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茶杯被摔在桌上,頓時水花四濺,濕了這上好的鍛金雲杉。
二夫人生氣的將茶杯扔到桌子上,怒聲喝道︰「好個柳汐若,都什麼時辰了,還不前來請安,還真不把我這二夫人放到眼里,難道還要我這二娘去給請她來不成?」
「姐姐何必動氣,汐若前日才剛剛回來,想必還沒有了解我們柳府的規矩,第一次難免會有些情況,到時再跟她說一聲就好。」三夫人婉言勸道。
「我怎麼不知道三夫人這等和善,這第一次請安就做不好示範,今後又怎會做好,恐怕今後會更加無法管教了。」說著,端起婢女重新端來的茶輕抿一口又道,「哦!是姐姐忘了,妹妹向來不管這類事,怎麼會了解姐姐我的難處啊。這做一個夫人啊,簡單,可要做一個後院的主人可就難了。」說完還用眼神輕蔑的瞟了三夫人一眼。
三夫人听到這話,臉瞬間變得鐵青。但很快就恢復了常態道︰「二夫人說的是,妹妹考慮欠周了,還是姐姐考慮齊全,怪不得老爺放心將柳府的大小事務全部交予你處理,妹妹我啊,確實是沒有這樣本事,也就是伺候伺候老爺,讓他安心就行啦。不過啊,這女人還是不要太精明的好,前幾日老爺還說夫人精明能干,適合做一家的典範,而妹妹我也就是每天伺候伺候老爺吧!」三夫人還特地的把「每天」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二夫人更不高興了。整個柳府誰人不知,二夫人太過囂張跋扈,雖然有著掌管柳府的權力,但是卻不得劉振全的寵愛。
「快去叫二小姐起來。」二夫人大喝一聲,嚇得身邊的丫頭猛的一哆嗦,可憐這個小丫頭當了二夫人的出氣筒。
三夫人抿嘴一撇,眼楮里閃過一絲高興的神色。
「哼。」一直在邊上坐著的柳汐染不滿的冷哼一聲,「什麼二小姐,根本就是冒牌貨,而現在連冒牌貨都做不好,還怎麼騙取錢財啊。真是可惡!」
「大姐,話不能這麼爹爹都說是真的了,你就不要在說了,不然被某些有心人听去了,傳到老爺那邊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亂子來。」一邊的柳汐畫說。
「我怕什麼,爹爹一向最疼我了,難道還能為了這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而懲罰我們不成?」
「大姐,我相信爹爹不會袒護她,可凡事都要有證據啊,沒有證據我們又能拿她怎麼辦?」
「誰說我沒證據了,當年她……」
「汐染,不得亂說,既然老爺都說是二小姐,那就一定是二小姐,豈容你們在這亂說。」
「是。」柳汐染心驚,剛剛若不是二夫人及時打斷她的話,當年害死汐若的事就一時心急說了出來。
她松了一口氣,轉頭看向柳汐畫。卻見她一臉的淡然神色,不由怪自己多疑。而這時那個被遣去叫柳汐若的婢女匆匆跑了進來,曲膝說道︰「回二夫人、三夫人,奴婢前去請二小姐,可是她的婢女說,二小姐正在休息不能打擾。」
「什麼?休息?」二夫人怒喝一聲。
「真是豈有此理,難道我堂堂柳府二夫人,難道還請不動她一個小丫頭了,我倒要看看她到底是有什麼本事,能夠再休息。」
「就是,娘沒呢不能這樣由著她的性子來,這進府的第一天就應該給她一個下馬威,不然以後還得了。」柳汐染在邊上煽風點火道。
「走,我們去看看那個賤丫頭,在怎麼個休息法。」說著就帶著眾人怒氣沖沖的向柳汐若的院落走去。
花溪遠遠的就听見一陣吆喝聲,連忙舉目望去,果然看見二夫人、三夫人、大小姐、三小姐以及一行下人各具形態的走了過來。
花溪無奈的嘆一口氣,心想這下麻煩了,小姐,如果打擾到你,你可不要怨我啊,是你說不能輕舉妄動,要韜光養晦的。
「二夫人、三夫人好,大小姐、三小姐好!」正想著,眾人已經怒氣沖沖的走到了花溪面前,花溪就連忙彎腰問好,並迅速的在腦子中想好了對策。
「你家小姐呢,為何不出來迎接,難道還要我進去請她嗎?」
「二夫人誤會了,小姐並不是有心不出來迎接的,是因為小姐昨日因為太過高興一直睡不著覺,(恩,確實睡不著,閑的把屋頂都戳破了。)一時吹了風得了風寒,今早上下不了床,所以才沒去給您請安。」這不愧是花溪,這撒起慌來臉不紅心不跳的,編得理由也越來越有水準,不得不令人折服,殊不知這是多虧柳汐若幾年來「照顧」才會練就今日的功力。
「哦?得了風寒?」二夫人眼中的怒氣越來越多。
「昨天還好好的,這會兒又得了風寒,肯定是怕了編出來的借口吧!」柳汐染不屑的說道。
花溪看著柳汐染,心想你就是當年將我家小姐推下懸崖的凶手,要不是我小姐怕日後無聊,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還會在這里叨叨,擾人清靜。我阻攔你們是為你們好,不然打擾了小姐,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想歸想,說歸說。花溪無奈,只得裝出一副可憐的小丫頭的樣子。
「夫人,奴婢真的沒有騙你,小姐確實是感染了風寒。」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本夫人冤枉你了。」
「夫人,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一個昨天還好好的人今天怎麼會突然得了風寒呢?難道你家小姐喜歡在晚上出去?」說完揶揄一笑,身後的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花溪忍著把他們一掌劈死的沖動,道︰「二夫人說笑了,小姐半夜怎麼會出去呢?只是昨晚小姐房里突然出現一個大洞,小姐體質本來就弱,再加上吹了風所以才會突然生病。」
「大洞?這無緣無故的怎麼會出現一個大洞呢?」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想必是這房子年久失修所致。」
「哼!年久失修,這間屋子每天都有人人來專門打掃,如果真是年久失修又怎會不知。」只要一想到,老爺每天必須到這來來坐上一坐,她就滿肚子的氣。
「一定是你這婢女在這里危言聳听,為自家的主子開月兌。」
「房頂確實是有一個大洞,奴婢何必騙二夫人呢?」
「讓開,本夫人要進去。」二夫人已經沒有了耐心,急不可待的要進去給柳汐若一個下馬威。可花溪怎會肯讓,連忙伸出一只手臂擋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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