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隱朝凰 第五十章 你特麼的給老娘滾犢子!

作者 ︰ 鎖綠

黑堂無醉一個閃身,扶住一臉害怕的花千尋,「為夫在這里。別怕,尋兒。」

花千尋上一秒還很害怕,見到黑堂無醉一臉「都交給我」的表情,心中不再那麼害怕。

「等著,為夫這就抱你進去。」黑堂無醉一個公主抱,小心翼翼抱起花千尋,轉身就要進入大院。

閔武蘇眼中精光一閃,這可是大好時機。不趁著此時花千尋虛弱之時整死她,更待何時!

哪知,他一腳踏出,便被兩大瘟神加上後面三個護法直接攔住。黑堂老祖宗鐵黑著臉︰「哼!我的曾曾曾……那啥的媳婦兒正在給老夫黑堂家添丁。老夫豈會放你這個老貨進去!」

林老祖宗冷哼,「閔武蘇,我看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今日老夫五人絕不會讓你跨過這條線!」手中大刀「刷拉」一聲在地上劃出一條深深的痕跡。

且不論此處戰況如何。

黑堂無醉將花千尋小心翼翼放置在床榻上。

「快,快去燒開水!」黑堂無醉滿頭大汗,眼神卻穩如泰山,將奴僕們各自分工。

左等右等,好大一會兒,就是不見那開水來。

饒是他穩重如斯,也開始表現出緊張。

「怎麼還沒有好?」

「回少爺,快好了。」

「再快點!」他一邊安撫花千尋一邊擔心她的狀況,尋兒她本身的肚子就很大,但是身子又是極嬌小的。本來就很危險,此刻又是一番打斗,按照正常的時間,應該是還要三日才會羊水破開,今日卻是提前了三。

「少爺,熱水來了!」一個婢女抱著銅盆快步跑來。

「好!放這里。你們都出去,留下對生孩子有經驗的管事媽媽在此幫襯就好!」黑堂無醉根本顧不上自己額頭上滑落的汗水。他一顆心懸在花千尋的身上。

「尋兒,沒事,相信為夫。」花千尋忽然笑了。她臉色蒼白,紅唇也淡了,抬起手撫上眼前這個故作鎮定的男人的臉上。「無醉,我從沒有不相信你過。你知道你此刻像什麼嗎?」

黑堂無醉看著花千尋有心思說笑,那張慘白的臉,蒼白的唇,在在都預示著她此刻的虛弱。黑堂無醉吸了吸鼻子,側過頭去,在花千尋看不到的那一側,拭干自己眼角溢出的淚水。

他的尋兒真是溫柔,自己如此虛弱的時候,卻還想著寬慰他。他深吸一口氣。她才是需要人安慰的人,他不能讓她再有煩惱。

豈不知,被此刻的花千尋吸引住心門的不只是他黑堂無醉,還有虛無中的那抹清麗高雅。

若非花千尋此刻十分虛弱,必定能夠感受到空氣中一絲不尋常的波動。那是因為那個虛無中的男人千萬年來,心湖,第一次出現了波動。

那虛無的男人,一向的高雅清麗,此刻,清俊的眼中卻多出了一絲人類該有的情緒波動。此刻,他還不知道,這,就是愛的起始。這也就成了以後他悔之晚矣的事情。

他看著那對小夫妻兩個,鴛鴦交頸。心中無來由一陣怒意。想要沖上去把那男人殺了。

……

黑堂無醉吸了吸鼻子,眨了眨眼楮,不讓眼中淚意被床榻上的小女人看進眼里,「尋兒,放開為夫。為夫給你瞧瞧。不能……再耽擱了!」說這句話的時候,黑堂無醉自己都沒有發現,他的聲音是哽咽的。如此,有怎麼能夠瞞過花千尋呢?

