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揚和桑芮沒有多做停留,在易辛家里用完晚餐,稍微閑聊了一些就離開了。按桑芮的話來說是,「沒有珩珩的易家,好無聊。」
易辛挑眉,明顯地不贊同。
其實,即使新珩沒有臥病在床,與他們一道玩,也不見得能增添多少樂趣。新珩,實在是一個安靜的人,也許,甚至還有些沉悶。
要說桑芮、風揚、易辛是江湖兒女,有許多驚心動魄的話,那新珩應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重點是,這小姐還是甘于沉寂的,不追求驚天動地,只是安于現狀,即使那現狀在他人看來甚至是貧乏。這樣的新珩,還能為易風桑本已精彩的人生增添些什麼呢?
桑芮卻只是故作高深地反問易辛,「咦,難道辛哥你不是這麼覺得的?」
夜幕下,黑暗得有些沉重。吸進一口,緩緩吐出,看煙霧在眼前裊繞幻化。一個人,妖冶一笑,嘲笑。
可是這里是書房,房間里再無別人,笑誰?那便是笑自己吧。
好無聊。
確實,是有些無聊。
無聊到,縱橫玩樂的易家辛少,**時刻,沒有美人在懷,沒有一呼百諾,只有一個人在吞雲吐霧。
牆上,瑞士名鐘指向11點45。
他該回房休息了,他們的床上,現在正躺著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他……牽掛的人。他可以隨心所欲地抱她,吻她,愛她,一次次證明她是他的,他光明正大,已經擁有了的人。
可是身體竟像是自己有意識般,不想靠近她。
不想嗎?想瘋了吧!
連桑家那丫頭都看得出。
只是害怕,害怕她不想……更怕,她明明不想,卻不得不委屈自己討好他。
她強顏歡笑的臉,于他,太鋒利,向來冷硬的心,也承受不住。
二十七年來,他的人生早已經習慣了征服,習慣他人對他俯首稱臣。只是到了她那里,一切卻都不對勁了,他不想在她的臉上看到半點征服和勉強的痕跡。
他確定,他不想。
可是如果沒有征服,她還會在這里嗎?
沒有珩珩的易家……那,易辛要怎麼辦?
想到這里,心中最後一絲猶疑也被擊散,扔掉手中殘余的煙,俐落起身。唇角劃過冷冽的笑。
不願意也無法了,誰讓你倒霉,遇到了易辛?——從來不懂得放手的男人!
連拉開/房門的動作都有些雷厲,驚了房外的人兒一個措手不及。
易辛身體一僵。
門外,他的小妻子,披散了有些毛躁的頭發,想是沒有料到他會突然開門,有些驚怔,一時睜圓了眸。
她應是方睡醒,身上僅著了女乃白色的棉布睡裙,腳下,是白絨絨的兔子棉拖。
就像個孩子,簡單,干淨,返璞歸真。
易辛只覺心中嘩啦一聲,有什麼,一下子全然崩潰了。
臉上,卻仍然是平淡得甚至有些嚴肅,「為什麼站在這里?」
仿佛他的嚴肅嚇到了她,她臉上頓時多了些抱歉,「我醒來,你不在,我……找你。」
不過幾個字,他卻莫名地覺得一個晚上的抑郁,突然間,煙消雲散了,「為什麼不進來?」
她微微低頭,不看他,聲音更小了,「你在生氣,我怕打擾你。」說到這里,仿佛想起了什麼,突然抬頭,一下子,撞進了他的眼里,「我剛剛做了吃的,你餓不餓,要不要也吃一點?」
她其實醒來很久了,醒來就來找他,他關了門,她不想打擾他。有些餓,自己去廚房簡單做了幾個小菜,這才折回來找他,她想……和他一起吃。卻在門口,又猶疑了,站了許久,也多虧他開了門,不然,她還不知道要站到什麼時候呢。
有些慶幸地想著,唇角也不自覺地展了笑,卻突然間,只覺腰上一緊,眼前一暗,唇,已被那人攫住,身子,落入那熟悉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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