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沈陽,清冷無比!
廖晨坐在的士內,車內的收音機正在播報著天氣預報。西伯利亞寒流這兩天又將到來,恐怕又有一輪新的降雪了。廖晨在車內看著車外典型的蘇式建築,不由有一些出神。
到了酒店,他把行李放好後,便攤開地圖,研究著奴爾哈赤陵寢的方位。在記憶中,他知道有一處秘道可以直接通到皇陵內。他現在要做的便是找準秘道的出口與方位。待得他仔細在地圖上找準位置時,不由有些傻眼了,那秘道的位置居然在一個天然湖泊內,這怎麼可能?他一度懷疑方位有錯,不過,再三確定之後,發現就在那個方位。或許圖上標的不是很準確,或許實際並不是湖呢?他最後決定不管秘道口是否有一個湖泊,先去看看再說。
湖泊叫「雲錦湖」。
當他攔了一部的士,說出目的地是「雲錦湖」時,的士司機,一陣詫異地說道,「老板,您確定是要去那雲錦湖?」
「沒錯,我就是要去那雲錦湖。」
「如果你要去那雲錦湖,我只能送你到離雲錦湖三里的地方。剩下的路,可能得要你自己走了。」
廖晨略有些驚訝,「哦!是路沒修通嗎?」
的士司機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年青人。一听,訕訕地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倒不是路沒修好,也不是我不願載你。實是那湖一直有一些不好說的古怪,這湖名字倒是挺好听的。雲錦湖,湖也非常美。然而這湖一到冬季,湖面便會一直有一層濃霧籠罩,哪怕是太陽再厲害也驅不散這些霧。」
廖晨也下有些驚奇了,「除了這霧外,還有甚古怪嗎?」
「為了這霧,國家地理雜志曾專門派人前來考察過。亦沒有得出一個結論來!這霧還有一個特點,能夠腐蝕人的精氣。尋常從人,一旦接近這霧,輕者便會大病一場,重者有喪命之險。正是這個原因,市政府才在冬季封湖。這也是我只能送你到離湖三里的原因。」
廖晨一下有些震驚了!
「所以,如果老板是想看這湖的風景的話,我看還是等來年夏季來比較好!再說,冬季了,湖面也結冰了,你根本看不到啥。」
廖晨知道這的士大哥是一翻好意。
但是這是進到皇陵的唯一一條秘道,他如何能夠舍棄!
「那你就送我到離湖三里的地方吧,其余的路我自己走好了。」
湖在城的東面,離城約有二十公里左右。路況一路倒也不差,只是基本看不到車,所以不到二十分鐘便到了。
下車之後,廖晨倒不急于前往那什錦湖,他爬到附近一座山上,想從高處看看那白霧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湖的面積很大,怕是不下十萬平方米。陣陣白霧在湖水的上方漂蕩,有一點古怪的是,卻不飄散,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吸力束縛在湖水的上方。辨識了很久,他覺得這湖不象是天然的,更像是人工開鑿的。因為整個湖的形狀像是一個字,但這個字,絕不是漢字,也不是他所認識的文字。
他不由想起他以前看過的一部網絡小說,《新蜀山傳》,小說里峨嵋派有一威力絕倫的陣法,喚做兩儀六合微塵陣,陣中的白霧可以演化一個世界,想到這,他不由啞然一笑,為自己的聯想能力好笑!笑歸笑,可還得面臨這個啞局,下一步該怎麼辦?他自然不可能等到來年六月再來,都應承那清影一月之限了,怎可能再推遲?
思來想去,無有良方,只能近距離地去接觸一下那神妙莫測的白霧再行定奪了!
來到湖邊,廖晨發現那白霧近在咫尺,仿佛有一條無形的分界線把霧與周圍的環境分割開來。霧下的情形一點也看不透,透著幾分古怪。他可不敢貿然下湖!
他伸出手,朝白霧探了過去。就在這時,古怪發生了!
那些白霧像是富有某種生命力一樣,居然沿著手臂往身上流淌。起初他尚不覺得怎樣,瞬即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只覺得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體內流逝,速度極其緩慢,如果不仔細察覺,根本感覺不出來。他頓時心下一陣駭然!急切間,想把手抽回來。不意這時,發現這白霧似乎有一種吸力!還好,這吸力並不強,用力一掙之後,便掙月兌了。
待得把手抽出來,仔細一看,只見整個手掌的皮膚化成了淡黑色。表層的皮膚在迅速死去!
這下,他知道了,果然如那的士司機所說,這古怪的白霧可以抽走人的生機。還好,他見機得快。湖中心的白霧更是濃烈,只怕對人的生機的腐蝕性更大。
這時,他心中不由又聯想起那《新蜀山傳》中兩儀六合微塵陣中的白霧,莫非那陣中的白霧亦如這般,只怕是比這白霧厲害千百萬倍。這兩種白霧之間到底有無聯系?白霧到底從何而來?
廖晨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越是遇到困難,他越是有一股迎難而上的勇氣與信心!
回到酒店,他上網查了這什錦湖的資料,介紹這什錦湖的白霧的資料倒是搜羅了一大堆,但是卻沒有一項資料可以解釋個中究竟的了。這些白霧出現的時間並不長,也就這兩年。據說是有一家旅游開發公司看中了這片湖區,想把這片湖區開發成一個旅游景點,于是對湖區進行了修整,結果這些白霧便出現了。看到這,他心中沒來由地格登了一下!莫非這白霧還有別的古怪不成?
第二天.廖晨手上的皮膚那一層表皮已經全部掉光了,黑色透入了里層的肌肉里。這些白霧與資料中描述的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莫非起了新的變化還不被人知曉,如果真是這樣,可就大不妙了。如果再有人與這些白霧接觸,怕就有危險了!此事在白霧沒有解決之前,得告訴當地政府,不然後果堪憂!
手上的黑色似乎在繼續擴散!
初時,廖晨還不覺得有什麼,因為這黑色不痛不癢。
可是,接著,他感覺到自己整個手臂,居然動彈不得了,這下他心下大駭。
情急之下,他忽然想到一個方法那便是把右手上的血液放掉,不知是否可以解決這白霧的毒性。
一咬牙,他把手指割開了一個口,血液噴射而出,讓人可怖的是,流出來的血液全是漆黑的顏色。然後,這根本解決不了問題,那黑色依然往身體內透。整條手臂已然全變成漆黑色了。黑色開始進一步往全身擴散!廖晨此時精神一陣恍惚,暗想,莫非自己今兒個要喪命此處不成,想想自己美好人生尚未開始,卻就這樣結束了,心有不甘,他仍然強自堅持著。
黑色朝體內攻入的速度越來越快,很快就彌漫到了全身。只余下心髒那一塊還沒有浸入。
這時,廖晨終于抵受不住了,兩眼一黑,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