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暗度陳倉2
胡副書記在電話里听了黃副廳長的這個建議後，也立刻眼前一亮。因為這樣一來，除了給李飛他們的繼續留守找了一個更加合理的理由外，還能讓李飛他們可以又名正言順的外出查案了。
于是，他在掛斷黃副廳長的電話後，便馬上給省紀委王書記打了過去。
王書記對這個想法自然也是大加贊賞，掛斷胡副書記的電話後，當即便給省委田書記打了過去。就這樣，本來對能不能成功說服老領導們還有點擔心的田書記在听了這個想法之後，立刻便以此為借口，在電話里成功的說服了那些老領導，讓李飛他們這個小組得以名正言順的繼續留守在了東江市。
姜華因為下午時，便跟同組的小馬一起出去調查走訪去了，直到晚上七八點鐘才趕回調查組總部。而這個時候，整個調查組總部已經都開始忙活起來了。
見狀，還沒有搞清楚狀況的姜華立刻便向正在辦公桌前整理文件的李飛快步走了過去。
「李哥，大家伙這忙忙活活的在干什麼啊？是不是我們調查組要換地方辦公了？」輕輕地拍了拍李飛的肩頭後，姜華沒有羅嗦，直接就開口問道。
李飛這段時間沒少跟姜華這個小老弟開玩笑，見他這樣問，眼珠一轉，故意面色黯然的搖了搖頭，「姜老弟，你說錯了！我們調查組這不是要換地方辦公，而是迫于外界的某些大人物的壓力，不得不像個喪家之犬那樣撤出東江市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們之前的努力就這樣白費了麼？」當局者迷，要是在平時，姜華是絕對不會察覺不到李飛眼底閃過的那絲狡黠的，但是正因為他太在乎這件案子了，以至于失態之下，完全喪失了以往的精明。
「哈哈，老李，你又在欺負我們小姜了！不行，這回我可看不下去了！一定要揭穿你這個披著羊皮的大灰狼！」旁邊跟姜華同組的老紀也正在低頭收拾桌上的文件，听見李飛這樣說，他立刻放下手中的文件，笑著替姜華起打抱不平來。
「哎呀，老紀，我平時可沒少給你煙抽！你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拆我台呢？」王猛怪笑著伸出大手向老紀抓了過去。
「不好，大灰狼要吃小綿羊了，我得趕緊跑！」老紀嘿然一笑，向另一邊跑了過去。
這個時候，姜華就是再笨，也知道自己被李飛晃點了。
立刻在心中暗笑道，我還真是八十老娘倒繃孩兒了，竟然被李飛這個家伙給忽悠了！別的不說，就憑我寄給省紀委的那封檢舉信，省紀委的領導們也不會就這樣輕易放棄調查的！呵呵，大意，大意了！
姜華可絕對不是那種吃了虧往肚里咽的人，醒悟過來之後，他立刻便怪笑著向李飛撲了過去。
姜華一米八多的個子，可不是老紀那種身材之人能比的，李飛一見，趕緊舍去了老紀，向姜華陪起笑來，「老弟，姜老弟，老哥我也是看你忙了一天了，累得的夠嗆，這才開開玩笑，讓你放松一下的！」
「讓我放松一下？嘿嘿……」姜華眯著眼陰笑了一下，「你老哥好像說錯了吧？剛才那是放松麼？剛才老弟我可是被你騙的差點去跳樓啊！」
「嘿嘿……哪有那麼嚴重？」李飛心虛的擺了擺手，「再說了，老哥我也沒有完全放空炮！除了我們這個小組，其他的小組真的都要在明天撤出了東江市了！」
「好啊，你又在騙我？」姜華不知道胡副書記等人的計劃，還以為李飛為了找借口，又在騙自己呢。
「沒……沒有，這可是真的！不信你問問老紀！」見姜華已經被自己轉移了視線，李飛趕緊又把老紀拉了進來。
「小姜，老李說的是真的，胡副書記剛才已經接到了王書記打來的電話，其他調查組成員在明天真的要撤走了！」見李飛直用眼色向自己求援，老紀很厚道的沒有落井下石。
見兩人都這樣說，姜華的心里又泛起了嘀咕，不會吧，難道我的那封檢舉信他們並沒有收到？要不然怎麼會做出這個決定呢？這不符合常理啊！因為有了那封檢舉信所揭發的線索，調查組完全可以對馬市長立案調查了啊！
