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新覺羅傅恆膛大眼,愣了足足三秒鐘後,聲帶撕裂出一個淒慘的叫聲。
「啊——」疼死他了!
听見聲音的保鏢立刻來到門口︰「傅恆先生,你在里面嗎?發生什麼事了?」
用手推了推門,發現被反鎖了,立刻感覺到不妙,準備抬腳踢門的時候,里面傳來一道刻意壓抑的平靜聲音︰「沒事!」
「傅恆先生……真的沒事?」剛才那聲叫的忒淒慘了,很難讓人相信他沒事啊!
誰知里面的男人立刻暴怒︰「我看起來像有事的樣子嗎?」
中氣很足,火氣也很足,如果被人劫持不會這樣的,保鏢狐疑的看了看緊閉的門扉,猶猶豫豫的退了下去。
房間里,愛新覺羅傅恆蜷縮著身體,五指如鐵鉗般死死抓著身下的床單,頸部繃的緊緊的,青筋畢露,他這個樣子令江小步嚇的動也不敢動,眼楮不自主的瞄到塞在他里的燭台,一層雞皮疙瘩冒出來了。
「這……這可不關我的事……」江小步一邊後退,一邊撿起地上的繩子,小心翼翼的向窗口移動。真是太殘忍了……都出血了。
愛新覺羅傅恆吸氣,側頭看見牆壁上華美的翡翠屏風倒映著自己的慘樣,加上身上的疼痛,他猛地大吼︰「你敢走試試!」
江小步身體瞬間僵硬,估計被他打怕了,可隨即一想,他這個樣子根本攔不住自己啊,膽子頓時大了不少︰「干嘛不能走?」又不是她插的。是他自己自作自受!想到這,心里居然升起一抹快意,終于平衡了!
愛新覺羅傅恆狼狽的從床上撐起來,臉部肌肉隨著他的動作緊繃起來︰「我說不許走!」話剛說完,居然摔倒在床上。
江小步本來想說,誰鳥你啊,可看見他虛弱的樣子一點不像假裝的,當望見一股紅色的細流順著他大腿滑下來的時候,眉頭一皺,好慘啊!
不管江小步是否會听他的話,愛新覺羅傅恆伏在床上大口喘氣,十指緊緊扣著床單︰「幫我把這玩意弄出來!」
「弄出來?」搞不好大出血完了。
此話引來愛新覺羅傅恆不耐煩的怒吼︰「不拿出來讓它在里面一輩子?」
江小步肩膀一縮︰「你那麼凶干什麼?」
愛新覺羅傅恆噎了半天,狼狽的撇開頭,強忍住疼痛道︰「幫我把它拿出來!」
不舉已經很慘了,現在連後面也被爆了。老天這是看不得他有一點好啊!
听他語氣變軟,江小步磨磨蹭蹭的靠近,但又不敢靠的太近,好像他是一個瘟疫傳播體似的︰「拿出來我就可以走了!」她強調一遍。
愛新覺羅傅恆已經懶得再回答她的問題。撇過頭,咬緊牙關等待著東西從自己身體里月兌離。
江小步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手握住露在空氣中的一小截,她咬了咬牙,猛地一用力。
啵……好像紅酒瓶塞月兌離瓶口的聲音。
愛新覺羅傅恆只覺得自己五髒六腑好像隨著那根蠟燭的抽離跟著離開身體一般,不由的大叫︰「啊——!」
見他那麼痛苦,小步手一晃,連忙又將蠟燭歸位︰「對不起!」
「噗……」愛新覺羅傅恆差點噴血。惡狠狠的回頭瞪著她︰「你在干什麼?」
「那……那……到底要怎麼辦?」听他叫的太慘了才會一時手誤,吞了吞口水,望著不停往外冒血的地方,眼角跟著抽搐了一下︰「要不要幫你叫120?」
「快點給我弄出來!」愛新覺羅傅恆咬牙切齒,他敢肯定,這女人是有意整他。
「哦!」
……
「你流了好多血啊!」江小步嘴角發顫,隱隱透著一點不可思議的語氣看著反趴在床頭的男人,剛剛還一副要死要活的樣子,現在居然安靜的不得了。身下的被子幾乎都被血染紅了,而那根將他弄得那麼慘的蠟燭已經斷成了好幾截,孤零零的躺在地毯上。
「江小步……」愛新覺羅傅恆困難的張著眼楮,望著天花板,語氣飄渺。
「呃?」
「你真是特警出來的嗎?」他的問題讓江小步疑惑的瞪大眼楮,他這麼問干什麼?
