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一位哲人說過,人在專心致志的時候,最具魅力。陳亮就是如此。
他在調酒的時候,身上的懶散、痞氣、嬉皮笑臉、吊兒郎當都消失了,只剩下堅定和自信。
真真呆呆地看著熟練調酒的陳亮,唇角不由泛起一絲溫柔的笑意。或許就是這樣充滿矛盾的陳亮才讓她失了一顆心的吧?就在幾天前,她還帶著滿肚子的委屈和不甘,帶著被罰為器靈的怨,用一種敵視和輕視的態度,來看待他這個萬花輪的宿主。沒想到,幾天後,這個曾經在她眼里除了命好一無是處的男人,這樣輕易就走進了她的心,還賴在里面不出來了。
「哼,無賴。」真真痴痴地想著,想到陳亮剛才對她說的那些話,臉上帶著甜蜜羞澀的笑,輕輕地哼了一聲。
「我怎麼無賴了?」陳亮端著他剛調好的酒走到真真身邊,把酒杯遞給真真,裝出一臉委屈的樣子。
「怎麼連無賴都有人搶著做啊?」真真白了陳亮一眼,接過酒杯,淺淺地抿了一口。
「你剛才,難道不是在想我?」
「不是。」
「再說一遍。」
「不是不是不是……」
陳亮伸臂攬住真真的小腰,一低頭,用唇堵住了她那一連串的‘不是’。過了很久。陳亮才意猶未盡地松開幾乎喘不過氣來的真真,很認真地說︰「你記住,那種神情,那種笑,只能想我,只準想我。不可以不是,知道嗎?」
「你這人怎麼這麼霸道?連我想誰都要管?」真真雙頰火紅,不敢抬頭看陳亮,低著頭小聲抗議。
「對你,我就要霸道。真真,我愛你,你不能不愛我。」陳亮拉著真真的手,在她面前蹲了下去,看著她的眼楮,說︰「從你第一次跟我說話,從你冷著一張臉給我背神使守則,從你幫我整修俱樂部,從你和我一起收服老六,真真你知道嗎?我每一分鐘都會更愛你一分。」
「我才不信呢,你那張嘴,本來就騙死人不償命的。」真真扭開頭,故意避開陳亮的目光。
「我有那麼不可靠?」陳亮詫異地睜大了眼楮,從真真的手里拿過那杯酒︰「還記不記得這酒。」
「真真?」
「對,‘真真’,這酒,是我為你調的,只屬于你,難道你沒有品嘗出來?這酒里的滋味,每一滴,都是我對你的愛。」
「你就是準備用這種酒贏姜逸?」
「啊?」陳亮徹底呆了。這不解風情的丫頭,他正在向她表白好不好?哪有人像她這樣的?你儂我儂的時候,她要談正事來煞風景?他怎麼會愛上這個女人的啊?這女人情商也太低了吧?她真是一只活了千萬年歲月的妖嗎?
「是不是啊?」真真卻沒覺得這個時候談比賽有什麼不對,看陳亮不說話,又追問了一句。
「是,可是,真真,我們現在能不能不談這個?」陳亮苦笑。
「那談什麼?」真真不解地看著一臉哀怨的陳亮。
「談這個……」陳亮干脆放棄跟這女人解釋了,直接選擇了用行為表達他對她分神的強烈不滿。一把將真真拉進懷里,緊緊摟住,再一次吻住了她艷紅嬌女敕的唇。
真真軟綿綿的身體緊緊貼在陳亮的身上,急促的鼻息暖暖的,身上淡淡的體香飄進陳亮的鼻端,讓陳亮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抱著真真就滾倒在地上,身體緊緊壓著真真,一雙手顫抖地去解真真的衣扣。
「不要……」真真嬌喘著,無力地推拒。
「寶貝,給我……」陳亮嗓音沙啞,全身火熱。**,把他的雙眼都燒得通紅,他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吶喊著,他要她,他要這只妖精現在就屬于他,只有真的得到了她,他才能確信,現在的一切都不是一場夢。
「陳亮……」
「寶貝,別說話,讓我愛你。」
衣服,在陳亮的努力下,一層層,解開了。露出了真真微微顫抖的雪白**。她光潔的肌膚如同凝脂,仿佛輕輕一掐,就能掐出水來。在她圓潤的肩頭,迷人的鎖骨之下,是她完美如藝術品的胸乳,豐滿而堅挺。頂端的嫣紅,如粉紅色的蓓蕾,隨著真真急促地呼吸,傲立的圓潤也顫抖出一陣陣讓人**蝕骨的波浪。
峰巒之下,是真真平坦光滑的小月復,圓圓的肚臍,小巧可愛,陳亮忍不住伸手輕輕踫觸了一下,就惹得真真一聲嬌呼,兩條修長筆直的腿猛地繃直,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
「別怕,寶貝別怕。」陳亮心里愛極,一邊柔聲安慰,一邊伸手握住真真一只豐盈,愛不釋手地輕輕揉捏。那柔軟滑膩的觸感,讓陳亮的靈魂都幾乎飛了出來。
「大哥,你又躲哪里去了?快出來。」就在他再也忍耐不住,想要撲上去好好品嘗憐惜一番的時候,空間外突然又傳來老六急吼吼地聲音。
「老……老六……」真真嬌喘吁吁,在陳亮耳邊說道。
