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住那麼高級的飯店,一晚上多少錢啊!」夏雨撐著太陽傘仰著頭望著眼前富麗堂皇的建築,這里有個賓館她怎麼不知道?看來上警校太久與世界也月兌軌了。
見老爸老媽攜手一同走進旋轉大門,夏成成連思考都不用,直接答道︰「普通房三千一晚上,貴賓房一萬到十萬不等,最貴的就是總統套房,十萬往上。」
「你這麼熟悉,肯定天天帶女人過來開房啊?」夏明陰陽怪氣的數落起來。
「別吵了,我們快跟過去踩好點,晚上就干正事了!」吵鬧的哥倆見小妹生氣了,連忙閉嘴。
三人偷偷模模的跟上去,見夫妻二人上了電梯,電梯上顯示八樓。
夏雨打了個響指︰「八樓,走!」
恰在此時,黑焱天房間的電話響了,宮本岐竣接听之後,轉交給黑焱天︰「你母親的!」
黑焱天皺著眉頭接過電話,宮本岐竣踩著木屐吧嗒吧嗒出去了。
「下來!」電話那頭直截了當,沒有一點拖泥帶水,仿佛天生是個下達命令的人。黑焱天深吸口氣道︰「媽咪,我在忙!」
「忙?忙著讓人幫你口角?」對方聲音很大,一點都不顧及兒子的顏面問題。黑焱天的臉蹭得黑了。電話那頭兀自忘我的繼續說道︰「你有讓人口角的時間已經下來了,今天你未來岳父岳母過來,你敢不來,我閹了你!」
「我馬上下來!」掛了電話,黑焱天的臉已經黑到無法再黑了。收了電話,柳飄飄為兒子的識時務揚起一抹笑,然後若無其事的轉身打開門進了房間。
而長廊的盡頭伸出三顆腦袋,臉上的表情都極為驚悚。二哥夏成成目瞪口呆,似乎還沉浸在剛剛听見的那通電話內容。
「小妹,看來你想退婚絕對是正確的!」一向軟綿綿的大哥都有些抱不平了,居然……居然跟人做那樣惡心的事。
「沒錯,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人渣玷污我們家叉燒包!」二哥義憤填膺道,拳頭捏的死死的,似乎已經迫不及待的揍那個沒有節操的家伙,低下頭發現大哥跟小妹用一種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夏成成被看的有些發毛︰「看我干嘛?我說的是實話,大白天跟人做這種喪盡天良的苟且之事……我都是晚上才做!」
話說完,卻發現大哥跟小妹的眼楮都直了,英明如他,自然知道不會是看自己,夏成成慢慢的調整視線,朝樓梯口望過去。
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從樓梯上下來,光亮的皮鞋踩在堅硬的大理石地面,發出悅耳的吧嗒吧嗒聲,修長挺拔的身軀包裹在剪裁合體的西服,黑色質感的襯衫翻過領口,露出小麥色的胸膛。尤其是那一頭引人注目的銀發,整齊的束在腦後,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令人無法抗拒的優雅與性感。
夏雨目瞪口呆。
他就是她未來的未婚夫?
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也太帥了吧?干脆答應得了……這個念頭只在腦海里存在五秒,五秒之後立刻消失殆盡。
絕對不行,在她上警校之前,老爸老媽都說了,一旦結婚必須放棄做警察,回去接掌公司股份,在老爸老媽看來,她上警校就是圖個新鮮,當作一種游戲,但他們錯了,她是真的真的很喜歡警察這份職業,她好不容易上了三年,眼看就要畢業了,怎麼可以這麼簡單就放棄。
為了帥哥放棄多年的理想,夏雨,你他媽也太無恥了吧!
「計劃,還繼續不?」大哥語氣已經沒有剛剛那麼激烈了,似乎已經徹底被那個男人的背影震撼住了。
僅僅只是一個背影啊!
「當然繼續!」夏成成咬牙切齒,居然還有人比他更帥?這是不能容忍的。
「嗨,先生,這個錢包是你掉的麼?」夏成成從拐角處走出來,朝前面的男人大喊。黑焱天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走。
他清楚的記得沒有帶錢包下來。
夏成成有些吃驚,這年頭連錢包掉了都不著急的人還真少見、連忙加快腳步追上去。夏雨在拐角看著二哥追過去,拍了男人的肩膀一下,男人飛速轉身,動作快的讓人看不清他是何時出手的,二哥被男人反扭著按在牆上。
黑焱天看著有些狼狽的男人,藍色的眼眸眯起一道危險的細縫︰「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請你離開這里!」
敢打她二哥?
「小妹……小妹,別過去,他會武功的!」夏明顫抖的抱著肩膀縮在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自家小妹沖了出去。
「哎呀呀……你居然敢扭我的手……你完了……你死定了……」夏成成疼得齜牙咧嘴。
黑焱天正欲將手里的男人扔出去,卻感覺背後有些不對勁,長年累積的經驗令他反應比別人要快,當即用力的將手里的男人推到一邊,瞬間轉身……一股刺鼻的噴霧在眼前彌漫開來,雙眼一陣**辣的疼痛。
該死的,是辣椒水夏雨抬起腳對著男人肚子就是一腳,本想將對方踹倒,卻不想,暫時失去視覺的男人反應極快,身形敏捷的朝旁邊一閃,躲過了一擊。
夏成成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剛站穩,又被黑焱天一腳踹到了原來的位置,緊跟著男人大手一掃,精準的扣住另外一人的脖子。掌心傳來出乎預料的細膩觸感,好像上好的絲綢一般。
黑焱天將被自己掐住的人抵在牆上,冷聲質問︰「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夏雨張著嘴,雙手用力的摳著卡在脖子上的大手,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趴在地上的二哥已經被黑焱天幾下子打的如同以攤爛泥,痛苦的在羊毛地毯上蠕動。黑焱天側頭,仔細听了听,確定再也沒有幫手來的時候,猛地一提,將夏雨抵在牆面上,另一只腳踩著夏成成的後背。
夏成成痛苦的尖叫一聲,可惜這里隔音十分好,外面就算發生槍戰,里面都不會听見。
夏雨一張小臉已經漲的通紅,喉嚨仿佛要被他捏碎一般,她掙扎著蹬著小腳,發出痛苦的嗚嗚聲。
「你是女人?」另一只手毫不忌諱的按向女人的胸口,當得到答案,他道︰「目前為止,我還沒遇見過像你這樣差勁的殺手!」語氣雖然十分溫和,但手勁卻沒有松弛半分,好像一點都不在乎是否會殺死人!
救命啊……救命啊……而就在這時,黑焱天忽然感覺背後有異狀,但已經來不及了,一只高級花盆狠狠的落在他的腦袋上……
**……這是黑焱天暈倒前的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