「如果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那我們就換一個!」寂寥的語氣透著一股心如死灰的無望。
「你問吧!」其實她本可以不管他死活的,可是長這麼大都沒見過哪個男人經受過這麼殘忍的對待,一時心軟,便破了個例。
「你知道我傷在哪里嗎?」
「!」她說。
「對!」用力的咬緊牙關,愛新覺羅傅恆使勁全身力氣把腰听起來︰「那你還把我平放在床上?」
江小步立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連忙將他翻過來,然後坐在床邊手足無措的解釋︰「我身邊沒有人受過這樣的傷,所以不知道怎麼擺弄你!抱歉啊!」
愛新覺羅傅恆揮揮手︰「算了,都是我自找的!」如果不是自己心胸有那麼一點狹隘,就不會釀成今日之禍了。
「你現在趕時間嗎?」愛新覺羅傅恆聲音輕飄飄的問道,滿頭大汗的他連動一下都覺得很困難。
江小步狐疑的看著他,沒有回答。
「如果不趕時間,請你幫我止血,還有上藥!」
忍不住抽了一口涼氣,江小步倒退兩步︰「我?我不行!」並不是他的傷口太猙獰,也不是她害怕鮮血,只是從來沒有處理過那個地方,她肯定應付不來的。
「難道你想看我趴在這里死掉?」
「這不會死人的吧?」她小心翼翼的查看,頂多失血過多或者肛裂。
「你是醫生,還是我是醫生?」愛新覺羅傅恆忍不住大聲起來,這個樣子要是被別人看到,一定會笑掉大牙,而他再怎麼樣都不會讓那幫人替他上藥,所以除了她別無人選。
江小步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臉上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潮︰「我怕弄疼你,要不,我把藥拿來,你自己弄吧!」
「你要我怎麼弄……」愛新覺羅傅恆氣的直咬牙,忽然發狠道︰「你可以走,但走了之後休想我會答應你任何事,那三塊銀幣就當作廢!」
江小步不敢置信的瞪著他,人怎麼可以無恥成這個樣子?
「你不講信用!」
「沒錯,就是不講信用,你奈我何?」反正他是豁出去了!
江小步氣的臉色發青,伸手抓起床上的他,一拳打在愛新覺羅傅恆的腮幫子上,毫無招架之力的愛新覺羅傅恆在床上翻滾一圈,狼狽的跌在地毯上。
「你答應還是不答應?」江小步跳上床,睨視著地毯上的男人,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在他凶狠毒辣的注視下她已經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
下巴疼,後背也疼,更該死的是,下面更疼,愛新覺羅傅恆感覺身下的血流的更歡了,但他咬牙忍住,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慢慢的撐起身體準備起來,江小步飛起一腳,踩在他肩膀上,強行將他壓回去︰「說,你到底答不答應?」
「嗯……」悶哼一聲,愛新覺羅傅恆目光一寒,伸手按住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腳,用力一扭,江小步已經認定對方沒有反抗能力了,一時不察,被他握住腳踝,借力使力,愛新覺羅傅恆在地上翻滾一圈,手腕用力一拽,只听見 嚓一聲。
江小步頓時白了臉,他居然將她的腳踝生生扭月兌臼了。
「啊——」江小步抱著自己的腳在地上翻滾兩圈,差點沒哭出來。
側躺在地上的男人喘著粗氣,壓抑著胸腔中的怒火道︰「幫我上藥,我幫你治好!」
「你休想,我自己也可以!」江小步一瘸一拐的挪到一邊,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著躺在地上男人,等她弄好月兌臼的腿,看他怎麼死。
愛新覺羅傅恆卻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強忍住疼痛道︰「剛剛那一招是少林的分脛錯骨手,若要用平常醫療設備醫治,少則三個月,多則一年半載,不信就試試看!」
他的樣子不像騙人,但江小步卻已經不想再相信他了,按住受傷的部位,手腳熟練的一拉一扯,可是預計的成果卻沒有出現,反而加重了傷勢,疼得臉上血色蹭得褪去。
怎麼會這樣?
