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那兒坐了一會兒,有認識他的人上來搭訕,
「陸總,今天這妞兒挺正點的啊,年輕不說,瞧瞧這冷冰冰的神情,就像一只帶刺兒的玫瑰,讓人有種不顧被刺兒扎到也要去采摘的沖動!」
那人還在捏著下巴兀自對許流瀲評頭論足著,周圍幾人也跟著附和著,陸舟越的臉色驀地就沉了下來,他眉一挑掃了一眼那幾個人,
「滾!」
這些人平日里跟他都有些生意往來,也一起喝過酒應酬過,男人之間坐在一起在這種場合難免會帶著女伴,他往往只是到了包廂隨手叫個,一晚上應酬下來他甚至都不清楚坐在身邊的女人長的什麼樣。
只是今天這個人是她,他沒有任何跟那些人談笑的心情。
那些人一看他變了臉色也知道事情有些不妙,訕訕笑了幾聲便趕緊離開了。畢竟平日里他給大家的印象都是溫和有禮的,不曾有人見過他這副陰沉的樣子。
即使有些喝醉許流瀲也知道他為什麼生氣,還不是因為她被那幾個人調戲了,但她依舊在那兒笑得若無其事地說著風涼話,
「陸老師,看來您以前每次來這兒都帶著不同的妞兒啊,怎麼樣?是您以前的那些妞兒正點呢?還是我正點?」
她故意將他說的好像有很多女人似的不堪,每一次面對他,用刻薄的言語諷刺他刺痛他已經成了她的習慣,因為若是不這樣她就覺得自己會淪陷在他的情意里面。
果然她的話剛落下就見他猛地抬眸眼神陰鷙地狠狠瞪了她一眼,她頓時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連忙端起桌上最後的一杯藍色妖姬仰頭喝了下去,還沒等品出這妖嬈湛藍的味道對面的他忽然起身,拉著她大步就往包廂里走去。
她本就喝得暈乎乎的如今又被他大力拖著,連掙扎的力氣都使不上就那樣被他扯進了奢華的包廂里,然後又被毫不憐惜地丟進了沙發里,頭昏腦脹間她听到他夾雜著怒氣的聲音在對什麼人說話,
「你們先出去!」
包廂里有幾個人,是卓听楓他們,這個包廂被他們幾個老友常年包了下來,誰遇到什麼煩心事就一起來這里喝喝酒打打牌聊聊天解解悶,這會兒幾人見他丟了個女孩進來頓時嚇了一跳。
卓听楓眯著眼瞥了一眼那趴在沙發上長發遮住了整張臉的女孩,坐在那兒幽幽地開口,
「陸總,您這追愛之路,堪比八年抗戰了啊!」
他向來不看好他對那個女孩的執著,他不明白那個女孩除了年輕點之外還有什麼好,值得他這麼些年來為她費盡了心思。三年前他說放手讓那個女孩去追尋自由和幸福他以為他放下了,如今再次看到那個女孩的身影,他對他這個好友,算是徹底絕望了。
陸舟越被他不陰不陽的話語刺激到拿起桌上的一個酒瓶子就砸了過去大聲吼了一聲,
「出去!」
是啊,她高中三年再加上大學三年,整整六年了,再有兩年還真趕上八年抗戰了。若是再過上兩年她能愛上他也值了,但是就怕八年抗戰堅持下來,都打動不了她那顆冷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