她其實是知道的。若是沒有這場劇烈的斗毆,她即便人長得嬌小一點,肚子又大的出奇一點,也不會有多大的事情。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知道自己沒有大礙,但是她就是知道。

但,也如同這一份莫名其妙的預感一樣,她此刻也同樣感覺到,自己恐怕很危險。

但是,她並沒有告訴黑堂無醉。因為,她有些害怕……,他會擔心。就算是立刻要她面對死亡,她也不怕……,她只是不舍得他受傷。

……

「啊!啊!」一陣陣撕心裂肺的聲音,黑堂無醉害怕極了,幸好放了一塊木頭放在花千尋嘴里,不然,此刻咬傷的定然是她的唇舌。

黑堂無醉滿頭大汗︰「千尋,吸氣,呼氣。對,就是這樣。用力!」他忍住擔心害怕,一步步引導花千尋。

「無醉……,你說,生孩子怎麼這麼累?我不要生了。」花千尋有氣無力,黑堂無醉哭了︰「不生了,咱們不生了。」鼻中卻是鼻音很重。

「尋兒,咱們以後都不生了。但是,我們先把這一胎生下來……,好不好?」黑堂無醉誘哄著花千尋。他好害怕。因為懷中的人兒氣息越來越弱,孱弱的睫毛終于承受不住淚珠的重量,……一滴淚珠掉落了黑堂無醉懷中那個已經半昏半醒的女子臉上。

終于,男人低低地嗚咽再也忍不住了︰「嗚嗚,醒來!為夫不允許你離開!醒來呀,尋兒!」

「好……累……」懷中的女子那張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對……不起……」

「不要!我不要對不起!嗚嗚……」誰說男兒不流淚?只是未到傷心處!

「娘!」正是此時,寞傾毀旋風一樣旋進屋子。〔中文〕後面跟著剛剛醒來的邪。寞傾毀小小的人兒第一次流淚︰「娘。阿毀不調皮了。娘不要離開阿毀好不好?」

花千尋只覺得四周一片蒼茫,白煙裊裊,她不知道這里是哪里。她走呀走,依然走不出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四周只有她一個人。她好冷。她想要尋回溫暖。

她听見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個聲音很耳熟。他在叫「娘」,可是,她就是想不起來,他是誰?她只記得自己叫做花千尋。她越來越冷。

頭發上,眉毛上,睫毛上,都染上了白霜。

好累……,就這樣吧。她不想再動了。

而此刻抱住她的黑堂無醉突然心驚︰「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冷?」黑堂無醉不敢置信地更加用力環保懷中的佳人。但是,靠的越近,他越是能夠感受到這股刺骨冰寒。「尋兒,你怎麼了?怎麼身上這麼冷?」饒是黑堂無醉醫術精湛,也有不明白的時候。他大叫出聲。

一道藍色的身影,越過寞傾毀,一個箭步便來到了床榻。他臉上沉著,伸出修長的手指便探向花千尋脖子上的大動脈。倏然間,他臉色大變。

「你做什麼,讓開!」黑堂無醉此刻慌了心神,見到有人突然沖上來就是對著自己的妻子指手畫腳。抬眼一見是邪,他怒從中來。

邪根本不理會黑堂無醉,他的手不只是放在花千尋的脖子上,也開始緊張地在花千尋的身上游走。「姓的,你到底想要怎樣!你傷尋兒這麼深,你還想要對她做什麼!我叫你放手!放開她!」黑堂無醉赤紅著眼,完全無了理智。忽然,他的手被人攔住,他瞧過去,「阿毀,你做什麼攔住我?你沒有看到他要傷害你娘?」

寞傾毀首次見到理智全無的黑堂無醉,平日里,黑堂無醉即使要教訓他,那也是擁有理智的,哪有像此刻一樣,跟個瘋子一樣。寞傾毀見他說不听,干脆一拳砸向黑堂無醉的肚子︰「爹,你冷靜點。若是他要傷害娘親的話,就不會冒死替娘擋下那一記。」寞傾毀瞄了一眼有話要說的黑堂無醉,冷笑一聲打斷他︰「爹,你別說他是因為想要博取同情才會救娘的。這里你最清楚,那樣的傷,就是你出馬,也只有五成把握救回他。可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黑堂無醉!所以,爹,你理智一點。」

「你……」突然,黑堂無醉目瞪口呆。沒有想到他無意地一瞥,居然看到了這個場景!

「姓的,你在燃燒生命火焰?」黑堂無醉眉間深深攏起,誰都知道,燃燒「生命火焰」,當人的所有能量化為生命火焰,一旦燃燒光,那人神魂皆滅!