盯著她因疼痛而泛白的臉,愛新覺羅傅恆呵呵笑起來,有點幸災樂禍︰「還不相信我嗎?如果一個小時內我不幫你接好,未來的日子里,你的腿沒當刮風下雨都會酸疼無比!」
憤怒的眼眸射向他,江小步一瘸一拐的拿起桌上一整排燭台朝他走去︰「我變成瘸子之前,也要把你弄殘廢了!」
「你盡管來試試,憑你現在的樣子,即便弄殘了我,也不一定出得去!」他悠悠然說道。
江小步手一頓,立在原地不動了。他說的沒錯,這里保衛森嚴,能進來已經花了不少的力氣,現在自己腿受傷了,拖著半殘的身體怎麼出去?除非黑焱天把大門打開讓她走……就算走出去了,最起碼也要叫輛車吧?可是黑手黨的老巢附近,哪里會有計程車呢?
一連串的問題橫在腦子里,令她不得不冷靜下來,重新思考。
見她有了動搖的意思,愛新覺羅傅恆吃力的爬上床,用命令的口吻道︰「走出客廳,向左拐,有個櫃子,櫃子的第三格有一箱藥瓶,你把一個綠色塞子的瓶子拿過來!」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江小步強忍住疼痛道︰「我憑什麼相信你會幫我治好腿?」在她心里,這個男人已經完全是那種出爾反爾的混蛋了,自己說過的話都能反悔,還能相信他什麼?
「可以不相信,但是你別無選擇!因為……除了我……沒有人能治得好你這條腿!」他說話越來越沒力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失血過多。
對于這種遭遇,江小步是又氣又恨,只好拖著被扭傷的左腿,一瘸一拐的跳到客廳,然後按照他的指示拿到一瓶綠色蓋子的藥瓶,準備離開的時候,發現那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心想,這家伙那麼可惡,不讓他吃點苦頭怎麼行呢?趁著空檔,拔出另外幾瓶不知道名字的藥粉,分別倒進手里的瓶子,臨了不忘記搖晃均勻。
「喏……」將瓶子遞給他,不知道被加了料的藥擦到他身體里會怎麼樣!
「躺下!」
「啊?」吃驚的瞪著他。
愛新覺羅傅恆不耐煩的撐起半邊身體︰「不躺下,我怎麼幫你治好?」
吃驚的望著他手里的藥瓶,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這……這是給我的?」不應該是他用的嗎?
愛新覺羅傅恆道︰「你以為呢?」
她以為這是給他上的藥,想到里面不知道名字的藥粉,江小步連忙縮到一邊︰「不用了,還是先把你治好吧!」
面帶疑惑的望著她半晌,愛新覺羅傅恆眯起眼楮,拇指推開蓋子,湊到瓶口聞了聞,一股奇特的氣息撲面而來,愛新覺羅傅恆覺得腦袋一空,居然不受控制的歪倒在床上。
江小步嚇了一跳,連忙湊過去︰「喂,喂,你怎麼樣啊?」
拿起藥瓶左右看了看,然後又聞了聞……砰……她也跟著倒下了!
……
窗簾被風輕輕吹開,陽光迫不及待的鑽進來。
緊靠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兩張睡熟的臉緊靠在一起,鼻息相對。好像墜入愛河的戀人,連睡覺都不忘記吸取彼此的呼吸。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愛新覺羅傅恆幽幽醒來,眼前的一切漸漸清晰起來,張開眼楮的瞬間,火辣辣的疼痛令他忍不住抽氣,頭腦一片暈眩,他急忙咬住舌頭保持一定的清醒,四下查看,入目的是躺在身邊沉睡的江小步,他沒有動,只是靜靜的注視著她,從窗簾後面射進來的陽光不偏不倚的照在她臉上,那是一張略帶著一點英氣的容顏,雪白的皮膚在陽光下幾乎透明,有些蒼白的唇瓣竟掛著淺淺的笑意,隔了半晌,他忽然將目光移動到她雙腿上。
月兌臼的腳踝腫起來好一大塊,皮膚好似要被撐破了一般,愛新覺羅傅恆倒抽一口氣,連忙扯過她的腳,準備幫她恢復,可就在這時,江小步被腳踝上的疼痛拉扯出夢鄉,一睜眼看見有個男人扯著她的腿,想也不想一腳踹過去。
「啊——」兩聲痛叫重疊,一個是她自己,一個卻是愛新覺羅傅恆。
江小步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腳痛的在床上打滾,眼淚都出來了,怎麼會這樣,目光落在劇痛無比的腳踝上,忽然凝滯了……怎麼腫的跟赤腳大仙的腳丫子一樣?腳踝足足有原來的兩倍粗!
