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趙鋼有一個重要的事情,那就是去找那個特種兵。
那個特種兵的名字叫雷諾。
這名字听著倒是挺霸氣的,就是人不知道咋樣。
听許四多說,這人脾氣跟名字有點接近,這讓趙鋼十分好奇這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按照許四多給的資料,這人在上星期就退役了,目前居住在市中心。
趙鋼開車來到市中心,給雷諾打了個電話。
電話許久才被接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男人有點含糊的聲音。
「誰啊,麻痹的,吵人睡覺。」
「我是趙鋼,想來許參謀跟你說過。」
趙鋼笑著說道。
「我管你什麼趙鋼,滾蛋,老子睡覺。」
說完,那人就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趙鋼有點錯愕,看了一眼身旁的紫蝴蝶,說道,「看來這人不會是個好說話的人。」
紫蝴蝶歪著腦袋看了一眼趙鋼,然後轉過頭看向別處。
趙鋼又一個電話打了過去。
這次接的速度比較快。
「靠,不知道老子在睡覺麼?敢再打電話給我,信不信老子捏爆你的卵蛋。」電話那頭傳來暴怒的聲音。
「那我等你來捏。」
趙鋼笑著說道,「听許參謀說,你挺能打。」
「許四多?他算個叼毛,他有什麼資格所我,我要睡覺,有什麼事等我睡醒了再說,警告你,再打電話,我真的會捏爆你的卵蛋,老子最恨人打擾我睡覺。」
說完,雷諾又掛了電話。
趙鋼看了一眼電話,直接又撥了過去。
「很好,小子,你激怒我了,在哪,說個地方,我馬上過去,如果你不能在三秒內平息我的怒火,我真的會捏爆你的卵蛋。」
「我在你家樓下。」趙鋼說道。
啪。
電話直接被掛斷。
趙鋼從車上走了下來,紫蝴蝶也跟著下了車,站在趙鋼的身邊,打量著周圍。
好似對什麼都有興趣一般。
看著紫蝴蝶的樣子,趙鋼想起了郭芙蓉跟自己說的那些東西。
紫蝴蝶的母親是被郭芙蓉給殺了的…雖說郭芙蓉是為了能夠保住紫蝴蝶,但是不管怎麼說,這都是殺母仇,要化解,幾乎是不可能的!
就好像我把你老子干掉了,然後跟你說我是為了你好,你會原諒我麼?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就在趙鋼思索的時候,一個魁梧的人影從樓梯口走了出來。
那人胡子拉碴,頭發也很亂,眼楮上掛著兩個黑眼圈,看著就像是擼過度的樣子。
那人左右看了一下,然後將目光集中到了趙鋼的身上。
啪啪啪。
那人用力踩著地板沖到了趙鋼的面前,抓住趙鋼的領子,一把將趙鋼提了起來,說道,「我給你說一句話,如果你這一句話不能讓我消火,那麼,你在一句話之後將會變成女人。」
「幫我做事,我給你錢。」
趙鋼笑著說道。
那人愣了一下,隨即一拳攻向趙鋼的面門。
趙鋼一動不動。
呼。
那人的拳頭在趙鋼面前一公分左右的地方停了下來,拳風甚至于吹動了趙鋼的頭發。
「怎麼不躲?」
那人皺眉問道。
「你說要捏爆我的卵蛋,但是你卻朝我的臉打來,我知道你一定是個有誠信的人,所以你不會打我臉。」趙鋼說道。
那人盯著趙鋼看了許久,然後說道,「你跟我想的有點不同,走吧。」
說完,那人轉身往一旁走。
「去哪?」趙鋼問道。
「吃早飯。」
幾分鐘後,趙鋼等人出現在了一個快餐店里頭。
此時已經是下午。
「老板,給我來一斤牛肉,三個豬蹄,兩斤米飯,再加一份湯。」
那人說完話,看了一眼趙鋼,問道,「你要不要吃點?」
「我吃過早飯了。」
趙鋼笑著說道。
「那隨你。」
那人一坐在椅子上,然後看著趙鋼,說道,「我叫雷諾。」
「我叫趙鋼。」
「你今年多大?」雷諾問道。
「十八了。」
「十八?我在你這個年紀已經進部隊學殺人了。」
雷諾傲然一笑,然後說道,「我听許四多說了,你開了一個什麼安保公司,要讓我去給你當教官?」
「沒錯。」
趙鋼點頭道,「我們缺一個教官。」
「就你這乳臭未干的樣子,你能開什麼安保公司?」雷諾不屑的笑了笑,說道,「我不知道你是哪個有錢人的兒子,像你們這種有錢人,總是會有一些千奇百怪的想法,安保公司?也虧你想的出來,哈哈哈。」
「有什麼可笑的呢?」趙鋼認真問道。
「你知道安保公司所要面對的都是什麼麼?」雷諾問道。
「保護一方安全。」趙鋼說道。
「是血!」
雷諾眯著眼楮,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是很多的血,會有受傷,也會有死亡!!你知道什麼是死亡麼?死亡就是血流干,沒有知覺,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感受不到!死亡味道,讓人忍不住想要顫抖。」
趙鋼模了模鼻子,說道,「死亡確實很恐怖,但是我們能賺錢。」
「錢…你們這些人眼里就只有錢。」
雷諾突然一拍桌子,說道,「錢算什麼東西,人死了錢有什麼用?老子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你們這些有錢人!」
「但是你需要錢來養活自己。」
趙鋼平靜的說道。
「確實。」
雷諾點了點頭,說道,「我退役那筆錢都花光了,現在我沒錢了,但是我不可能給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做事,所以,你找錯人了。」
「我看起來真的那麼女敕麼?」趙鋼無奈的說道。
「你不女敕麼?笑死人。」
雷諾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就在這時。
咻。
一道寒風突然直撲雷諾面門。
雷諾大驚,身子往後仰去,想要躲過那道寒風,但是,不管雷諾怎麼躲,那道寒風,都是如影隨形。
砰。
雷諾跌倒在了地上,瞪大眼楮,看著面前那個小拳頭。
「知道,什麼是,死亡的滋味麼?」
趙鋼笑眯眯的問道。
雷諾咽了口口水,感受著那發自心底的顫栗感,點頭道,「知…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