邪淡淡瞥了一眼黑堂無醉︰「尋兒她……除了有人燃燒‘生命火焰’救她,其他,再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黑堂無醉突然想起什麼,黝黑的眼眸突然間收縮︰「你是說,尋兒她,……是進入了‘無’嗎?」唯有進入「無」中的人,才只有用燃燒「生命火焰」的辦法救回她。如果尋兒進入了「無」,那麼她肚子里的孩子與她是一脈相承的血緣,也同樣會受到影響!

而「無」,他曾經在一本古醫術上看過一絲,看古書上所言,進入「無」,此人不會肉身永遠不死,身體冰冷僵硬,最終自動冰凍,神魂會在「無」中徘徊,久了,便會進入深度睡眠。而要救進入「無」中的人,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有人自動燃燒自己的生命本源,即,「生命火焰」。

寞傾毀即使不知道什麼是「無」,但是看眼前這兩個男人眼中同樣的慎重和忌憚,這「無」恐怕不是個好東西。

黑堂無醉看著邪燃燒他自己的生命本源——生命火焰,心中不是滋味。

「你曾經那樣傷害過他。今日又何必救她?」黑堂無醉問出心中的疑惑。

「我,愛她。」邪笑了,傾城傾國,若是忽略掉眼中那抹悲傷的話!

「我不懂。」黑堂無醉默然。

「不。你懂的。她,值得。」邪淡淡笑開,這是他這三年來第一次笑的這麼的舒暢溫和,他眼中揉滿溫和,生命火焰卻燃燒地更加艷麗。

他的生命正如同瘋狂燃燒的蠟燭一樣,燃燒地艷麗璀璨,卻昭示著生命的終結和短暫。

咦?怎麼忽然好溫暖?討厭,是誰?是誰在她睡得正舒服的時候硬要把她叫醒?不過……,這溫暖的感覺,還不賴!

花千尋依然閉著眼楮,但是她的嘴角微不可查的上揚了一寸。也許,她是該醒過來了。

而外面,黑堂無醉同樣一只手搭上花千尋,「轟!」

「你做什麼!」邪一愣,沒有想到黑堂無醉也會燃燒「生命火焰」。

「尋兒說了,她不想與你有瓜葛,不想欠你的。若是她醒過來發現救活她的是她最不想與之有瓜葛的人。她一定會一輩子心里有個疙瘩的。她求我救活你,就是為了不想欠你的。所以,該放手的是你才對。」

邪的臉一僵,垂下眼眸,遮住一雙受傷的眼瞳。隨即,他自嘲一般笑了笑,抬起眼時,目中的受傷已然消失,他勾起唇︰「不。黑堂無醉,枉你是花千尋的丈夫。卻沒有替她想一想。她醒過來,發現自己……愛的丈夫因為她死了。她一定會難過,也許會瘋。何況,現在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隨著她進入‘無’進入深度睡眠,而也同樣進入了深度睡眠。可要是她醒來了,她同樣要面對生孩子的疼痛和危險。」

然,黑堂無醉並不听,「你說什麼都沒有。正因為我是她的丈夫,為她死,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應該的,心甘情願的!可你是她的誰?你又是用什麼身份替她去死?你趕快停手吧,再不停手,你就真的要完了!」

「呵呵。」邪苦笑,深吸一口氣︰「不妨告訴你,尋兒進入‘無’和帝有關系,帝在尋兒與閔武蘇對決之時動了手腳。」

「嗖!」兩雙眼楮同時瞪向邪︰「你怎麼知道?」又是齊聲問道。

「因為帝要我在尋兒最微弱的時候殺死尋兒。我起初不懂,這最微弱到底是什麼時候。直到尋兒昏死,直到我的手模上尋兒的身體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最虛弱’原來是這樣子的。帝對尋兒動了手腳,這是毋庸置疑的。而我,只是假意應允帝,只為見一見她。若是我早知道,若是我早猜到!若是……!我真該死!」