「你到底把我怎麼樣了?」她哭喪著聲音質問著他。
股間的刺痛令愛新覺羅傅恆徹底失去冷靜,大吼︰「自作孽不可活!」
「你說什麼?信不信我掐死你?」
「你掐死我啊!」愛新覺羅傅恆被她弄的火冒三丈,暈了一夜不說,說不定傷口已經開始惡化了。
江小步急喘幾口氣,將注意力重新挪回到腫的跟粽子似的腳踝上,伸手輕輕一踫,立刻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你到底把我怎麼樣了?為什麼會這樣?」她的腳該不會廢掉了吧?
「我把你怎麼樣?要不是你瞎動我的藥,我們怎麼會變成這樣?」愛新覺羅傅恆目光寒冽的回敬。
江小步想起來了,是自己弄了一大堆東西在藥水里,然後他聞了聞暈過去,見他暈了,自己也湊過去聞……回憶戛然而止,她出了一身冷汗︰「我的腳……」
「如果再不治,你這輩子就別想用它走路了!」
江小步一眨不眨的盯著他,想從他臉上看出一些端倪,只見他同樣臉色蒼白,眸子竟透著一抹無力感。
「你是說真的?」這一回,她不敢再有質疑了。
愛新覺羅傅恆無力的嘆息︰「我現在動不了,你想辦法去昨晚去的那個格子里,找一瓶紅色蓋子的藥瓶!」江小步吸了吸鼻子,忍著痛楚站起來,正準備跳過去,身後卻傳來一道聲音。
「等等,除了紅色的藥瓶,其他藥都是有毒的,千萬不要踫!」
江小步微微一愣,她看了一眼沒有表情的男人,撇了撇嘴跳著離開了!
回來後將紅色的瓶子扔在床上,這次她再也不敢瞎動他的東西了,愛新覺羅傅恆瞥了一眼後,單手拿起藥瓶,掙扎著從地上起來,指著床道︰「躺上去!」
「哦!」
重重的跌坐在床上後,看見他將藥粉倒在掌心,慢慢研磨,最後居然揉成了一灘濃稠的藥油狀東西。不免開始吃驚起來︰「這是怎麼做到的?」
「中國醫術博大精深,這點雕蟲小技何足掛齒?」說完,扯住她的褲子,用力一扯。
收到震動的腳踝讓她痛的咬緊牙關,臉憋的通紅。
腫脹的皮膚感覺到一片冰涼,愛新覺羅傅恆已經將藥油琳在了她腳上,然後輕輕的涂抹,他做這些的時候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尊貴身份,如同一個敬業的醫生極力為患者醫治疾病。
「能動嗎?」他問道。
江小步吃力的搖搖頭︰「一動就疼!」
「你以前受過傷!」這不是詢問,而是一句肯定句。
江小步咬牙道︰「是又怎麼樣!」訓練過程中,誰還沒有一點小傷啊。
「跌打損傷,看似小事,卻能影響一生。」說完,用力將錯位的骨骼扭轉過來,只听見一聲清脆的 嚓聲,江小步猛地朝後一仰,喉嚨里發出悶悶的一聲哀鳴。
愛新覺羅傅恆甩甩手,撐著身體趴在她身旁,有氣無力道︰「現在……你可以幫我上藥了吧!」
江小步好不容易恢復了點正常呼吸,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他,輕輕嗯了一聲。
……
江小步已經窘迫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以為自己做不好,可是當愛新覺羅傅恆一個步驟一個步驟教導她的時候,她好像突然變成了一個手腳靈活的醫生,有條不紊的幫他清理傷口,並且將藥膏均勻的涂抹在他的傷口上。但想到自己竟可以這麼大膽的注視著一個男人的看那麼久,臉上又忍不住騰起一團火焰。
「你腳雖然已經接上了,但是還不能走路!」稍微感覺有點好轉的愛新覺羅傅恆提醒道。
「為什麼?」繼續拿藥膏涂抹在那個地方,但語氣卻帶著質疑,不是已經接好了麼?
