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九-兩百八十章北冥有魚
時光飛逝，一年的時間一晃而過。
仿佛就是那一眨眼的時間，就已經是永泰七年了。
即便是趙哲，穿越到了這個世界，業已經有了整整六個年頭。在這一年的時間里，不僅是大趙的農業，經濟，以及工業都有了比較快速的發展。最讓趙哲關注的是，去年進聖域修煉的二十名人選，外加被趙哲強行挾持進去的衛貞貞，總計二十一人，其中二十人修成了先天境界。衛貞貞以不遜色于最頂級數人的修煉資質的強橫，從一個從未修煉過的人，後來者居上，成就先天的速度竟然排到了第九位。當然，這其中也不乏趙哲對她進行大量的播種，雙修而讓她的資質更上一層樓的作用。
只是這種速度，也實在太駭人听聞了些。就連趙哲麾下資質暫且排名第一的程雁靈，也是對她刮目相看。當然，程雁靈以本身就有宗師修為，加上在戰場上多次征戰後，體悟不少。在小世界中，不過花了八年的時間，便從宗師初境，一躍而至先天秘境。
資質的差別，哪怕是只有些微的差距，都有天壤之別。好在不包括衛貞貞在內的十七個最被趙哲看好的種子選手，都在不超過十二年的時間內，悉數突破了自身桎梏，成就了先天。牡丹和虎牙軍的中的一個極品資質的虎牙兵，分別在十七年，十九年修成了先天。事實上，牡丹和那個虎牙兵資質相差不大，之所以牡丹能快修成先天，自然有趙哲與其一起參悟神書的的因素在內。
可惜的是，只屬于普通天才級的紫荊，無論是自己怎麼努力，加上趙哲在最後一段時間里，只要一有空，就進聖域邀請她讀書。但至今，聖域中二十年過去了，卻依舊停留在宗師巔峰狀態。和趙哲當年一樣，陷入了個瓶頸。
而眼見著其他人一個個都修成了先天，出了聖域。尤其是她的侍女姐妹流蘇鳶尾，還有寶音。都是連十年的時間都沒到，便進入了先天秘境。牡丹那丫頭，也實在十七年的時間，修成了先天。饒是以紫荊的堅強，都忍不住想要哭。她只覺得對不起皇上，不但自己修煉資質差，還累得皇上數月的時間里，幾乎天天和自己廝混在一起，耐心的教導自己。不顧，也虧得是這樣，否則紫荊還說不得會在自己覺得對不起皇上後，干出點什麼事情來。
說實話，總體而言，紫荊的資質並不差了。算得上是普通的天才級別。放到各門各派中，也是爭相競奪的熱門傳人。但趙哲身邊之人，都差不多是從舉國範圍內遴選出來的大趙精英。若是將紫荊放在普通的金雕虎牙兵中，其成績也不會太差。因為絕大多數金雕虎牙兩軍的士兵，都只是普通天才級。但此時，卻將她放入到了由一群資質變態的超級天才中，與其等相比，紫荊自然大有不如了。
對于自己這個具有大姐風範，向來對自己生活照顧的無微不至的大侍女。趙哲自然也是極為心疼她的，見得她情緒著實低落，便將她擁在懷中仔細的安慰︰「紫荊啊，其實你的資質已經不差了。就拿朕來說吧，已經是凝氣成液境界的宗師了，再花了二十年的時間，竟然也不過是宗師巔峰，怎麼都無法突破桎梏。要不是出去游歷了一年，感悟了天地，天知道哪天才能突破呢。要不這樣，你從小跟著朕，到現在也沒有好好游山玩水過，朕帶你出去溜溜，順便感悟下天地，以及大自然的奧妙。」
多年的經營下來，朝政已經進入了良性循環的軌道，只要不是涉及到軍權，或者天大的事情，幾乎都不用趙哲出面了。當然，之所以如此自信，還是因為手中掌握著絕對的力量。哪個敢玩花樣，敢動什麼鬼心思的話，雷霆之怒下，絕無幸免。
由此，趙哲也可以順便出去游玩一下。但這次的目的地，不是什麼歐洲非洲。而是直接往北，去北極溜達溜達。說實話，在未到先天之前，讓趙哲單獨跑到北極去，也是有些不敢。畢竟，這是在一個相對落後的年代，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不過到了先天秘境，就不一樣了。雖說一個先天初境，正面硬拼，也就是戰三個宗師巔峰的實力。但在野外生存能力，卻是比宗師巔峰要高上許多。不論是長時間的飛行技能，還是完善的內循環系統，都讓先天之人有著宗師難以企及的生存能力。
