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人護著的傅雪和皇甫雨柔走在最前頭,來到了楚灝身邊,嬌聲喊了句「楚灝哥哥」,便不講話了,安靜地等待著楚灝發號施令。
按理說,在場的人里面,就屬傅家跟楚家的人地位最高。這會兒楚家嫡女傅穎不在,地位最高的人當屬楚家三少楚灝。雖說楚灝是混跡娛樂圈的,但是在這個圈子里面,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楚家三少是整個楚家最受寵的人,而且他性子陰晴不定,古怪邪肆,是個出了名的紈褲二世祖,哪個人不怕他?
楚灝一改平時的嬉皮笑臉,森然的鳳眼沁著令人心悸的毒芒,從旁邊一眾人身上流轉過,被他的目光掃到的人都冷不防打了個哆嗦,悄然地後退了一小步。一貫吊兒郎當的楚霸王生氣了,那可是非常恐怖的!
「說!」唇瓣輕啟,吐出一個簡單的字眼,竟嚇得清潔工人整個人癱倒在地,臉色堪比紙白。
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沖擊,讓在場的人額角直冒冷汗,就連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們也沒見過這樣的楚灝。楚霸王生氣了,發威了,果然啊,嘻嘻哈哈慣了的人,一旦發起飆來,絕對是最可怕的!
面對這樣的楚灝,即使是驕縱慣了的皇甫雨柔和傅雪也不敢吱聲了。不過,楚灝的樣子越恐怖,憤怒越強烈,傅雪心里就越高興。
楚灝這幫人有多在意傅穎那個賤人,他們可是有目共睹的,他們肯定是預感到傅穎出大事兒了,不然決計不會如此姿態的!呵呵,傅穎啊傅穎,這次,我要讓你在整個貴族圈里名譽掃地,徹底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清潔工人原本被嚇呆了,可是傅雪一直在跟她使眼色,被逼無奈,她只好克服心理的恐懼,戰戰兢兢地將自己看到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我、我剛剛,想要……想要去打掃休息台的時候,本想著繞小道過去,可以節省時間的,可是,可是沒……沒想到我、我竟然听到了,听到了一個女人的慘叫聲,好像很痛苦似的。我怕,我怕她有什麼生命危、危險,就……就急著過來報信了。」
一听這話,火爆的程詩筠猛地躥到她跟前,一手將她的領子提了起來,目眥欲裂急聲吼道︰「人呢?那個女人在什麼地方,趕緊給我帶路!」
清潔工人被她這麼一提,整個領子都勒住了脖子,緊得幾乎無法透氣。可是程詩筠這會兒心急火燎的,哪里有時間去管她的死活?
清潔工人一手扯著自己的衣服,好讓自己能夠透透氣,另一只手費力地往後面的方向指著。忽地感覺自己頸口一松,身子猛地下墜,竟是被程詩筠扔到地上,她的人早已飛出去老遠了。
楚灝回過頭瞪了傅雪幾人一眼,然後快步跟在程詩筠身後,也飛奔而去。司空墨與顧蓉晴對望一眼,朝皇甫俊馳使了個眼色,也趕緊跟了上去。而善後的皇甫俊馳則是一手扣著清潔工人的手腕,將她來到跟前,然後,拖著這個女人一步一個腳印慢慢地走過去。
他的步伐不緊不慢,每一步都是同等距離,高大的身軀走在前頭,那沉重的腳步,宛若踏在後頭人們的心尖上,「噠噠噠」的響聲在此刻竟猶如打鼓一般,震懾著眾人的心靈。
傅雪看著被拖走的清潔工人,氣得咬碎一口銀牙。皇甫哥哥,這是在給他們下馬威!他將這個清潔工人帶走了,一則是怕他們殺人滅口,毀滅人證,二則,是想讓他們明白,這件事情,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欺負了他們在乎的人,這次不死也會掉幾層皮!
——《霸情悍將》顏墨白——
「唔——哎喲!」
「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
「饒命啊,好痛,你饒了我們吧,我們以後再也不敢了!」
……
當眾人來到清潔工人所說的那個偏僻的小道兒里,個個都傻眼了。楚灝幾人是被雷得外焦里女敕,傅雪他們一行人則是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怎麼會這樣?
地上東倒西歪躺了三個男人,個個鼻青臉腫,不是捂著肚子就是扶著手腕,完全都看不出到底誰是誰了。真是應了那句狠話,被打得連他們的老媽都認不出來了。
而本該出事的傅穎,卻好端端地靠在一個昂藏的男人懷里,雙肩聳動抽泣不停,從背影上望去,是多麼地嬌柔,多麼地無助,讓人看了不免心生憐憫之情。
最叫人感到詫異的,是那個護著傅穎的冷寂男人。楚灝不敢置信地拼命揉著眼楮,直到第十一遍以後發現眼前的人還是沒有變化,這才徹底相信了自己親眼所見的場面。
Oh—my—ladygaga,太驚悚了,太恐怖了,太太太太匪夷所思了!誰能過來敲醒他啊?這到底是真實的世界還是虛幻的場景,那個冷漠得連家人都不讓靠近的人,居然、居然與他家老大「深情相擁」,還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
見鬼了!
楚灝抓抓頭發,一臉哭笑不得神經抽搐地走上前去,失神的他沒有注意到腳下還躺著幾個人,居然直接就往他們身上踩了過去,「啪」的一聲,某個倒霉的家伙肋骨被踩斷了。
大伙兒見楚灝的樣子不太對勁,也紛紛從這詭異畫面所帶來的震驚中清醒過來。他們的目光隨著楚灝的動作而投向那個渾身散發著肅殺氣息的男人,這個冷冽的男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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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噢,楚少冷眼掃過,冷冷地看著圍觀的眾讀者,道︰「就是你們這幫人看霸王文,連個腳印也不留,搞得啊白那混蛋這麼磨嘰,害本少不能跟小穎子有對手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