想到這里，姜華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一臉嚴肅的問道︰「這是真的？你們沒有在騙我？」
「哎，你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听我給你細細道來！」李飛那好為人師的毛病又立刻發作了，也不管姜華會不會再來抓自己了，緊走幾步走到姜華身邊，便開始大嘴一張，講了起來，「情況是這樣子的……」
不得不說，李飛這家伙講述起具體情況來，思路還是很清晰的，他剛講完一大半，姜華便漸漸的明白了胡副書記他們的用意。
呵呵，果然姜還是老的辣啊！沒想到他們這些老前輩竟然想出了這麼一個暗度陳倉的計劃！暗自贊嘆了一句後，姜華猛地一下子抱住了李飛的胳膊，「我說李哥，事情我已經听明白了！但你剛才對我造成的心靈傷害恐怕不能就這麼輕易的過去吧？你總得賠償我點什麼吧？」
「賠償？嘿嘿……是得賠償！但你得放開再說啊！」李飛眼珠滴溜溜的亂轉，一邊應付著姜華，一邊在尋找著月兌身的機會。
「嘿嘿……賠償就好！大家伙忙忙活活的都很渴，我看不如這樣吧，你就出錢買一箱汽水，給大家解解渴吧！」姜華哪能上李飛的當呢，一邊繼續抱著李飛，一邊給旁邊的老紀打了個眼色。
老紀顯得非常的配合，立刻便上前掏出李飛的錢夾，從里面拿出了一張十元大票，然後一邊往外走，一邊笑著打趣道︰「老李，那就多謝了！我拿著這十塊錢去買汽水了！」
「好，你買回來，別忘了給咱們小組多拿回來幾瓶。」事已至此，李飛只得放棄了掙扎。
「嘀鈴鈴，嘀鈴鈴……」這時，李飛旁邊的電話鈴響了起來，見狀，他立刻趁勢說道︰「姜老弟，你看這賠償我也賠了，趕緊放開我吧，我還要去接電話呢！」
「好的，這次就先放你一馬！」姜華怕耽誤正事，趕緊松開了雙手。
「喂，這里是省紀委調查組，請問你找誰？」抓起電話後，李飛很有禮貌的問道。
「我找我大哥姜華，請問他在麼？」
「哦，請稍等！」
李飛捂住話筒後，低聲向姜華問道︰「你什麼時候有了個弟弟？還把電話打這兒來了？」
「呵呵，以前小時候的鄰居，我拖他打听了一點事，你就先別問了，一會再告訴你！」知道王猛這時候打電話來，肯定是有了好消息，姜華趕緊從李飛手中接過話筒，輕聲的問道︰「兄弟，那件事情有結果了麼？」
「哈哈，大哥，你托我辦的事情，那哪能耽誤！你就放心吧，有消息了！今早我手下的兄弟就趕去了錢經理的工地，當得知那兩個小子在前一段時間就走了後，他們又趕去了外縣的一個工地，在那里，他們從那兩兄弟的老鄉口中得知了兩兄弟的具體住址，你記一下吧……具體地址是遼陽省雞西市謝家鎮大缸子屯……」
很快，姜華在王猛的復述下，把張金兩兄弟的具體住址記了下來。
「兄弟，大哥這還有急事，就先不和你聊別的了，這就掛斷電話了！」
簡短的交代了一下後，姜華立刻掛斷了手中的電話，然後揚了揚手中的紙條，一臉興奮的向李飛問道︰「李哥，你猜這上面記的是什麼東西？」
李飛也不傻，他剛才就在旁邊听著，雖然听不仔細，但還是能听個大概的，見姜華這樣問，他大笑著說道︰「老弟，還真有你的！公安機關都沒查到的事，竟然被你搶先查到了！」
「呵呵，其實也沒什麼，正巧我以前的一個鄰居常去工地上打短工，前天我遇見他，便忍不住問了他一嘴，沒想到他還真當成事了，這不，才一天功夫兒就傳來了消息！」解釋了一番後，姜華也不敢把話說得太滿，末了，他微笑著搖了搖頭，「不過，就是不知道他們找的這兩個人到底是不是案犯？」
「嗨，這還不簡單！交給公安局啊，讓他們一查不就知道了！」李飛露出了一副你小子怎麼突然變成了死腦筋的表情。
「公安局？」姜華左右看了看，壓低聲音問道︰「李哥，你說馬市長會不會在公安局內也有人？」
