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三章騎射之威
听令下,七百虎牙兵也是驟然間爆散開來。如此集結起來的虎牙軍可怕之極,然而單體的虎牙兵,也是相當的彪悍。習慣性的,五人一伍,各自用最快的速度馳騁起來,選擇攻擊的目標。對付在戰場上靈活機動的騎射手,最好的方式不是正面沖擊,更不是待在騎射手的左手邊上並行奔跑。
有一句描述武藝弓馬嫻熟的話,叫做左右開弓,說的就是騎射高手。以雙腳操控戰馬,然後在奔馳的過程中硬弓射向敵人,若能做到有比較精確的命中率話,已經算得上是一名騎射高手了。通常而言,騎射手都會以左手握弓,右手拉弦射擊。如此一來,騎射手的射擊範圍,當在其左手側,正後方至正前方,一個呈不足一百八十度的扇形區域。
而右手側方向那稍大于一百八十度的方向,被稱之為盲區,因為身體坐姿等等的影響,是無法引弓射向這個盲區的,除非能做到左右開弓這個地步。然而這世界上,任憑騎射高手眾多,卻也沒有太大的可能性,人人都精通左右開弓,人人的左右手都能作為主力使用。即便是這支精銳的騎射大軍,能做到這一點的,也是百不足一。
由此可見,只要能策馬貼住騎射手的右手側,騎射手便無法攻擊到人。但騎射手,也並不是待宰的羔羊。每一個優秀的騎射手,首先就是一個優秀的騎手。通過控馬轉向加速或者減速,會試圖反過來搶右邊的盲區。
這個爭搶右側盲區的過程,戰術上被稱之為搶右。虎牙兵,要說騎術經驗,也許要比這些從小生長在馬背上的後金騎射手要差些。但他們身為一品高手,或者宗師。無論是在身體素質上,還是反應能力上,都遠超過這些後金騎射手。最重要的是,他們的戰馬極其優秀,本來就是極其優秀的戰馬,在經過了四十八個月超濃度靈氣滋潤,以及每月一粒培元丹的作用下。這些戰馬綜合素質夸張到了極致。強壯,靈敏,快速。甚至比一般馬匹高出了許多的靈性。而且,他們也不會任由飛矢隨便射在身上,哪怕是身上的戰甲再堅固,也吃不住無數箭矢的射擊。最低的,都是一品級別的高手。手中長刀揮舞間,削落疾射而來的利箭是輕而易舉。
在搶右的過程中,也是佔盡了優勢。一旦貼到一隊騎射手右側,其余隊的騎射手,可不敢亂射了。否則箭矢很有可能會射中自己人。
趙哲一馬當先,手中長長的修羅道舞得密不透風,一支支的利箭被彈開。百多米的距離幾乎數個呼吸間便沖了過去,策馬搶了這隊騎兵的右側,修羅道靈巧的一切,沒有動用太多的真氣,借著踏雪的沖擊力,修羅道輕易切開了一名騎射手的脖子。
戰馬又是疾奔兩步,待得快要再撞上另外一騎射手只是,踏雪極其靈巧的向右側躍了一小步。與此同時,刀勢蓄在左後側的修羅道,順勢朝著斜上方斬去。
嘶,一聲輕不可聞的聲音響起。修羅道那厚重,卻鋒銳的刀刃極具美感的滑過了他的脖子。待得踏雪落地時,又是一名騎射手被干掉。幾乎是與此同時,趙哲漸漸感受到了騎戰的魅力。往往如此一沖刺,然後向右小躍一步,剛好可以讓利刃順勢切斷人的脖子。
被趙哲盯上的這個百人隊,自然不可能輕易引頸就戮。他們也是極其擅長馬戰的騎兵,當即這百人隊,開始調整了戰術,勒馬向左跑去,試圖劃出一道弧線,重新搶回右方。然而趙哲,哪里會讓他們如此如意?操控著速度與靈活性都遠超他們的踏雪也是變向餃尾追擊。如蛆跗骨般,緊緊咬住了他們的尾巴。以極快的速度,一個個清理著落在後方的騎射手。這支騎射隊,幾次想變向。卻是無法甩月兌趙哲,卻是活生生的被趙哲接連砍殺了二十多個。他們何曾遇到過如此變態的人物,不但身上的戰甲怎麼都射不穿,武藝高的駭人,胯下的戰馬,健壯的猶若一頭遠古猛獸一般,卻靈活異常。
百夫長急了,立即下令,重新又是再分出了八隊,各自向四面八方散去。如此一來,趙哲至多咬住一隊,事實上,連一隊人都咬不住。哪支隊伍要是被咬住了,可以立即以單騎狀態分散開來。
