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瑾弋,你就繼續演吧!」黎煙笑著挑眉似笑非笑地看著蕭瑾弋,笑著說道︰「當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啊!堂堂的七王爺,沒想到倒是個梁上君子!」
蕭瑾弋單手撐著腦袋靠在床上,听了黎煙的話,毫不在意的說道︰「阿燻,你放心,以後我只蹲你家梁上!」
蕭瑾弋說這話的時候,仿佛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提前預見了自己往後悲催地蹲房梁的日子。
黎煙翻了翻白眼,打了個呵欠,對著蕭瑾弋說道︰「你自己自便吧,姐要去補眠了!」
蕭瑾弋看著黎煙的背影慢慢地消失在視線中,臉上的笑容也隨之漸漸地淡去,蕭瑾弋看著自己左肩上剛剛包扎好的傷口,唇角一勾,起身穿好自己粉色的衣衫,然後慵懶地走到黎煙的梳妝台上,抓起被黎煙束之高閣的香粉,然後將自己從上到下撲了一遍香粉。
準備好了一切之後,蕭瑾弋臉上才掛著輕佻浪蕩的笑容,慢悠悠的往外走。
到了皇宮之後,鳳舞帝的貼身太監將蕭瑾弋直接帶到了御書房。
蕭瑾弋抬起桃花雙眸,看著御書房三個大字,他就始終不明白,這麼個破地方,為什麼會有那麼多高手把守著。他不過就是偷偷地跑來查閱一下古籍而已,沒想到會發現這麼重要的消息,那就是御書房內,必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王爺,皇上在里面等您!」太監總管臉上帶著笑意,對著蕭瑾弋說道︰「您趕快進去吧,別讓皇上久等了!」
蕭瑾弋便慢悠悠地推開御書房的大門,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御書房內,一反皇宮奢靡之風,里面極為古樸精致,蕭瑾弋一進門便看見負手而立在一幅畫像前的鳳舞帝,他似乎正望著畫像出神,以至于蕭瑾弋都進來好久了,他都沒有察覺。
蕭瑾弋桃花眸中滿含譏誚之色,看著那畫中的女子,臉上不自覺地出現了一抹憂傷的神色,但是很快便被他強行的抹除,此時,蕭瑾弋眸中的譏諷更甚,嘲笑的聲音在整個空曠的書房中,顯得格外的清楚大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如今在這里假惺惺的睹物思人,做給誰看!」
听見蕭瑾弋的聲音,鳳舞帝才驚醒,面上的緬懷悔恨之色更甚,轉頭對著蕭瑾弋說道︰「弋兒,父皇是逼不得已的!」
就憑一句逼不得已就像抹去他所有的過錯麼?就算如今在怎麼懺悔,畫中之人也不可能在活過來了!蕭瑾弋冷笑一聲,繼而說道︰「就算你如今怎麼的悔恨,她也不會原諒你的!」
蕭瑾弋的聲音極輕,輕的好像是夜半的低語,但是這樣便足夠了,足夠讓鳳舞帝虎軀顫抖,萬劫不復!
是啊,她怎麼可能會原諒他,就算他日日對著她的畫像懺悔也沒有用。
鳳舞帝虎目含傷,她不會原諒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卻將她送上了自己的皇兄的龍榻;她不會原諒他,口口聲聲說相信她,還讓太醫為他和蕭瑾弋滴血驗親,將她生生地逼死在了眾人的面前。她更不會原諒他,他讓他們唯一的孩子,至今被人恥笑為野種!
蕭瑾弋譏諷的看著鳳舞帝,他已經沒有興趣欣賞他悔恨傷痛的神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悔恨,那當初干嘛去了!
「你今日叫我來,就是為了讓我看你是如何在我面前表現出對這個女人的悔恨麼?」蕭瑾弋帶著笑意,和風細雨地對著鳳舞帝說道,「如果是的話,那麼我已經欣賞完了,就先走了!」
「弋兒!」鳳舞帝聲音不復以往的慈愛,對著蕭瑾弋吼道︰「她是你娘!」
蕭瑾弋滿含譏諷的眼眸深處,一閃而過的傷痛,如曇花一現,隨即便被他強行的抹掉,隨後依然是吊兒郎當的語調,對著鳳舞帝說道︰「我的娘,從頭到尾都是貴妃,幕氏宛清!」
鳳舞帝一听,眸中除了傷痛的神色之後,更多的便是怒意,一種能毀滅一切的怒意,聲音更是如同緊繃的弦一樣,仿佛只要一個不經意,便會立刻崩斷,「道歉,跟你娘道歉!」
鳳舞帝,閃身移到蕭瑾弋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蕭瑾弋。
蕭瑾弋神色淡然的看著鳳舞帝壓迫的身影移到跟前,他渾身散發的氣勢足以毀天滅地,似乎連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空間都逼仄了。
蕭瑾弋固執含笑的雙眸看著鳳舞帝狂怒的眸子,語氣淡然,但是里面卻是怎麼都忽視不掉的固執,「休想!」
兩個字,讓鳳舞帝緊繃的神經頓時仿佛崩塌一般,讓他引以為傲地自制力終于降低到零,鳳舞帝伸手掐住蕭瑾弋的脖子,沉聲道︰「跟你娘道歉!」
蕭瑾弋感覺到肺部的空氣一點一點地減少,但是他骨子中的固執依舊,就算被鳳舞帝這樣掐著,蕭瑾弋臉上吊兒郎當的笑意依舊沒有變化,口中不是求饒的話語,依舊是那兩個字,「休想!」
鳳舞帝此時已是狂怒至極,掐住蕭瑾弋脖子的手,反手一掌拍在蕭瑾弋的左肩上。
帶著毀天滅地的怒意的一掌,讓蕭瑾弋整個人如同輕飄飄的落葉一樣,倒在了御書房中的椅子上,蕭瑾弋整個人帶著將身後的椅子壓碎,倒在了椅子的殘渣之中。
蕭瑾弋捂著傷口再次裂開的左肩,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即使是事先濃重的香粉味都遮蓋不住,快速地再御書房內彌漫。
鳳舞帝看著倒在地上的蕭瑾弋,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此時眸中滿是會很之色。
今日是,蕭瑾弋生母的忌日,最近他總是夢到她,說她想見見蕭瑾弋。所以才會召蕭瑾弋進宮來,沒想到蕭瑾弋依舊不肯承認自己的生母,所以他才會那麼不受控制的打了他,只是如今看著倒在地上的蕭瑾弋,鳳舞帝心痛萬分,那是他和她唯一的孩子!
因為他當年犯下的錯,只是蕭瑾弋不認她這個生母,最痛心疾首,最受煎熬的是他!因為一切都是他自己種的因!
蕭瑾弋從地上坐起來,右手的指縫間此時已經溢出很多血,鳳舞帝見狀,整個人先是錯愕,隨即便是驚喜!
而蕭瑾弋站起身之後,也不管自己的傷口,對著鳳舞帝譏諷地笑著,「打也打了,我可以走了,鳳舞的皇帝陛下!」
說完也不管鳳舞帝的反應,自顧自地出了御書房,只是,他一步一步走得極為沉重,肩上溢出的血,滴答滴答地落下,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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