當然，要去北極的話，只帶紫荊一人是不合適的。召集了除阿娜妮外的其余侍女，一行人騎著萬里鷹，或已經有了靈性的金雕浩浩蕩蕩往北極飛去。人有資質差異，馬有資質差異。金雕之間，自然有有資質差異。經過小世界中夸張的時間比例，數十代的金雕培養，每一代金雕都是最強的雄性雌性的結合。如今孵化出來的金雕，可謂是頭頭精品，不但比它們的祖先強悍了許多，就連對于靈氣滋潤的成長性，也是相當不俗，最頂級的一小撮，比之當年的萬里鷹也不見得遜色。作為趙哲的侍女，以及先天秘境的雙重身份。很自然而然的，大伙們都擁有了這批最頂級的，已經有了靈性的極品金雕。
至于那頭萬里鷹，只要它沒事，就會日日夜夜的在小世界中享受濃郁靈氣的滋潤，歸元丹的喂養。至今，仿佛就像是活了幾百年的老妖怪。雙眸非但靈動，好像隱約間已經有了智慧的體現。不但飛行速度極快，一身蠻力也是無人可擋。
就連趙哲，自忖要是單挑的話，也不定是這貨的對手。用了五成的力量斬出一劍，竟然也只是在它的扁毛上留下一道刀痕。反彈而來的力量，卻是使得他手心一震，端的是極可怕的一頭凶禽。那些極品金雕雖然也挺不錯，但那只能和最初的萬里鷹相提並論，要想達到如今萬里鷹的凶猛，沒有百來年的精心調養難以做到。如今的萬里鷹，正常巡航速度，時速已經超過了七百公里，即便是比之民航飛機也毫不遜色了。若是全速飛行，恐怕時速能達到上千公里，端的是疾若閃電。
當然，因為有其他金雕在，根據木桶理論。趙哲一行人的定速巡航飛行時速約在三百公里左右。按大趙的算法，一個時辰約能飛出一千兩百里。事實上，從大趙的京城出發，若是從空中直線飛行的話，距離也不見得有多遠，也就是數千公里。若是不間斷飛行的話，一整天的時間都不用，便能到達北極上空了。這種可怕的速度，恐怕就連趙哲來的那個年代，也不一定能輕易做到。畢竟飛機往北極飛的話，危險性還是很大的。
當然，這種前提是一行人的飛行坐騎都十分的變態，而且他們本身的實力也要強悍之極才能做到。即便是宗師，在如此高空低溫和疾速飛行下，也難以吃得消。就連宗師巔峰的紫荊，若非有趙哲抱在懷中護著，也不定能抵御北極上空那零下數十度的可怕低溫和如刀割般的風力。由此，能干得出這種事情的人，全球比不多見。
天空之中一片湛藍，清澈的仿佛就像是寶石一般。而向下眺望，卻是見得一片冰藍的大海，以及漂浮在海上，動輒幾里至上百里的冰川。這天與地之間，寧靜而安詳。來的時候，剛好是處在北極的夏季，據趙哲記憶中了解，北極的夏季，也就是白天，差不多要持續半年的時間。
也許是氣候還算溫良之故，一群群的候鳥在天空中滑翔著，海面上時不時的一陣陣波動，顯然有動物在水里游動。
趙哲的侍女，紫荊她們幾個，都被眼前的景物給驚呆了。想不到這天地之間，竟然如此的多姿多彩。這世界上，還有這般美妙純淨，仿佛亙古以來，都不曾有人來過的地方。當然，這地方人類還是有的，便是傳說中的愛斯基摩人。不過他們的人口數量稀少，在廣袤的北極地區想要隨便踫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一行人駕馭著金雕，貼著海面慢慢的反滑翔。俱是敞開心靈，感受著這大自然的奧妙。在這一刻，心底的污漬和雜念，好像被徹底的洗滌了一番，清澈而舒暢。忽而，前方水面上一陣波瀾四起，一頭海里巨獸的頭部，仿佛一座小島一樣的浮上了水面，一股泉水像是噴射而出。旋兒，它一躍而起，向眾人展露出了它龐然可怕的巨大身體，雖然只躍出了半截後就落下，卻也夠駭人听聞了。
那頭巨獸的體型如此龐大，直讓紫荊流蘇她們，齊齊捂嘴驚呼了起來，臉色煞白而駭然。她們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動物是大象。本來以為，大象已經是世界上最龐大的怪獸了。但是，比起眼前這條奇怪的魚獸來，卻是小巫見了大巫。
「北冥有魚，其名為鯤？」寶音也算是跟著他師傅見多識廣了，不由得駭然而月兌口而出。
