不了干系。
到時,一旦鬧起來,易辛……
新昊!新昊!她想到這里,手抓緊了床單,心中氣悶,忍不住抓了手邊的枕頭,使勁往前扔去,「都是你的錯!」
「哦?我又做錯了?」
新珩聞聲,狠狠抬頭,卻見門口,站了易辛,正似笑非笑看著她,又瞟了眼地上的枕頭。
新珩心里的氣怒立刻就發泄到了他身上,「誰讓你把警察招來的!」
易辛一笑,隨手關了門,這才走向她,他似乎心情很好,眼里也帶了笑,「你啊。」
新珩更不平了,拔高聲線,對了眼前笑得有些惡劣的男人道,「我什麼時候讓你報警了?我比誰都更希望我們默默逃掉,不驚動一片雲彩的好不好!」
易辛聳聳肩,不置可否,沒說話,只是自己上了床。
新珩看著他,她知他,他這個動作表示他不想再說什麼了,她再問再埋怨也沒有結果,她最多只能微微哼一聲,以示雖然談話結束了,但是她還是不滿……
易辛不理她,徑自躺在床上,舒服得喟嘆,「嗯,受傷就是好啊,可以整天和老婆膩在床上。」
新珩冷汗。
易辛已經手伸了過來,將她強行拉到他懷里躺下。眼見著她眼里毫不掩飾的不馴,卻偏偏不敢用力掙月兌他,他只覺心情大好,忍不住就低頭,
「叭!」
一口親到了她的眼瞼上。
新珩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還沒反應過來,他卻已經收起了他豪放的動作,改用手捧了她的臉,放柔了聲音問,「告訴我,為什麼那麼害怕開車?」
易辛溫柔了……新珩心中頓時響起了警報。
根據以往的經驗,新珩能夠判斷出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根據她的經驗,易辛暴躁的時候不見得會對你做出什麼,易辛要溫柔了,他絕對什麼都能做得出來。
就好比,過去兩年,他對她總是有點暴躁的,所以,她才能很平安。
想到這里,新珩立刻防備地看著他。
易辛見了她的警備,有些嘲諷地一笑,「看來你很了解我嘛,那說吧,不要等著我把你弄哭了你再說。」
「你!」
不要等著我把你弄哭了你再說……這是什麼話?!新珩只覺得這個男人真的是太霸道了!
「你怎麼能霸道得這麼太天經地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