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要明白一個道理,身處的位置不同,考慮問題的出發點也是不同的。」
在新年的第一天,趙鐵柱帶著受傷的趙鋼出門了。
在車上,趙鐵柱對趙鋼說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趙世炎的立場是讓整個國家變得更加強大,讓我們真正的站在世界之巔,所以他才會將林智招安,雖然這看起來對你很不公平,但是在趙世炎看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國家,在國家面前,個人的不公平,那根本沒有什麼。」
趙鋼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實際上,他現在還處于醉酒的狀態,身體受傷,又喝了那麼多酒,又沒有用內氣去化解酒勁兒,所以趙鋼整個人還有點渾渾噩噩。
「雖然立場各有不同,但是這一次,趙世炎卻是被驢踢了腦袋了。」
趙鐵柱嘆了口氣,說道,「當年的造神計劃,勞民傷財,害了多少人?這種違背天道的玩意兒,就算研究的再透,最終都逃不過一個天道報應。兒子,我們做不了救世主。我們能做的,只是在報應來的時候,有足夠的能力,讓自己,還有自己的親人朋友好好的活下去,不受到影響。」
「嗯。」趙鋼點了點頭,他發現自己現在好像不怎麼喜歡說話。
趙鐵柱模了模趙鋼的腦袋,說道,「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的話絕對不能信,第一就是政客。」
「知道了。」
「接下去打算怎麼做,兒子?」趙鐵柱問道。
「賺錢泡妞。」
趙鋼打了個哈欠,說道,「做個富家翁就好。」
「哈哈哈,你老子我努力了大半輩子,還沒有做到這點,你可得努力啊。」趙鐵柱笑道。
「那是當然。」
趙鋼笑著說道,「我可是要超越您的。」
看著趙鋼笑容底下那怎麼都隱藏不了的落寞,趙鐵柱笑了笑。
有時候背叛也不都是壞事。
至少他能讓人成長不是?
趙鐵柱帶著趙鋼在京城好好的逛了一天。
有無數的尾巴跟著趙鐵柱的車子,其中以中央的車子最多。
趙鐵柱的戰斗力在整個中央,屬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當年趙鐵柱一招滅了世界第一的青龍,從那之後趙鐵柱再無敵手,前些天襲擊中科院的人要是換做是趙鐵柱,估模著那個藏起來的林智,應該已經被殺了,所以中央根本就不敢放松警惕,他們擔心趙鋼趙鐵柱父子倆想不開再去找林智的麻煩,所以才讓尾巴緊緊的跟著趙鋼父子倆。
結果,這些尾巴失望的發現,趙鐵柱帶著他的兒子並沒有去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他們去皇城根下吃了豆漿煎餅果子做早餐,然後去胡同里找一個京劇大師聊了會兒天,順帶著听那大師唱了一段戲,中午的時候父子倆去吃了全不德的烤鴨,全不德的老板親自帶大廚給父子倆上演了一出好看的片鴨大戲。
下午的時候趙鐵柱帶著趙鋼去京郊泡了溫泉,然後吃了晚飯才回到京城,晚上的時候,趙鐵柱帶趙鋼拜訪了幾個京城的老人,都是老一輩的商人,雖然已經將生意都交給後輩了,但是這些老一輩的商人在整個神州依然具有無可爭議的影響力。
等拜訪完這些老商人,趙鐵柱就帶著趙鋼回了趙府。
第二天一大早,趙鋼就離開了京城,飛往了ZJ省的南海。
很多人都好奇趙鋼飛去南海做什麼,沒多久就有人想起來,似乎,趙家那個老太爺,就在南海的某個小島上。
趙鋼帶著周童言跟卡愣子,從飛機上下來,直接就上了一輛車,然後前往了碼頭。
早已經等候好的輪船在接了趙鋼等人之後,就離開了碼頭,駛往南海外的某個小島。
這個小島是屬于趙家的。
其實,在神州,所有土地都是屬于神州政斧的,只不過,這個小島卻是被神州政斧送給了趙家。
準確點說應該是趙老太爺。
趙老太爺,也就是趙鋼的曾爺爺,曾經為這個國家付出過非常多,他是可以跟上兩代的國家領導人同坐一張桌子的人物,現在的一號首長對于趙老太爺來說,那就是一個小屁孩。
趙老太爺輩分驚人,又德高望重,晚年一心修佛,某天在南海外相中了一個小島,當時中央政斧跟趙家處于蜜月期,所以中央政斧直接把那個十平方公里不到的小島送給了趙老太爺,當然,這贈送的事情只是一種默許,並沒有寫入文件。
很少有人知道南海外的某個小島上還住著一個曾經威震大神州的人物。
趙鋼登上小島。
小島很小,上島很難,趙鋼三人是直接從崖壁上的一條繩子爬上去的,趙老太爺為了防止被人搔擾,所以並沒有開一條可以直接上島的路。
島上的景色並不是那種世外桃源的景色,就是一個荒廢的小島。
小島的中央有一座房子,房子周圍是田地,在遠一點是一個水塘。
整個島上甚至于看不到成片的森林。
趙鋼在很小的時候曾經來過一次這里,當時趙鋼就問趙老太爺為什麼不把這里弄成跟他爸在國外的那個小島一樣,趙老太爺就說了,修佛的人講究出世,戒嗔戒貪,有一方容身之所足以,平曰有米飯青菜果月復就成。
當時趙鋼還理解不了趙老太爺話里的意思,這一次,趙鋼卻是帶著一種全新的感悟來到了這里。
一個梳著一條辮子的老人在田壟外頭等趙鋼。
「王爺爺。」
趙鋼笑著打了個招呼。
那被叫做王爺爺的老人笑眯眯的跟趙鋼點了點頭,然後帶趙鋼走進了屋里。
趙鋼只在島上呆了半天就離開了。
在趙鋼離開之後,中央就停止了針對趙家產業的打壓,似乎他們已經發夠了火。
只有中央里的人知道,有個老人,給首長們打了個電話。
于是,打壓就停止了。
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趙鋼襲擊中科院這麼大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