……
第兩百八十章紫荊的先天
……
山海經的東西，大多數讀過書的人都多少會涉獵一下。寶音能月兌口而出這種話，倒也絲毫不見得稀奇。趙哲剛想笑嘻嘻的說這不是鯤，而是鯨魚。但轉念一想，也許山海經中鯤的原型，就是鯨魚呢？鯨魚體型碩大，就像趙哲這次遇到的這頭鯨魚，龐大的體型還真是讓趙哲吃了一大驚。從它躍出半個水面的身體，怕已經不下于十幾米了。若是以訛傳訛的話，還真有可能造成北冥有魚，其名為鯤的話。北冥，望文生義而言恐怕就是北極了。
當然，趙哲懶得去管什麼山海經之類的東西。他只知道，在原來那個社會里，想吃鯨魚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他從來也不是什麼無私的自然環境保護者，一看見這頭巨鯨的同時，就有種要吃了它的念頭。
要想活捉這條鯨魚，對趙哲來說比較困難，除非願意花費數量太大的靈氣。不過若是殺死它，然後將尸體運到小世界中，就比較好辦了。那條鯨魚在透氣之後，就鑽入了海底。問題不大，因為趙哲知道鯨魚是哺乳動物，不可能長期在水底閉氣的。總會時不時的跑出水面來呼吸透氣。
讓幾個丫頭在外監視那鯨魚的動向，而趙哲則是回了小世界。安排人打造魚槍。如今的小世界中，經過近百年的發展，已經形成了一個完整的體系，而且科技力量領先者世界已經不少。而趙哲所需要的魚槍，也不需要任何能量發動，只要讓先天投射而出就行。
一根米許長，擁有一根猙獰倒刺的魚槍，重逾數斤。加上後面的強化縴維繩子，投射出去的話需要極大的力量。但先天級的力量，卻是十分強悍的。趙哲試驗了一下，全力一投，由聖域最新材料合金鋼打造的魚槍，可以拋射出上千米。而近距離的話，就連數公分厚的鋼板都能刺穿。
趙哲，以及其他五個女孩，一人一根合金鋼魚槍，每根魚槍都有一根上百米長的強化縴維繩鏈接。騎著金雕，在天空中盤旋。很顯然，趙哲這些侍女對于野生動物保護法也完全沒有意識。反而因為趙哲率領她們一齊狩獵那可怕的怪獸而興奮不已。
鯨魚潛水沒有想象中那麼深，而先天級強者的靈覺能力，最大可以覆蓋住數十里方圓。但若是將靈覺感應範圍收縮到千米之內，哪怕是千米深的海底活動，都難以逃月兌他們的監視。而這北冰洋，很顯然水不是那麼太深。
水下活動著的是一個鯨魚群，但趙哲等人就是盯著那條體型最長，怕有不下于三十米的巨鯨。不對其他鯨魚有所理會。隨著它緩緩浮上水面，準備透氣之時。趙哲一鷹當先，俯沖而下。自掠過它頭頂時，一矛狠狠地投出。
鋒銳的合金矛，與空氣摩擦而發出了尖銳的嘯聲。幾乎是眨眼之間，便精準的命中了鯨魚的腦袋。很自然而然的，合金矛重重的透入那巨鯨的腦袋，攏共米許長的矛深深沒入其內，從另外一頭竄出。
幾乎是與此同時，紫荊，流蘇她們幾個女孩子，也是緊跟著趙哲俯沖而下，投出了她們手中的長矛。紫荊雖然還是宗師巔峰期，但她投出的長矛，也幾乎貫穿了整個鯨魚的身體。一共六支長矛，剎那間給了鯨魚致命的打擊。
吃痛之下的鯨魚，垂死掙扎的往海底潛去。但趙哲等人所騎著的鷹雕，也不是什麼尋常貨色。拼命展翅向上飛行。而除了紫荊外，其余先天強者。也是騰空而起，緊緊抓住繩索用最大的力量向上飛。
這是一場拔河比賽，己方是五個先天強者，以及六頭靈鷹領雕。但饒是如此，趙哲等人也沒有佔到什麼太大的便宜。這頭鯨魚的力量，實在太強大了。雙方一時之間，僵持在了當場。兒臂粗的強化縴維繩子，幾乎要被雙方的力量從中崩斷。好在它受了致命傷，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弱，十幾分鐘後，開始一動不動。
這頭鯨魚的體重，怕是有不下于兩百噸。要是在陸地上，再多是個先天強者，也不定能拉起這麼沉重的東西。好在，這是在海里，浮力幫了他們不少忙。鯨魚的身體，本身也像是一艘潛水艇，浮力很大。以至于只要稍微使些力量，就能吊住鯨魚不下沉。