「這個……」李飛臉上的興奮表情一下子就淡了下來，「你的顧慮很有道理，這件事情還真不能讓東江市的公安局來插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麼！這樣吧，你把那地址交給我，我馬上去找李主任，讓他從省廳調幾個人去查這件事。」
「嘿嘿，就我這麼一個小案子，用不著驚動省廳了吧？」看見目的已經達到，姜華又開始自謙起來。
「什麼小案子？」李飛白了姜華一眼，「這不僅關系到我們調查組的名聲，也關系到能否為我們的調查再打開一個缺口，要知道，往往一些大案子，都是從小案子上順藤模瓜才得以破獲的！」
估計是兩人投緣，一有機會，李飛就想給姜華上上課。
「好了，听你的還不行！給，你拿去給李主任吧！」姜華順勢把手中的紙條遞了過去。
「行，你小子就等好消息吧！要是情況屬實，真是這兩個小子干的，他們肯定跑不了！」李飛拍了拍姜華的肩膀，接過紙條看了一眼，便快步拉開門走了出去。
李主任此刻也正在忙著整理文件，當他听了李飛所轉述的姜華的擔憂後，也深以為然，當場便點頭同意了這個要求。
調查組在這邊收拾東西，準備撤離，馬市長早已從手下的報告中得知了消息。只是，他畢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老狐狸，並未就此全然相信調查組的這番舉動。
還好，在下午臨近下班時，他所托付的那些老領導都先後給他打過來了電話，在電話里，那些老領導把省委田書記的決定跟他詳細的說了一遍。
放下話筒時，馬市長心中此時已經信了七八分。但是心虛之下，他還是不能完全放心，生怕這是調查組所布下的一個圈套。
于是，他又立刻給鎮海市的老同學林海打過去了一個電話。
林海身為一個紀檢干部，當然明白馬市長所托之事的危險性，所以，盡管他在電話里讓馬市長放寬心，但在鎮海市，他卻絲毫沒有放松對調查組黃副廳長等人的監視。
而在今天下午，黃副廳長他們即將撤離的消息也很快便由他的小情人打電話告訴了他。
听到這個消息，他也是半信半疑的並未全信。所以，他便決定在今天下午下班後，打電話跟馬市長好好研究一下此事。
可是，還沒等他給馬市長打，心急的馬市長就先給他打了過來。
電話接通之後，馬市長便迫不及待的問道︰「我是老馬，你那邊有什麼動靜沒有？」
「呵呵，咱們還真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啊！我剛想給你打電話，你就先打過來了！」一听是馬市長的聲音，林海立刻笑著寒暄起來。
「哎呀，老同學，你就別寒暄了！直接進入正題，快說說，你那邊到底有沒有什麼新的動靜？」馬市長知道林海是個話嘮，要是不提醒他，說不定他會墨跡多少句呢，趕緊又催促了一句。
「好，好！進入正題！」笑著搖了搖頭後，林海向辦公室門口看了一眼，發現門被關的好好地，這才壓低聲音問道︰「听你這麼說，你那邊肯定是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情，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肯定是調查組要準備撤走了，對吧？」
聰明人說話一點就透，馬市長見林海這樣問，立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呵呵，看樣子我們兩邊都發生同樣的事情啊！怎麼樣，以你的經驗來看，這件事會不會是他們的圈套？」
林海剛才在辦公室里已經仔細琢磨過這事了，見馬市長這樣問，他又故意賣起了關子，「以我的經驗來看麼……不好說！」
「不好說？怎麼個不好說法，你快講一講！」
「這個麼……」
「哎呀，你小子別在這時候給我賣關子！趕緊說，要不然我就把你的那些事情都告訴你家的那個醋壇子！」見林海支支吾吾的就是不說，馬市長開始威脅起來。
