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辛這個人就是這樣,他的無意義,隨時,可以被演繹出千百種意義,就只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了。
而一般人,很明顯,不能承受;又很明顯,那位遲到的主管就是那一般人之一。
他以一種既恐懼又不甘的心理在做著垂死掙扎,「總裁,對不起,家里有些事,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那位主管這樣的解釋,其實是極其蹩腳的。不要說他此刻是對著易辛在說這樣的話,就是普通的稍微有些公私觀念的管理者,听了都會心生厭煩。
家里有事?上班時間你家里有事?難道你想告訴我你私人時間都用來處理公司的事了?
想來,那位主管還真是後院失火,將他燒暈了頭。
在座的其他高層都以一種既憐憫又鄙視的目光看向門口那顫顫巍巍的身影。
過去,無數的比他情節輕到不知道哪里去的……先烈,都已經被靜靜地流放,不帶走一片雲彩。
他,注定是凶多吉少,在劫難逃!
只是,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易辛懶懶地看著他,問,「家里什麼事?夫人,還是孩子?」
一時間,所有人不可置信地望著主座上那美艷而慵懶的男人,——天地明鑒,這男人從來沒有過這麼好的耐心。
但是,卻依舊沒有人模得準他的心態——還是那句話,也許,這也只是他「情緒糟糕」的其中一種表現形式。
那位主管更是模不清易辛此刻的喜怒,卻也不知該如何應對,只能硬著頭皮如實回答,「是……是內子的事。」
「哦。」易辛听了,隨意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眾人心中頓時一凜,卻又听了他繼續慵懶道,「妻子,是用來疼的,是需要多花些時間。」
終于,在最後這句話憑空而起的時候,大家才終于有了覺悟——確實,那位少爺缺席二十七年的道德和良心,是真回歸了。
然後,那位主管以一個奇跡的姿態安然無恙地活了下來。
***
新珩一個人起床拾掇好之後,隨意拿起腕表看了下,已經是中午12點了。
頓時無力又有些慚愧。
這段日子,她幾乎天天都這個時候醒來。主要原因她自我反省了一下,還是她對那男人的……懷柔,著實太過猛烈了一些。以至于他興致好得……她都有種他們是新婚,現在還在蜜月期的感覺。(也許,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
夜里總被他撩撥得與他……說是夜夜笙簫,還真是實至名歸。並且,易辛那個人,最善于抓住最佳的時機最大限度地挖掘人的潛力。
很明顯,剛剛對他敞開心懷又對他稍稍有些小小心疼的新珩,就是處于這樣一個最佳時期,于是,易辛就毫無心理障礙地利用了。除了晚上,有時,早晨如果他有事需要出門,她起床來幫他系領帶什麼的,他也會突然抱著她就是一陣撩撥,然後兩人又再次回到床上。她本是淺眠的人,但她已經能被他挖掘到他能悄無聲息地出門,而她卻絲毫沒有察覺了。
****
二更畢。強烈呼喚收藏,咖啡,留言啊∼∼同時謝謝響應召喚而來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