「與你無關。你快放手!」

「不!我不放手!我欠她的,活著我還不清,就讓我用死來償還吧!」也唯有死,才能夠心不再那麼痛,唯有死了,才能夠看不到她在別的男人懷里幸福的模樣。

「黑堂無醉,尋兒需要的是你。等她醒來的時候,我早就灰湮滅了。請別告訴她,事情的真相。若她……,若她還記得我,還記得問起我,就說我……說我離開了吧。」他的生命只剩下零星微末,他的魂魄將要散。他,彎,輕輕穩住床榻上的女子。淚,滑落。

對不起,若有來生,請許我一世情纏。我的尋兒。

「你……」正要阻止他的黑堂無醉突然間面對忽然伸出來的一只修長手臂,不期然,被人掃落地上。「姓的你……」他正欲喝罵,卻……

「轟!」一聲響動,「你瘋了……嗎?」這姓的竟然直接燃燒了自己所剩不多的生命能量?

黑堂無醉要拉回邪的手空落落的,剛才還站在眼前的人,此刻,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的手縮了縮,有些不甘心,心中卻又戚戚然。

「爹,此刻不是想一些沒用東西的時候,弟弟還在娘的肚子里。」

「呀!娘醒了!快看呀,爹爹。」

黑堂無醉無暇他顧,一個箭步沖向床榻,「尋兒,尋兒,我的尋兒。為夫……」

一雙溫柔地手撫上黑堂無醉的臉頰,「傻瓜。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只是睡了一覺罷了。瞧你擔心的。」

這樣溫柔的聲音,黑堂無醉撇開臉。他無法告訴她,剛才,就在剛才,她有多麼危險。也在剛才,那個男人死了。徹底地死了。他甚至無法告訴她,那個男人對她的深情,一切不只是因為他的緣故,還因為,這是那個男人的臨終遺言。

「你有心事。」

「沒!」黑堂無醉抓住花千尋︰「千尋,你不疼了嗎?」

「臭小子在肚子里鬧騰夠了。睡了一覺醒來,卻不疼了。」

黑堂無醉看著眼前小的幸福的小女人,嘴邊的笑容甚是充滿苦意。那個姓的,真的是愛慘了她。最後一絲靈魂力量也燃燒干淨,只為了減少她醒來後肚子的疼痛。

而此刻宮中的寶座上的男人一臉青黑︰「好好好,本座一手提拔的人,最後卻背叛本座!那個女人有那麼好嗎?她都已經嫁人了!邪呀邪,本座只當白養了一只狗!本座是想要處罰你都沒得地方處罰。你肉身靈魂全部燃燒干淨,看來連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

帝自言自語。

「哼!要不是這只狗,花千尋這個妖女此刻早就死透了!」

帝一掌拍下,面前牢固的桌子立即四分五裂!

……

「尋兒,你這肚子就算不疼了,也必須把孩子生出來。羊水破了,剛才是有……」黑堂無醉想要說「無」的,突然停嘴。

「剛才是有什麼?」

「剛才是有祖宗保佑,才會無事,若是再不生出來,恐怕肚子里的孩子就要被憋死了。」

「什麼?」花千尋嚇了一跳。她撇撇嘴︰「無醉我真的生不出來。但是,我又不能夠眼睜睜看著孩子在肚子里憋死。所以,無醉,待會兒你別插手,無論你看到什麼,都不許阻止我。」

「……好吧。」黑堂無醉在花千尋一眨不眨的眼神下,無奈答應。

突然,花千尋模出一把匕首。寒光爍爍,泛著一股冷意。「嗖!」花千尋動作極快,但是,她顯然嚇到了黑堂無醉和寞傾毀。「娘,你做什麼自殺!」

「尋兒,你瘋了!」

卻見花千尋一刀滑下自己的肚皮,動作嫻熟得好似不是第一次干這樣的事情。

她額頭上冷汗涔涔,手卻極穩。黑堂無醉突然間猜到花千尋在做什麼。

他立即從懷中掏出四十九瓶藥,就是之前聖魔十三騎受傷的時候,寞傾毀拿出來的藥。

而另一方面,他同樣模出一瓶燒酒。叫人準備了干淨的紗布。

其實,從剛才開始,被留下的有經驗的老媽子就被留在外室中,此刻正好派上用場,只是這些老媽子奉命捧著干淨的紗布一進屋,見到孕婦自己開膛破肚取女圭女圭的畫面,頓時暈晃了。

