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漸漸亮起來,周遭景色已開始有了輪廓,晨風帶著寒意吹到他身上,皮膚微冷。
身體卻驀然一暖,身後撞入了一具溫軟的身子,臉貼著他的背,小手從後纏過他的腰。
他唇邊便極自然地染了寵溺的笑,手往腰間,覆上她的。
「怎麼不睡覺,在這里吹冷風?」她略帶了責備的聲里蘊了些微心疼。
他的手這時已被冷風吹得涼了,觸踫到她溫溫軟軟的小手,她寒得一顫,卻又立刻反握住了他的,緊緊的,似乎想讓他快些暖起來。
他笑著回身,摟過她的腰,面對了她,卻見她這時全身上下也不過只著了他的襯衫,寬大的領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風一吹便能將她涼了去。忍不住,緊緊皺了眉,聲音也不由地嚴厲了,「跟著出來做什麼?」
他卻又不待她說話,便將她緊緊裹在自己懷中,極快地回到了臥室,臥室里的溫度正好。
她偏頭對他笑,「你不在我身邊,我睡不好,雖有些累,也容易醒。」
他听了,便再撐不住嚴厲的表情,忍不住對她緩了神色,摟過她,往床上去,「再去睡會兒,我陪你。」
她卻又拉住他,對他輕輕搖頭,「我這時不想睡了。」
又仰頭問他,「你剛剛在想什麼?臉色那麼認真,你極少會有這麼認真的表情。」
大多數時候,易辛都總是一副玩樂的姿態。
易辛听了,挑眉,眼神意味悠長起來,「極少這麼認真嗎?新珩,對你,我怕是極少不這麼認真吧。」
她一听,便自己樂了,對著他笑,「所以,你是承認你方才在想我了?」
他不答,只拿了流光璀璨的眼眸往她的臉望去,良久,又邪氣一笑,「我剛剛才從你那里出來,你倒說說,我這時是在想你哪里?」
他的話,那麼毫不掩飾的暗示,帶著這麼赤/果/果的挑/逗……新珩與他,曾一起分享過那麼多的歡愉,這時一听,便能想到……
忍不住,臉刷地紅了。
低頭,小聲道,「我要睡了。」
掙開他,轉身。
手卻被那人從後拉住,她掙了一掙,他握得愈緊。
她一急,回頭看他,帶著嗔怒。
卻只見,他望著她,帶了她極少看到的單純的憐惜寵溺,沒有邪氣,沒有暗示,沒有深意。就只有種認真,她方才看到的他獨自一人在寒風中的那種認真。
他道,「我方才在想,我們的事。」
他說著,好看的眼眸便往旁邊梳妝台上,那里,躺著她洗澡前匆匆摘下放上去的羊脂玉手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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