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看起來是那麼優雅的男人;偏偏,唇角的笑卻能冰冷寒顫了最堅強的心,
「當時,俞慎卿為了保護新珩,弄出的動靜極大,驚動的醫生和護士不在少數,也就是說,俞慎卿死亡現場的人證不少。我也不糾結于新先生你將這個事壓得半點風聲不透的過程了,我只是百思不得其解,那是你的女兒啊,你怎麼下得了那個狠心,讓她受這麼大的委屈!」
易辛仿佛只是在陳述一件往事,可是只有元深看得清楚,易辛狠狠握緊的拳頭,其上,青筋暴露。
易辛,真的怒了。
元深突然就恍悟了,即使沒有昨天的形勢所迫,夏小東也……必死!
也只怕,對于新家,那個男人,也不會真的如他所說的那般,僅僅是要他們遠離。
只因,易辛的女人,除了他自己,不是任何人可以算計和欺負的。
昨晚那張慘兮兮的小臉,甚至連元深見了都心中不忍,更遑論是易辛。
無數美人如雲過後,卻偏偏強硬地娶了她的易辛;從不給人一絲機會,卻將自己完全交到了她手上的易辛!
元深突然有種強烈的直覺,這次見面,也許……不是了結,只是開始。
新珩是被接連兩聲電話聲吵醒的。
第一聲是短信的聲音,她沒打算理;不想,緊接了卻又有來電的聲音,那聲音,還響得不屈不撓。
新珩突然就清醒了,猛地睜開眼來,起身,環顧四周。
果然……那男人果然不在了。
她就說嘛,若他在,怎麼會容得這電話這般囂張地擾她睡眠,早就該扔出去了!
這才不慌不忙地拿過手機。
打電話的,是田靜。田靜看了報紙,這才知道她昨天出了那麼大的事,也不顧自己仍在新婚,就想約她見面,想要確定她是否安好。
不過,在新珩對著電話接連幾個噴嚏之後,作罷。
發短信的,是沈言。
「小二,讓我見見你。言。」
新珩對著短信微微皺眉,考慮了約30秒鐘,咬牙,起床,穿衣服。
睡了一覺之後,新珩只覺得更冷了,生生把自己裹成熊,才敢出門。
就連老管家見到她的時候,都沒忍住臉上驚訝的表情,眼瞥過她那一身去南極過冬都綽綽有余的行頭,努力淡定,「少夫人,少爺說他馬上就回來,讓您在家等他。」
新珩微微一笑,「沒關系,我去去就回,說不定路上還能遇上他一起回來呢。」
新珩這麼說,本是為了安撫老管家;事後反省,卻只覺自己真是個烏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