「不管。讓他去死。」陳亮雙眼冒火,咬牙切齒地說。
「大哥,快出來啊,外面的客人都要把桌子掀了,你還管不管了?還開不開門了?還做不做生意了?」老六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
「靠!」陳亮挫敗地從真真身上爬了起來︰「他還沒完了,寶貝,我去看看。真是到開場的時間了。」
「嗯,你去。」真真的臉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屈起一只胳膊半撐起身體,一頭秀發凌亂地披在肩上,嬌媚無雙的模樣讓陳亮申吟一聲,差一點又要撲過去。
「寶貝……」陳亮伸手就要去抱真真的腰。
「你快去。」真真沖亂七八糟扔了一地的衣服吹了口氣,衣服飄了起來,覆蓋住了她**的身體。
「哎……」陳亮遺憾地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站起身來,一轉身,出了空間。
「咦,大哥,你在這兒啊?我剛才怎麼沒看見你?」老六一回身,正看見滿臉鐵青,橫眉怒目,氣勢洶洶的陳亮。
「老六啊,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哪兒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害我?」陳亮看見老六那張欠扁的臉就氣不打一處來。這貨,壞人好事還一臉無辜,真是欠修理了。
「我?害你?」老六疑惑地抓了抓頭發︰「沒有啊,我沒有害你啊……」
「這還叫沒害?」陳亮憤憤地想︰「哥都快被你害得痿了,還要怎麼才算是害?」
………………
其實陳亮真是冤枉老六了。
他一進大廳,就知道老六為什麼會那麼急著找他了。果然出大事了。
卞福跟一個藍色頭發,綠眼楮的的短裙女孩一對烏眼雞似得相互對視著,誰也不服誰。周圍,是一堆看熱鬧的客人和滿地破碎的酒瓶和杯子。
胡妹在旁邊帶著微笑,一付看好戲的樣子。就連曹構也躲得遠遠的,明顯保持他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
「這是怎麼了?」陳亮一陣頭大。走過去擋在那倆血海深仇似的兩人中間,面對著卞福,無奈地問。
妖就是妖,妖性難改啊,這不,他也就離開了一小會,就惹得客人掀桌子,他要是再晚一些來,那還不是要把他房子也拆了啊?
「她沒事找事。」卞福一根手指差點指到陳亮的鼻子上。
「是嗎?」陳亮把頭轉過去,看了看那打扮的怪模怪樣的非主流女孩。
「你是老板吧?」那女孩嘴里嚼著口香糖,一付流里流氣的樣子,蠻不在乎地說︰「你的這個少爺,太不專業了,你哪里找的?趕緊開除了吧,不然你的客人遲早被他得罪光了。」
「到底出了什麼事?」陳亮把頭再轉回來,繼續問卞福,他覺得自己快變成搖頭女圭女圭了。
「這個……」卞福蒼白的臉上難得的浮現出一抹紅暈︰「這女人根本就是神經病。」
「你才是神經病,你精神病,你全家都是精神病。」藍發女孩跳起腳來,反唇相譏,一看就是一點兒虧不吃的主。
「停,都別吵了。」陳亮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干脆扔開這倆莫名其妙的家伙,走到胡妹跟前,問︰「你說,這到底出什麼事了?」
「老板,這事其實挺簡單,是這位客人,她讓卞福當眾親她一下……」胡妹吃吃地笑了起來。
「啥?」陳亮頭腦一陣發暈︰「卞福這小子傻了吧?血液戒斷綜合癥?這麼好的事,別人求都求不來呢,他還擺什麼大少爺的譜?」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藍發女沒事吧?大庭廣眾公然索吻,這也夠前衛夠大膽夠非主流得,難道,這是所謂的行為藝術?陳亮把疑惑的眼光轉向藍發女孩。
「真是這麼回事?」
「沒錯。」藍發女孩把嘴里的口香糖吐了出來,裹進一張紙巾里。走到陳亮面前︰「你家少爺架子大,就為這個把盤子都砸了,他既然不肯,要不然你來吧?我看你也挺順眼的。怎麼樣?敢不敢吻我一下?」
「我天爺哎。」陳亮差點沒嚇趴下。他敢不敢?他不敢,實在是不敢。這也不是他多坐懷不亂,他只是怕這事要是讓真真知道了,就那丫頭的小暴脾氣,還不得讓她的小青把他的嘴唇給咬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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