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齊收了法器,走了過去,撿起了藍袍大漢掉在地的儲物袋……旁邊的殷蘭看了,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來。她此刻也認出來,對方就是當時在坊市中買了自己地圖的那人。
「這人的儲物袋,就歸在下所有,姑娘沒有意見?」江齊手拿著藍袍大漢的儲物袋,問殷蘭道。兩人都是煉氣期十三層,旗鼓相當,所以江齊也不怕了對方翻臉成仇。
殷蘭也沒什麼意見,暗道若不是對方相救,自己命都沒了,還談什麼獲取這惡人的東西?因此搖了搖頭,道︰「這是道應得之物,我沒有意見。」
當然江齊也不是太貪婪之輩,在對付藍袍大漢的過程中,殷蘭也是出了力的,單憑他自己,不見得能留下藍袍大漢。所以他想了想,從儲物袋中翻出那顆松精芝,拋給了對方,道︰「這顆松精芝,原是姑娘所有,如今就物歸原主。」
殷蘭接著松精芝,一時愕然。江齊突然把這價值不菲的松精芝還給她,大出她意料之外。要說起來,除了幾件厲害法器,這藍袍漢子的所有東西加起來,也未必能值過這顆松精芝,也難怪她因此大出意外了。
若說她不想得回這顆松精芝,那肯定是假的,但她懷疑對方是在假意試探,因此推辭道︰「這顆松精芝也理該歸道所有,小女子並無任何不滿意的地方,道還是拿回去。」說著就要把松精芝遞還給江齊。
江齊道︰「剛才若不是姑娘相助,我也不見得能夠打得過對方。這松精芝本就是姑娘之物,如今物歸原主也是合情合理,姑娘就不要推辭了。」
江齊雖然也知道這顆數百年松精芝的價值,但他知道做人不能太貪婪的道理,他已經得了藍袍大漢的儲物袋,若再把這顆松精芝據為己有,就有點說不過去。對方嘴雖然不說,但說不定心中卻會怨恨,給自己招致無謂的麻煩。反不如大方的讓出,送一個順水人情。
見到江齊語氣似是出自誠心,殷蘭知道自己再推辭下去,就顯得矯情了,因此也就不客氣的收下,道︰「多謝道這一番美意,殷蘭就收下了。還不知道道名姓,今日援手之恩,殷蘭感激不盡,日後定當圖報!」
江齊說了自己的名字,又道︰「順路幫了一下而已,不足掛齒,再說姑娘賣給我的地圖,也幫了我的大忙。」
「不管怎麼說,道的這份恩情,小女子是記下了。」說著殷蘭瞥了他一眼,又道︰「不知江道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是否還要在這萬妖島探險?」
江齊道︰「不錯,我是還想在島逗留一陣。」
殷蘭道︰「小女子也還想去幾處地方。既然這樣,不知江道可有意一起結伴同行,若有什麼收獲,你我對半同分,你看怎麼樣?」她見江齊修為高,法器神通也厲害,因此起了結伴的心思。
江齊沉吟起來。這萬妖島凶險處處,魔猴菇還不知道在哪里,他不是沒想過跟對方結伴的可能。但他想即使找到魔猴菇,多半也要用靈氣露水催生,這靈氣露水催生藥草的秘密不能讓第二人知曉,若是跟這殷蘭結伴,行事肯定不方便。
見到江齊沉吟不答,殷蘭會意,就道︰「若是江道有別的打算,就算殷蘭冒昧了,在此就告辭別過。」
殷蘭說完,正要就此離去,江齊又叫住她,問道︰「姑娘請留步,我有一件事想請問一下姑娘。」
殷蘭停住腳步,轉過身來,疑惑的問道︰「不知是什麼事情,江道請說,若是小女子知道的,必然會如實相告。」
江齊便直接問了出來,道︰「姑娘在萬妖島探險,不知可曾在哪里見過魔猴菇?」
殷蘭听了,臉現出一絲訝色,道︰「你要尋找魔猴菇?」
江齊點了點頭,道︰「不錯,若是姑娘知道哪里有這魔猴菇,還請告知一下,我在這先謝過了。」
殷蘭微微一笑,道︰「這倒是巧了,就在那個惡人的地圖,就有一顆魔猴菇,不過年份尚淺,若是用來煉制築基丹的話,恐怕是不行。」
說完大有深意的看著江齊,這魔猴菇一般都是用來煉制築基丹的,所以她現在自然也認為江齊尋這魔猴菇,就是為了築基丹。
听到藍袍大漢的地圖就有,江齊哭笑不得,暗道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當初若是以一百靈石買下這大漢的地圖,前些日子自己也就不用白費許多時間到處搜尋了。不過想到這大漢的陰險狠毒,他又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買,否則了這大漢圈套的就可能是自己了。
當下他在藍袍大漢的儲物袋中搜尋一陣,看來藍袍大漢的新地圖賣的並不是很好,還留有幾個。他拿出一個放在掌中,用神識一掃,果然看到里面有一處地方,標示著一顆魔猴菇,年份只有百年,但這已經足夠了。
江齊心中大喜,暗道集齊築基丹的材料,煉制出築基丹大有希望了。驚喜一陣之後,看到一旁的殷蘭呆呆的看著自己,頓時醒悟過來,想到自己如此迫切的尋找這魔猴菇,對方嘴雖然沒有問,但心底難免會起疑心,這倒是一個不得不提防的事情。
「原來這顆魔猴菇年份尚有百年,這就足夠了。」江齊自言自語的道。
殷蘭听了,訝然道︰「原來江道尋這魔猴菇,不是為了煉制築基丹麼?」煉制築基丹需要的魔猴菇要在二百年以,百年的年份明顯相差甚遠。
江齊佯裝苦笑道︰「我豈能奢望煉制築基丹,不過是我得到一個久遠的丹方,面要用到這魔猴菇,年份百年就夠了。」
殷蘭听了,似乎是明白過來,也沒起什麼疑心。畢竟集全築基丹的材料就是一些小了的門派都難以辦到,一個煉氣期修士更別妄想。而江齊說是另一個久遠的丹方里要用到這魔猴菇,她也沒什麼可懷疑的。古久遠的丹方到現在失傳不傳于世的不知有多少,江齊知道這麼一個丹方,而自己不知道,也是十分尋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