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流瀲不知道自己是怎樣走出.售票大廳怎樣上了他派來的車子的,她此時就像是一只被放到砧板上的魚,拼盡了全身的力氣掙扎依舊得不到解救之後,就再也沒有了掙扎的力氣,就那樣任人宰割的份兒了。
車子停在民政局門口,開車的司機下車恭恭敬敬地給她打開了車門,她坐在車里抬頭看了一眼外面冰冷的建築怎樣都沒有下車的勇氣,她將頭埋進膝蓋有些無力地說,
「他呢?我要見他!」
「陸先生已經在里面等您了!」
司機有些為難,剛剛陸先生打電話吩咐的時候語氣很不好,而且還命令他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叫他出來!叫他出來!」
她大聲說著,不過說道最後的時候卻是透著無盡的蒼涼,
「求你叫他出來一下……」
司機看她這副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轉身進去叫他。不一會兒她听到有腳步聲由近及遠而來,他站在車外語氣有些不耐地問,
「什麼事?」
她這才將頭從膝蓋中抬起,透過搖下的車窗看了一眼抄著褲袋抿唇站在那里的他,費力地吐出幾個字,
「你能不能先上車?」
她的語氣里滿是乞求,這是她第一次這般語氣柔軟的跟他說話,陸舟越眉頭皺了一下卻還是繞到駕駛座那邊開門坐了進去,他坐下的同時隨手掏出煙來點燃了一支,此時他心里恨恨的在想,她要是再敢給他玩什麼花樣,他真的會殺人。
濃郁的煙味傳來,許流瀲覺得被嗆得眼角酸澀,她低著頭坐在那里聲音有些沙啞,
「我大學還沒畢業……」
「現在大學沒畢業不是也可以結婚嗎?」
他沒有看她倚在那里落落吸著煙,說的雲淡風輕的。
她有些著急,
「你知道我不喜歡那樣站在風口浪尖上被人指指點點的……」
她知道以他這樣的身份和家世,結婚這樣的大事定會高調吧,雖說現在大學就可以結婚了,但是畢竟這樣的例子很少,她可不想成為那極少數中的一個。
她的話音剛落下,他猛地回過頭來瞪著她嚇了一跳,他臉上劃過一抹類似于傷痛的表情,瞬間又隱了下去拔高了聲音開口,
「許流瀲,你怎麼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歡站在風口浪尖上啊?你憑什麼這樣以為啊?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我愛你愛的死去活來非你不可了啊?」
許流瀲一下子就愣住了,她一直覺得自己在他面前伶牙俐齒尖酸刻薄的,現在她才發現,他只是不跟她計較而已,這個男人尖酸刻薄起來,簡直不是人。
「先把證兒領了,婚禮等你畢業了再辦!」
他瞥了一眼她怔愣的表情,將手中的煙頭狠狠按滅在車里的煙灰缸里,丟給她這樣一句便轉身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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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兒跟果果吃櫻桃去,剩下的更新在晚上哦,要等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