「好，我投降！」被馬市長點到了軟肋，林海只得交白旗了。
「是這樣的，我是在今天下午四點鐘接到電話的，放下電話後，我仔細的琢磨了一陣兒，覺得這件事情十有**是調查組迫于壓力才做出的決定，至于說他們有沒有什麼圈套麼，這個我目前還看不出來！畢竟我所知道的情況太少了，我只知道黃副廳長他們正在收拾東西，準備撤離。」
見林海這樣說，馬市長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這事怪我，是我太心急了！呵呵，還沒有把全部情況都告訴你，就讓你幫我分析起來了！你听仔細了，我這邊的具體情況是這樣的……」
很快，馬市長便把手下跟自己報告的消息，以及老領導們跟自己說的話都一絲不漏的講給了林海。
林海听完之後，皺著眉沉思了片刻，隨後眉頭一展，笑著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老馬，綜合我們兩邊的情況來看，調查組這回是真的想盡快結案，並沒有什麼設什麼圈套！」
「哦，這話怎麼說的？你快給我分析一下！」馬市長知道林海在分析調查組心理方面的確是比自己要高明上很多，听他說得這麼肯定，心里自然是高興，但是為了能徹底解開自己心底的疑慮，他還是在林海話音剛落的時候，立刻就追問起來。
「哈哈，你也是當局者迷！太在意這件案子了！那好，我就給你好好分析一下！」笑著搖了搖頭後，林海開始分析起來。
「首先，調查組是迫于那些老領導的壓力，才不得不撤回去的，這是肯定的！在這種情況下，就算是調查組自己也有心在最近結案，但因為那些老領導們的攪和，他們也肯定心里有怨言，認為這是不給省紀委面子！而這個時候，他們肯定不會那麼痛快的把整個調查組都撤回去，而是會找借口留下幾個人來充充面子，以顯示他們調查組並不是軟柿子，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左右的了的！而這一點，也恰恰在你剛才的話中體現了，你剛才不是說了麼，省委田書記跟那些老領導們說，‘因為又從王經理情婦家里搜出了二十萬現金，調查組特意在東江市留下了幾個人準備調查這些來歷不明的財產。’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了我剛才的推斷是正確的！」
「那依你這樣說，我去找領導訴苦還錯了？」見林海這樣說，馬市長忍不住打斷他，插話問道。
「錯了？哈哈，怎麼可能錯了呢！你想想，就算是你不去找老領導訴苦，經歷了這次調查後，你和省紀委的關系還會像以前那樣麼？不會吧，畢竟你的兒子和老婆這次肯定是跑不了了，肯定會受到一些處分。有了這個隔閡，就算你大度不記仇，那省紀委也肯定會防著你的！再說了，你有沒有想過，這次要不是你去找老領導訴苦，調查組會不會這麼快撤回去？不會吧！要知道調查組查案我最清楚了，就算是你本身沒有什麼事，他們也肯定會先拖著，然後再在限定期限的最後一天才結案的！要是真這樣的話，不說對你在東江市的威信打擊有多大，你能保證他們在這段時間里什麼都查不出來麼？不能吧！」
「呵呵，好了，好了！我剛才也就是那麼隨口一問！你還是趕快接著分析吧！」被林海怎麼一說，馬市長也覺得自己剛才的問題問的有點幼稚，趕緊插話略過了這個話題。
「嗯，好，那我就接著往下分析！」能夠給馬市長上課，這讓林海很是得意，當下他也不羅嗦，直接又接著分析了下去。
「其次，他們在最近這段時間內的調查活動，也讓我覺得他們並沒有設什麼圈套。你想想，在最近這一段時間內，他們都干了什麼？我這邊就不用多說了，在記錄完嫂子他們串供後的供詞後，黃副廳長他們每天完全就是做做樣子詢問一番，估計他們早就在等著結案了。而你那邊呢，因為有胡副書記坐鎮，李主任他們不得不每天出去好好表現，以期望能夠發現什麼新線索，再釣到一條大魚！可是結果呢，你也看到了，他們除了在王經理的情婦家里搜到那二十萬現金外，根本就是沒什麼進展！」