騎射還真是很討厭的一種戰術,趙哲殺得心頭窩火,費盡心思不過才殺了二十多個。這些騎射手,一個個活泛的就像是池塘里的泥鰍。也是難怪,當年的蒙古族,憑著一手出色的騎射技術,將歐洲那些重騎兵玩弄在了鼓掌之間。虧得這七百虎牙軍,都擁有一匹超一流的戰馬,否則的話還真是會被這些騎射手一個個的磨死。
趙哲策馬貼在了一騎右側,也不殺他。卻是以極強靈活的騎術,不管他左右騰挪轉向,還是疾停疾加速,就是牢牢的貼著他。蓋因趙哲也已經看出來了,這是他們的百夫長,就是他指揮的這一百騎兵隊。其他騎射手,投鼠忌器,無法向趙哲射箭,否則極有可能射中他們的百夫長。只得像是一群蒼蠅般,在周邊亂跑。
而趙哲,卻是趁勢取下了跨在馬側的弓。這是從道琴那邊繳獲而來的一把強弓,也不知道是何等材料做成的弓和弦。總之,握在手中輕巧之極,然而拉力卻是重的可怕。即便是強壯的士兵,都難以拉開這把弓的弓弦。趙哲也曾測試過,需要耗費些真氣,才能拉開弦。
但射出去的箭矢,卻是勁道十足,哪怕是不用真氣附在箭矢上,威力也是相當可怕。就連虎牙兵身上穿戴的戰甲,都無法完全抵擋得住這種箭矢。
既然你們喜歡玩騎射,那我也陪你們來玩玩。趙哲如此念頭下,繼續控馬貼住了那個倒霉的百夫長。引弓胡亂射向了一名正在策馬奔騰的騎射手。嗖的一聲,箭矢幾乎和他差了有數丈的距離飛射而過。直直飛出去百多米後,才穿插進了一個小土丘,箭尾直接沒入土丘,不知去向。
呃,趙哲也是極為尷尬。弓箭,雖然不是第一次玩了。但騎在馬上在疾奔中射箭,還是第一次。倒是有些後悔,沒有帶些玲瓏槍來了。有了那玩意,射殺這些泥鰍般的騎射手,就輕松了許多。趙哲卻是不知,騎射這東西,要想練好了絕非那麼簡單的事情。即便是騎術和箭術都玩得不錯的人,要想練騎射的話,沒有幾年的時間里也休想嫻熟。
不過,他卻是個不太肯服輸的人。又是連連引弓射箭,僅有的一壺掛著玩的箭矢射空後,卻是只有一箭命中。而那中箭者,卻不是趙哲原本想要射的那個,兩者之間,差了好幾個馬位呢。然而趙哲,卻是感覺到玩出了興致。與那倒霉的百夫長一貼之下,捏住了他試圖用彎刀砍人的舉措。另外一手,卻是將他掛在腰間的兩大袋子箭矢搶了過來。
從未有過如此恥辱的百夫長,在趙哲好心好意的放開他,試圖再拿他當擋箭牌的時候。他卻是怒吼了一聲趙哲听不懂的語言。緊接著,直接疾停下來,從馬上跳了下來。向後滾落而去。
幾乎是與此同時,蓄勢好久,卻是一箭沒發的騎射手們,憋著一股勁道。數十支箭,疾射而來。趙哲可不想他那心愛的戰甲被叮得千瘡百孔,當即催動著踏雪向前疾跑。那數十支箭,無一不是落了空。踏雪的速度著實太快了些,瞬間爆發力也是極強,一息之間,往往能奔出十丈。這種速度落在人眼中,就像是鬼魅一般的極速了。就算那些騎射手,都懂得計算提前量,也難以捕捉到踏雪那奔跑的身姿。
新得了兩大袋子箭,趙哲借著馬快,皮厚。開始嘗試起和騎射手們對射了起來。他的弓,雖然速度極快,射程又遠,但在遠距離下,還沒玩熟騎射的趙哲,是決然不可能射中百米開外,還在奔跑著的騎兵的。用老方法,搶右,頂準了前方一個騎兵,飛速接近後,兩人只差了幾步遠時,保持住了勻速,引弓向左前方射去。
「箏」一聲利箭離弦聲響起,近距離,又是射擊角度極舒服下。利箭終于如願以償的射中了一名騎射手。勁道極強的箭矢,竟然破開了他的皮甲以及身體後,又是帶著一溜鮮血飛出了數十米後,才斜斜落下。可見此弓之下,威力如何強勁。
正正式式用騎射技術殺過一人後,趙哲興致大增。又是開始借著馬快,騎術不錯,一身箭矢無法穿透的鐵皮桶下,開始和騎射手玩起了游戲。
宗師不愧是宗師,宗師的反應能力,身體協調能力,以及學習能力遠超過了一般人。綜合素質極強的情況下,趙哲正在一點點的進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