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盯著她,盯著那雙美麗到令人沉醉的眼眸,一動不動。
半晌,粗礪的大手托起她小巧的下巴,聲音徐徐︰「既然不是你做的,沒必要怕!」
夏雨使勁的在他懷里搖晃著腦袋,哽咽起來︰「那些……那些記者不會這麼想,他們認定是我做的……」
此時此刻的她像是一只受驚過度的小白兔,緊緊的縮在黑焱天寬大的懷里,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男人閉了閉眼楮,再睜開,眼底多了些許溫度︰「你忘記你是誰的未婚妻了麼?」
她無助的樣子真是該死的……誘人。
夏雨抽抽噎噎的從他懷里探出頭,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似乎沒有弄懂剛剛說那句話的意思。
黑焱天笑起來,似乎笑她的遲鈍。
粗礪的拇指滑過她淚水斑斕的小臉,嗓音低沉道︰「我說你是無辜的,你就是無辜的!」
「你怎麼知道我是無辜的!」某人一邊抹淚一邊問。
「不是所有事都有理由!」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那麼篤定,當了解到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腦子里只冒出三個字——不可能。
就因為這三個字,他用了兩個半小時為她打點好一切。
這對他來說也是有極大的風險,來中國只是為了避開意大利那里的鋒芒,如今為了她不惜動用了那批隱藏在暗處的勢力。
這麼久以來,她是第二個讓他如此費心的女人。
只能這樣解釋,夏雨對他來說還有用處,就像一樣東西,在沒有徹底用完之前,誰都不能損害。
听完他的陳述,夏雨有一時間的惶然,好像一下子沉浸在夢中一般,過了好一會,才木納的問道︰「你這麼相信我?」
這句話令黑焱天有些不悅,帶著懲罰性的捏了捏她的下巴︰「我是你丈夫!」
這句話如巨石一般砸進她心底……丈夫?
「走吧!有我在,沒人敢傷害你半分!」他語氣輕松道。
不得不說,黑焱天是強大的,僅僅幾句話便能將一顆躁動不堪的心安撫平靜,夏雨深深吸了一口氣,似乎在集聚力量。
黑焱天低著頭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小嘴殷紅,尤其是吸氣的時候微微嘟著,仿佛在勾引別人去嘗一嘗她的味道。
這一無心的舉動竟然令他小月復猛地一緊。
該死的,他在想什麼。
有些惱怒的低咒一聲,估計是很久都沒有發泄過了,才會被她一個簡單的動作弄得把持不住。
連忙將目光轉移到別處,當他看見正朝這邊走來的身影時,藍眸中的溫度瞬間下降到零下。
方卓然?他還來做什麼?
夏雨連連呼吸了幾次,終于擺月兌掉心里的恐懼與不安,正欲大膽的往前沖的時候,看見方卓然過來了。
「小雨!」走到兩人身邊,方卓然道︰「後門沒有記者,你可以從那里走!」
他也是剛剛才听說外面有很多記者,夏雨身份特殊,如果被記者曝光這件事,很可能會影響到她現在家族的企業形象。
夏雨一听有後門,頓時樂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早知道有後門,我也不會糾結那麼長時間啊!」
方卓然溫和的一笑︰「我帶你去吧!」
「好啊!」某人一得意,就會忘記很多事,比如她身邊還有個未婚夫,而她未婚夫的名字叫黑焱天。
步子還未跨出去,手腕就被人緊緊握住。
夏雨有些不解的看著臉色陰沉的某人,他今天到底怎麼了?一會的功夫都變了幾次臉了。
黑焱天冷笑一聲,用力的將夏雨拽到自己身邊,孤傲的抬起下巴道︰「不用方警司費心了,我不會讓我的未婚妻受一點委屈的!」
說完,一彎腰,將夏雨懶腰抱起。
「啊——你要干什麼啊?」夏雨被嚇壞了,完全不能理解他現在的所作所為。
方卓然一時間也不得其解,連忙跟上去警告道︰「黑焱天,放下小雨!」
「方警司請記住一句話,不該你管的事最好少管!尤其是我的事!」黑焱天丟下這句話,抱著不停在懷里掙扎的小人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去!
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威脅,而是陳述著一個事實。
「黑焱天,你這個瘋子,你要把我抱到哪里去……放我下來啊!」夏雨被他緊緊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越是靠近門口,她掙扎的越是厲害。
「再動一下試試看!」再好的脾氣也會被她磨光,更何況他的脾氣並不好!
夏雨被他突如其來的嚴厲語氣弄得莫名其妙,卻不由得放軟身體任由他抱著。
外面的風很大,一出來,就覺得寒氣撲面,但如果只是寒氣就好了。
所有的記者都被黑焱天帶來的人擋在外圍,因此沒有人能靠近他們。但是……
「出來了……出來了……」被人牆擋住的記者不斷的向往前沖。
「啊?那是夏氏集團的千金嗎?」
「抱著她的男人是誰?」
「黑焱天,那個人是黑焱天!」
閃光燈瞬間將他們包圍,原本已經醞釀好情緒來面對這些,可被方卓然一打岔,建立起來的堅強堡壘一下子全部崩塌。
一個個尖銳而又傷人的問題毫無預警朝她撲過來。
「夏小姐,請問你蓄意謀殺余珊小姐是因為嫉妒麼?」
「听說你跟余珊小姐同上一所警校,在學校就傳言你們不和,這次是不是你的報復?」
「余珊小姐現在昏迷不醒,生命危在旦夕,你為此有沒有覺得愧疚與自責?」
「您跟黑先生的世紀婚禮會因這件事而往後推麼?」
「听說一個小時前夏氏集團的股票已經跌了三個百分點,夏小姐你知道麼?」
外面的天漆黑一片,冷風刮過樹梢,帶出一陣陣呼嘯聲。而這些不懷好意的問題比今夜的寒風還要冷。
夏雨只有緊緊地咬住唇才能使得自己不哭出來。
在警校被人叫了三年的拖油瓶她都沒有這麼委屈過,可話說回來,若是她背後沒有‘夏氏集團’四個大字,她早就跳出來罵街了。
而不是像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像鴕鳥一樣縮在黑焱天的懷里,在他的庇佑下走過這艱難的一段路。
「黑先生,請問夏小姐作出這樣的事,你還會跟她結婚麼?」其中有名記者大聲的喊道。
黑焱天收住腳步,俊顏帶著一種毀天滅地的冷酷,冷冷的掃了剛剛問問題的記者。
這個就是他的回答,根本不用言語去表達。
那名記者被嚇了一跳。
這個眼神太可怕了,帶著警告,帶著無形的威嚴,以及要命的壓迫。
黑焱天突然覺得脖子有點濕。
她哭了。
僅僅是一個晚上,她哭了三次。
可這一次哭的最淒慘,不是因為自己被人冤枉,而是因為她連累了‘夏氏集團’的聲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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