「別暈。暈了也會想法把你弄醒。」寞傾毀指尖點了點那快要暈過去的老媽子,「把紗布遞過來。我娘是神女,神女生孩子自然與旁人不一樣。」

老媽子這才顫顫巍巍站起來,恭敬遞上白紗布。心道,果然是神女,就是不一樣。就是這樣了,還能夠面容沉靜。

「哇!」一道嬰兒啼哭聲過後,黑堂無醉接過小娃子丟給一旁的老媽子︰「照顧好了。」

老媽子接過,仿佛手中的不是小孩兒,而是上的仙人︰「是。」

而黑堂無醉立即給花千尋上藥,用燒酒消毒,一切做好之時,他的之前上藥的時候很穩,上完了,卻反而開始抖了。

花千尋面色好看了一些,雖然還是有些蒼白,一雙晶亮的眼楮卻炯炯有神。

「孩子抱來,我看看。」

老媽子立刻將洗好了的小娃子遞上去,黑堂無醉此時才記起,之前太著急尋兒了,連孩子是男是女都沒有看。此刻一看,是個男娃,立即眉開眼笑︰「哈哈,我有兒子了,是兒子喲。」

「女兒不好嗎?」花千尋眉一挑。

黑堂無醉立即搖手︰「不,不是的!是男娃的話,黑堂家和林家就都有了香火。阿毀繼承黑堂一族,這弟弟就繼承林家了,將來,我的尋兒再也不要生娃子了。咱再也不遭這罪了。」

花千尋笑了,伸出手指戳向黑堂無醉︰「瞧你!」

「咳咳,」寞傾毀唇間掛著笑意,鳳眼中暖暖的,雖然他很感動,但是這兩人能不能看看時機,此刻是親熱的時候嗎?

「阿娘,阿毀來照顧弟弟。阿娘剛生完孩子,該好生休養才對。」

花千尋這才記起來。將娃子講給寞傾毀︰「阿毀,不許出去!在阿娘趕走那群吸血鬼之前,不許出來,听到了嗎?」

「阿娘還想要……?」他話還沒有說完,黑堂無醉大喝一聲︰「尋兒,不可以!」

但是這個女人怎麼會輕易听從別人的話呢。「我會沒事的。等阿娘把這群垃圾趕出這個星球。阿娘一定好好修養。」

她雖然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眼神卻非常明亮。

「……」黑堂無醉和寞傾毀對視一眼,很是無語。

這個女人是你寵出來的無法無!這是寞傾毀對于黑堂無醉的眼神控訴。

臭小子,也有你的份兒!這是黑堂無醉的反駁。

而花千尋一個旋身,真如仙人一般,但是絕對是掌管殺戮的仙!

戰場上血氣彌漫,黑堂老祖宗和林家老祖宗以及剩下三個人,都受了傷。眼看就要壓制不住。

「哈哈哈,蠢貨就是蠢貨,還想要挑戰老夫?」

閔武蘇得意大笑。

「老貨!你特麼的給老娘滾犢子!」一聲暴喝,一個紅色艷艷的身影凌空過,衣袂飄飄!紅衣白發藍眸,驚艷了所有人!

「死開!」花千尋一掌將不長眼前來擋道的人劈成兩半!

------題外話------

np是第一次寫,有人說,為了np而np。我一直在思考,所謂np,難道就很「種」?為什麼np一定要是一個味道的?我就喜歡焦糖苦咖啡。我想要送給大家一個絕世好男人。和n多個不比這個絕世好男人差的男人。他們,或只是一開始,用錯了方法。或只是沒有及時弄清楚自己的感情,失去之後才知悔恨。或只是霸道只知道索取,用著自己理解的好給了花千尋,卻不問花千尋要什麼。或又只是沒有在對的時間做出對的事情。但是,這只能說明他們eq有問題,並不能夠否認他們和別人一樣會跳會動的心。而千尋是人,是人都會有感情。若是男人們的感情夠真夠純,她也會動心。或許邁出第一步很難,但是俗話說,有一就有二嘛。……難道我意會錯了?其實大家更希望我把無醉寫死?我不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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