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城繁華的街市內,人們來來回回穿梭于各個熟人之間,僅僅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將一個小道的消息傳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速度!這凝聚力!真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啊。可憐那柳府的三小姐再一次成了上京城的頭版頭條。
第一個人說︰「听說了嗎?前幾日柳府找到的三小姐一直帶著面紗,實際上是因為摔下過懸崖受了傷,因而把臉給毀了,而且,她還特別懶,脾氣也不好。」
第二個人說︰「听說了嗎,那柳府新找回的三小姐長得是奇丑無比,而且特別的懶,每天就知道睡覺,別的什麼也不知道,要不是有丫鬟伺候著,早就餓死了,而且,她的脾氣還特別的不好,誰要是惹了她啊,保準沒命。」
第三個人說,「你見過柳府的三小姐嗎?我告訴你啊,如若她出來你可千萬別看她啊,听說前段時間東街那個奇丑無比的王二麻子死了!那王二麻子就是因為那天喝醉了酒無意中看了那三小姐一眼,當場就被嚇得口吐白沫,不治而亡。還有你知道王二麻子見到她時是什麼樣子嗎?她整個躺在床上,而那些下人們抬著床出門啊,而且,她還不願別人說她丑、懶,只要別人一說她丑、懶,她就會殺了你,而且,手段也極其的狠啊。」
第四個人說;「我說,你知道前一段時間為什麼江淮地區會鬧水災嗎?就是因為那柳府的三小姐去廟中求了一支簽,因為她太丑了,觸動了神靈,褻瀆了神靈,故天降災異來懲罰人類。而且呀,我還听說她特別的懶,求簽那天是別人抬過去的,而且她居然連下跪都懶得下,那個簽都懶的拿啊,最後還是丫鬟幫忙撿的呢,並且啊,她的脾氣特別的壞,沒事就罵人,那次啊,活生生的把一個丫鬟給罵死了,唉!可憐那個丫鬟啊。」
第五個人說︰「听說今年是世界末日。因為柳府的三小姐太丑了,脾氣壞的不得了,懶得天地容不得她,而地獄又不願要她,故天神發怒,欲將天地萬物一同誅滅以除後患。」
……
他們一直在孜孜不倦的說著柳府三小姐的傳奇歷史,卻沒有發現有三名同樣傳奇的人從他們旁邊經過。
一直從集市中間走來的兩個男子一個女子,一路上听著這些謠言,臉上的黑線越來越多。
他們就是最為神秘的四大禁衛的另外三人。
右邊那個身穿黑衣一臉冷酷的冰冷俊俏的男子就是掌管白虎門的白虎影衛,柳汐若的二師兄齊南風。
而中間那個身穿深藍色長衫一臉儒雅之氣,成熟穩重大方的英俊男子就是掌管玄武門的玄武影衛,柳汐若的大師兄慕自謙。
而最右邊的那個身著一件紅衣,梳了一個簡單的雲天髻的不拘小節豪放不羈的俊美女子則是令人聞風葬膽的掌管朱雀門的朱雀影衛,柳汐若的小師妹白疏謹。而且她還是江湖上無人不知的毒仙——紅毒雀。
三人不動聲色的從集市中走過,第一次沒有人注意到他們,而是專心的說著他們口中的大新聞。他們剛開始也只是好奇毫不在意的听著,到後來他們卻忍不住的開始冒汗,最後,那個紅衣女子再也忍不住,「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哈哈哈」
「小謹,你別笑了。」慕自謙輕輕的拍了拍紅衣女子笑彎的背,說。
雖然他這樣說白疏謹,但是他上彎的嘴角卻怎樣合不上。就連一向面無表情的齊南風也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哈哈哈,師姐她……洪災……世界末日…。哈哈哈,他們也太能胡謅了吧。」白疏謹捂著肚子笑道。
「可恐怕不是胡謅那麼簡單,我要是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若兒為了應對穆天皇而故意散布的。」慕自謙說,「這個丫頭,永遠都是這樣的古靈精怪,讓人模不著頭腦。」他的眼楮微微一閃,仿佛看到了在山上的那一段平靜安穩的日子,有些寵溺的說道。
「就是就是,師姐就是師姐,隨便就這樣給自己散布謠言,也不怕自己將來嫁不出去。」白疏謹隨口說卻讓慕自謙的心忍不住的一墜。
嫁人嗎?
「我們還是先去看看她吧。」慕自謙收回自己的思緒又說。柳府的後牆外,慕自謙三人看了看這光禿的牆壁,互相轉頭看了對方一眼,然後慕自謙又轉過頭問白疏謹,「你確定若兒住在這堵牆後面?」
「厄……呵呵」白疏謹笑了笑,「試試吧,大概是吧。」
說完,三個矯捷的身影便飛快的翻過牆頭。「小姐,慕公子他們來了。」遠遠的就听見花溪清脆的聲音就傳進門內,但她還沒來的來得及推開門,一個紅色的身影便飛快的從窗戶外面飛了進來,一把就把在軟椅上閉著眼楮「休息」的柳汐若抱在了懷里。
「師姐,我來了,我又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白、疏、謹,」柳汐若閉著眼楮,語氣雖然懶懶的但卻多了一種讓人畏懼的力道,「我再告訴你一遍,不要再走窗戶,而且不要一進來就抱著我,這樣會影響我休息的。」
「哼,人家才不會听你的呢!」白疏謹嘟著嘴不情願的說,但抱著柳汐若的雙手卻乖乖的放開了。
這時,花溪才輕輕的推開門,身後的慕自謙和齊南風徐徐的走了進來。
柳汐若重新閉上眼楮。但是……
不正常,絕對不正常,怎麼會這麼安靜,白疏謹怎麼會突然這麼安靜?
「師姐……」好一會兒,一向多話的白疏謹才弱弱的叫了一聲。
柳汐若有些詫異的睜開眼楮,卻看見慕自謙滿臉發青的盯著她,難得啊難得,大師兄可是很少發怒的,看來這次白疏謹中彩了。
而齊南風也是皺著眉頭,原本就冰冷的臉就更加的冰冷了。厄…。兩人都發火了,這下白疏謹慘了。
這樣想著,柳汐若同情的看了一直在唯唯諾諾不敢出聲的白疏謹一眼,白疏謹立刻滿臉痛苦的可憐巴巴的給看了回來,「師姐……」
「大師兄,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柳汐若問道。沒辦法,總不能讓唯一的小師妹「慘遭毒手」吧!
听到柳汐若的話,慕自謙的神色稍微松了松,但神色卻依舊發青,「你問她。」
慕自謙指了指一臉怯弱樣子的白疏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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