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想起那些往事,想起他曾經不擇手段做的一切她忽然就笑了,
「我寧可被郭家人折磨死,也不願像現在這樣躺在你的身下!」
這句話太傷人,以至于連向來喜怒不形于色,向來縱容她的無理取鬧的他也徹底的怒了,扣住她下巴的手指有力的收緊,
「許流瀲,你想死可沒那麼容易,我要讓你嘗嘗,什麼叫做生不如死!不是說我卑鄙嗎?不是說我無恥嗎?我現在就卑鄙無恥讓你看看!」
他說完一把掀起了她身上的t恤,大手粗魯的覆上了她不著一物的身軀,肆無忌憚地揉捏著,她一下子就尖叫了起來恨恨地罵著他,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
可是她掙扎呼喊咒罵根本就沒用,他力道強勁的讓她一點兒都動彈不得,甚至還被他的唇堵住了嘴巴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在被他綿密的吻吻的快要窒息的時候,她想到自己在他的設計下就這樣賠上了一生的婚姻,眼淚一下子就滑落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她以為他也不過就是想得到自己這具年輕的軀體而已,玩過之後厭倦了也就放了她了,她怎知他竟會用婚姻來做籌碼禁錮她一生。
她不愛他,她怎麼能嫁給他?結婚難道不應該是兩情相悅的人才能做的事情嗎?陳青楚之後,她沒有想過還會愛上誰,更沒想過要嫁給誰,可是現在、現在……
她越想越覺得恐懼越覺得絕望,淚水也越發流的洶涌,她的眼淚讓正吻著她的陸舟越心煩意亂,他喘息著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捏著她淚眼婆娑的臉瞪了好一會兒,最終冷哼一聲放開了她起身朝浴室走去。
自從不久前她高燒佔.有她的那晚之後他便發誓,以後每一次跟她歡愛,都要她在清醒的時候,都要她看清眼前的人的面容,都要她記住是他在寵愛她,這應該是愛人之間美好的事情,他不想再強迫她。
「協議!我要看那份協議!」
她忽然在他身後歇斯底里地喊,許流瀲不肯放棄最後一絲希望,她要親眼看到那份協議,她天真的希望剛剛那些話只是他嚇唬她一下而已,並沒有什麼結婚的事情。
他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她,在看到她眼中的那些希冀之後眼底的陰郁更重,嫁給他就讓她這麼痛苦,以至于到現在都還心存希冀?還是說他對她的愛就讓她那麼懷疑,根本不相信他是真心娶她?
垂在身下的雙手握緊了又松開,他忍住揍她一頓的沖動大步走到窗邊的桌子拿過了一份文件來沒好氣地丟給了她,然後抱臂站在床邊冷冷地看著她。
許流瀲接過之後便急急地翻看著,她沒有心情去細想這樣的賣身協議上怎麼還會有什麼財產分割的條款,她只看到了最後一行︰他出手助許定邊擺月兌這場栽贓陷害並保他一生平安,他負擔她母親治病及養老的一切費用,她,嫁他為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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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市的薔薇花終于開了,比別的地方晚了整整一個月,我等著拍下它們盛開的花團錦簇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