說到這里，林海笑了笑，打趣道︰「在這種情況下，估計你手下的那個王經理要倒霉了！因為調查組折騰了這麼多天，肯定要找一個出氣口的！嫂子他們因為並沒有讓調查組抓到什麼大的把柄，這才得以逃了過去，但王經理就沒那麼幸運了！他那二十萬，指定會讓調查組死死抓住不放的！」
「哼，像王經理那種人，哪配當我的手下！就算是他被槍斃了，我也不會可憐他的！」一想到自己家人，以及自己都是因為王經理辦事不周密而牽扯進來的，馬市長就很得牙癢癢！
「哎呦，老哥，這可不行啊！必要的時候，你還是要幫他一把的！畢竟他知道很多我們的秘密！」見馬市長這樣說，林海趕緊勸道。
「嗯，算他好運，這次我就先幫他一次！」馬市長剛才也是氣話，他又如何不知道王經理已經暫時和自己栓到了一條線上呢。
「嗯，這件事，你還得從他那個情婦身上下手，安排人讓他情婦改口，就說這些錢其實是她自己幾年前在廣東做三陪時賺來的，她當時嚇壞了，怕把自己抓進去，才胡說的！」
「嘿嘿，你小子夠損的！」馬市長取笑了林海一句，隨後話鋒一轉，「這樣說行麼？調查組的人會信麼？」
「會信麼？」林海嘿嘿的奸笑了兩聲，「我們不管他們信不信，只要能把案子拖下來就成！再說了，他們要是不信，可以去調查啊！廣東干麼大，你讓王經理的那個情婦說一個早就關閉的夜總會名字，看他們怎麼查！我就不信他們這幾個人能因為這麼一個案子在東江市再呆上幾個月！你放心吧，這件案子到後來肯定會移交給你們地方的，那時候，想怎麼結案，不就是你一句話的事麼！」
「行，听你小子一番話，我這心里總算是踏實了！等事情徹底過去了，我一定親自過去拜謝！」馬市長這段時間的心病一旦去除，又恢復了以往時的那種自信滿滿樣子。
「哎呦，老哥，雖然情況很樂觀，但我們也不能大意！那幾個調查組的留守人員，還是要注意一下的！」林海不愧是干了多年紀檢的，此時仍舊很小心。
「這個你放心，我會派人盯著他們的！」
「哦，那就好！沒事的話，我就掛了！一會兒還有個約會，我得趕緊回家收拾一下！」見已經交代的差不多了，林海腦中又想起了自己情婦那豐滿的嬌軀。
「你小子，小心一點！別讓弟妹抓到，要不然有你受的！」
笑著打趣了一下後，馬市長掛斷了電話，然後坐在辦公室的辦公椅上嘿嘿奸笑起來，老趙啊老趙，估計你做夢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結果吧？哼，想要把我整倒？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算你是市委書記又怎樣？就算你暗中搗鬼又怎樣？還不是讓我輕輕松松的給化解了！就先讓你得意幾天，等調查組一走，我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到時候，就算不能搬到你，我也要讓你折損幾員大將！讓你從此在東江市一蹶不振！
馬市長在這邊得意，趙書記在那邊也已經通過渠道得知了調查組將要撤離的消息。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雖然不能說是晴天霹靂，但也讓他有些呆若木雞。
「媽的，你們這些老家伙退下來就退下來吧，還狗拿耗子多管什麼閑事？這……這真他媽的……」從驚愣中清醒過來後，趙書記立刻從辦公椅上站起來，咬著牙破口大罵起來。
不過，他到底也是一個見過不少風浪的人了，罵完之後，便頹然坐在辦公椅上皺著眉想起應對辦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