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你才十七,爹爹本想多留你些年頭,可是近些日子,你娘親說上門來提親的人數不勝數,女孩子最美好的青春,爹爹不該存著私心一直把你留在府邸,你總歸是該嫁人的,過幾日,我與你娘親就給你指一門好的婚事,如何?|」
奚老爺滿是和藹的笑了笑,柔聲道。
「那些不學無術的紈褲子弟,婉兒怎麼會看得上他們?他們看上的不過是奚家的財,與婉兒的貌,婉兒要嫁,定要嫁個像爹爹這般有責任有擔當能擔得起一切的男子,爹爹你說是不是?」
奚冰婉柳眉微蹙,極為認真的開口。
「這麼說,婉兒是有心上人了?」
奚老爺見她一字一句說的極為堅定,試探著道。
瞧見奚冰婉的臉頰上浮起一抹紅暈,如同晚暮的朝霞般,紅透了半邊,奚老爺確定了心中的猜想。
「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奚冰婉,你竟是這般無視我與你爹爹嗎?」
奚夫人怒目而視,瞪著她,頗為生氣。
「娘親,這關乎我的終身幸福,我怎可僅憑你們的抉擇就葬送我往後的幸福,我的婚事,由我自己做主,爹爹,可好?」
她滿臉堆笑,討好的看著奚老爺,爹爹自小疼她,若是他應允,娘親自是不會說什麼。
「老爺,關于她的婚事,我們日後再說,她頻頻趁我不注意,偷偷溜出府,身為奚府的千金,她卻沒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今日,她又是這般遲歸來,還弄得衣衫不整的,若是再不懲處她,怕是日後她只會更為放縱,他日嫁為人婦,不知該鬧出多大的笑話呢。」
奚夫人冷哼著,厲聲道。
「我是一家之主,家里幾時輪得到你做主了,婉兒愛出去玩,說明她生性灑月兌,不與尋常千金般柔柔弱弱,整日呆在閨閣中撫琴哀嘆,她是只不甘束縛的鳥,為何定要將她困在牢籠中。莫非,你是欲將她變為你這般的女子,步你的後塵?」
奚老爺橫眉冷對著夫人,勾了勾嘴角嘲諷道,卻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感覺。
「你,若不是你,我怎會甘願」
奚夫人正欲開口辯駁,卻被奚冰婉打斷。
「好了,爹爹,娘親,你們不用吵了,今日之事,的確是我不該,我自願接受懲處,這就去祠堂跪著。」
奚冰婉垂下眼瞼,低聲道,若是造成爹爹與娘親之間的矛盾,她可就罪過了,爹爹為了她讓娘親受過太多的委屈,爹爹今日剛回府,她可不願意再讓他們心生嫌隙。
不顧爹爹的勸阻,她執意要去祠堂跪拜,卻在一盞茶的時間後暈倒了。
吟香來給她送晚膳,發現暈在地上的她,心里大急,趕忙喚了老爺前來。
命人將她放在床上,又請來大夫為她診斷。
奚老爺搖搖頭,心里暗自嘆氣,這個婉兒,總是這般固執,總是為他們著想,明明面色蒼白,身子虛弱,卻還是堅持領受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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