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飛煙泫然欲泣。
「公子你定要幫幫煙兒啊!」
「此話怎說?」
奚冰婉一副看戲的樣子,開口問道。
「劉三他仗著家里有錢,便要向媽媽買下我的花苞之夜,我向來賣藝不賣身,可他卻硬要媽媽做主,私下將我的花苞之夜賣給他,媽媽為難,他便威脅媽媽,若是不從,便不讓群芳閣好過。無奈之下,媽媽只得應承了他"
話還未說完,她已是一副梨花帶雨,蟬露秋枝之態。
「不是這樣的!」
劉三正想開口辯解,張大嘴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只能瞪大了雙眼,看著他們四人。
抽噎了幾聲,柳飛煙接著開口。
「我在劉三與他的隨從的酒中下了藥,如無意外,比賽完後,他們便會暈倒,屆時我便會攜著今日奪冠之人一同離去。煙兒自幼便欽佩滿月復經綸的才子,如若能跟著才華橫溢之人一同離去,哪怕是為奴為婢,我也甘願,況且我成為群芳閣花魁多年,積累的財富可保多人無憂。自此以後,我們可離開浣城,寄情山水,從此做閑雲野鶴。今日比賽的試題,本就是由煙兒所出,我願想就這樣隨了公子去。
話到動情處,她更是聲淚俱下。
「可是媽媽待我這般好,這里還有我這般多的昔日好姐妹,我怎可以置媽媽于不顧,置群芳閣于不顧。若是今日我就這樣一走了之,劉三定不會放過他們!」
兩行清淚掛于臉頰,仍是誰見了都會心疼,饒是奚冰婉,也從開始厭惡變的有些同情她。
本以為她如一般妓女無任何區別,想不到,她居然不願從了劉三,寧願跟著舞文弄墨的清貧書生。
不過今日她遇到了林夕宸,應是看出了他的財力亦是萬分雄厚,所穿的衣袍乃材料上乘不說,便是連紫香玉魂笛這般寶物,也持握于手,不動聲色。
「公子俠義心腸,若是公子能將劉三擺平,且不讓煙兒落入他的手中,煙兒必定感激不盡!」
柳飛煙軟聲央求。
如今的林夕宸到底不是心硬之人,他微微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便攬下了這燙手山芋。
轉身看了仍在台上怒意橫生的劉三一眼,他不由得苦笑。
剛下山不久,便惹了這般多的是非。
不過有一點他有些不解,為何劉三與他的隨從仍清醒著,按道理說,他們此時應該已經暈倒了。
似是讀出了他眼底的困惑,柳飛煙復又開口,「方才你救這位公子後我已給他們吃了解藥!」
只不過若是無她的準許他們不能開口說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