一個個騎上了金雕，短短時間內，大家都耗費了不少真元。以金雕拖動著吊在水中的鯨魚，到了最近，數里外的一座冰川上。那座冰川，足有數十里長。眾人站在上面，一點點的將獵物拖上了岸。
當那頭體型如一座小山般的巨鯨，就這麼橫躺在冰川上。那壯觀的場面，頓時惹得眾女興奮的歡呼了起來。再次之前，她們簡直不敢相信，作為一個體型小小的人類，竟然能獵殺如此龐大的獵物。巨大的成就感，也讓人的精神大振。
可惜，聖域研究院主要研究方向，都是那些極為基礎性，或者與戰爭和生產有關的科技。對于攝影留聲之類的科技，暫且沒有立項。否則，趙哲倒還真是有股沖動，和自己的獵物合影一下。
等拉到了冰川上後，趙哲才讓小世界開個空間門，眾人又合力將其運到了小世界中。反正才幾個人，也是完全吃不下這條重大概有兩百斤的鯨魚。而哪怕是用冷藏技術，也沒有辦法讓這玩意在小世界中保存很久。
由此，讓小世界中的居民，幫著一起清理了這條鯨魚。小世界中的居民，在見到了這麼一大條龐大的鯨魚後，也是駭然不已。好在趙哲他們的心目中，經過許多年的宣傳，就猶若神一般的存在。隨後在趙哲說了那是他們捕殺的怪獸後，也是放開了介懷，反而大肆慶祝了起來。
那條鯨魚體重超過兩百噸，也算是很不錯的食物，就算去掉所有不能吃的部分。也能讓上萬人美美的飽餐一頓了。在小世界中生存，因為動物屬于靈氣消費而不會產出者，除了少量豢養專供趙哲皇室使用的肉禽生豬外，其余人幾乎很少有機會沾葷。雖然不是人人都能吃到鯨魚肉，但一些地位較高者，卻是開開心心的吃了一頓。
趙哲和幾個侍女，也是大快朵頤了一番。不過，這種東西雖然鮮美。可惜，無法長期保存。只有等回去的時候，再獵殺一頭，帶些好肉給家里人嘗嘗了。不過，也基本不能放在小世界中儲存。一比二十的時間，足以讓趙哲剛到家，鯨魚肉就不能吃了。
吃過鯨魚之後，又是好好的在整個北極圈閑逛著。極晝的現象，同樣讓那些女孩子驚嘆不已，听得趙哲說這里一年的時間，半年白天，半年晚上。如果用日出日落來衡量一天的時間，那這里每年就只有一天了。
三個月的時間一晃而過，當紫荊徒手與一頭快一噸重的北極熊玩耍了幾個時辰後，一次次的將那北極熊輕易的摔開。最後那頭掠食動物中的霸者，終于嗚嗚咽咽，很委屈的狼狽而逃。紫荊在那剎那終于進入了頓悟狀態，將心融入到了天地自然之間，一連數日後。她成功的晉升到了先天境界，一身凝練極致的後天真元，悉數轉化成為了先天真元，並在體內循環不止，生生不息。
紫荊在進入先天後，不像其他人立即飛向天空，自由翱翔一番。反而是緊緊的抱住了守護在她身旁的趙哲，和那頭可憐的北極熊一樣，嗚嗚的哭了起來。趙哲當然知道，她是喜極而泣，這麼些年來，她進度落後別人太多了，但卻一直在拼命的努力，若非趙哲一直在旁邊鼓勵著她，說不定就要崩潰了。
趙哲也知道這是自己的錯誤，不應該將她和那些超級天才放在一起修煉。本來是存了好心，但實際上是差些害了她。輕輕的撫模著她髒兮兮的長發，故作嫌棄的笑道︰「我說整天在學皇後雍容華貴的紫荊娘娘，身上都髒成這樣了，竟然還往朕懷里鑽？」
晉升先天，體質會有一個極大改善，就連身體內部的一些循環系統，也會變得不一樣。洗髓伐毛下，同樣從毛細孔排出了大量的污漬。可憐的紫荊，仿佛這才想起這茬，立即逃竄著跳入海中，洗了好半天後，才在三催四催下，羞答答的上了岸。
她的姐妹們，也都紛紛恭喜她。安慰她說什麼皇上可是在外面游歷了近一年的時間，才感悟天地突破桎梏的。相比之下，紫荊姐姐的資質倒是很不錯了。趙哲也是模著鼻子苦笑認了下來，畢竟這是事實，若不是自己讀的是黃書，乃是少有的遠古傳下來的東西，而雙修資源也是極為充沛。能在有生之年修成先天，簡直是做夢。不過，饒是如此，總體花費的時間也遠教紫荊長，感悟天地也的確花了一年。
紫荊圓滿成功修成先天，眾人在獵殺了一條鯨魚後。將精華部分隨身攜帶，其余的都讓小世界居民享受了。這才急速飛了回去，然而，剛一回到大趙，就收到了一份不尋常的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