「耽擱了一夜,血脈就被阻塞了一夜,淤血需要化開,要不然你等著當瘸子吧!」身體得到恢復,愛新覺羅傅恆的嘴巴也開始不饒人起來,想到自己這麼慘全是拜她所賜,火苗頓時蹭蹭的往上冒。
可當看見江小步抱著自己的腳哭成個淚人的時候,那火居然奇跡般的熄滅了。
一想到以後自己可能變成瘸子,悲從中來,斗大的淚滴從眼楮里直接滴到男人的上,化成一道細細的溪流。
「你哭什麼?」上她的時候她哭,現在她用藥杵變相的上他,她還是哭。
江小步一邊抹淚,一邊替他繼續上藥︰「你管我……我哭我的,又不會耽誤幫你上藥……嗚嗚嗚嗚……」以後她要變成瘸子可怎麼辦?越來越傷心,到最後眼淚不夠用了才安靜下來。
「傅恆……傅恆!」咚咚咚的敲門聲音傳來,是蒙卡在外面。
愛新覺羅傅恆連忙對江小步做了一個噓的手勢︰「不要吵!」轉過頭沖門口大喊︰「什麼事?」
「沒什麼,我听說又有一批新的貨色過來,想叫你去看看!」
「沒空!」
「啊?」蒙卡有些吃驚,看自己兄弟不舉,他這個當兄弟的看不下去,于是找了不少更艷麗的貨色給他,希望能激發下他體內休眠的男性荷爾蒙,但沒想到對方拒絕的這麼徹底。
「傅恆,真的不要嗎?」
「要去你去!」自己都菊花開綻了,怎麼可能還有心思找女人。不舉就不舉,看是他耗得住,還是老家伙耗得住!老家伙絕對不會眼看著愛新覺羅傅恆氏絕種的。
確定蒙卡離開後,愛新覺羅傅恆松了一口氣,回頭瞥見江小步紅彤彤的眼楮,心底居然生出一絲心疼。
她哭的樣子真的——好欠上啊。
此時胯下居然忍不住有了反應,江小步正沉浸在即將變成瘸子的哀傷中,冷不丁瞥見他身下的反應,一口氣憋在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最後化作一句怒吼︰「無恥賤人!」第一次被罵,愛新覺羅傅恆居然沒有覺得不開心,反而心情大好的調侃道︰「食色性也,我是個正常男人,看見美人面帶梨花,自然有些把持不住!」腦海里不由得回想起那一晚上的顛鸞倒鳳,小月復頓時又燃起了一層熱流。
「早知道就讓你被蠟燭戳死算了!」江小步用力的將藥瓶扔在他手邊,起身下床,誰曉得氣頭上的她忘記腳踝還有傷,一時不察重重的歪倒在地毯上。
才幾步路的距離,她現在都走不了了。
「嗚嗚嗚……」
愛新覺羅傅恆以為她跌疼了,連忙爬起來查看,卻見她坐在地上哭的十分傷心,眉頭皺起來︰「怎麼了?」
江小步不說話,繼續哭,眼淚將她的衣襟都打濕了,樣子有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愛新覺羅傅恆眉頭皺的更深,望了望那只還未消腫的腳踝,心底暗暗有些自責,早知道這樣就不下那麼狠的手了。
「你放心拉,我不會讓你變成瘸子的!」
「你不讓有什麼用,我現在走都走不了了!」今天早上還有個會議要開,現在這樣,她怎麼去啊!
男人煩躁的扒拉著頭發,露出不耐狀︰「你哭夠了沒有?等我傷好了,一定幫你治好!」
繼續哭ING!
「行了行了,別哭了好嗎?不知道的以為我把你怎麼樣了呢!」
江小步越哭越傷心,好像要將從前沒有來得及哭出來的眼淚,全部補償回來。
愛新覺羅傅恆更加不耐了︰「我說了會幫你治好,你還要怎麼樣啊?」
「把毒梟交給我!」她一邊抽泣一邊提條件。
愛新覺羅傅恆眯起眼,真懷疑這女人到底是擔心自己的腳多一點,還是擔心業績多一點,都這時候了還不忘記毒梟。
「好!」他一口答應著。
毒梟對于他們來說只是一個獲取毒品的渠道,因為多年的合作關系,毒梟掌握了不少有關于他們的事情,所以不得不保護好他,但自從前兩天,毒梟跟BOSS談完之後,BOSS對毒梟的態度大為改變,一問才知道,毒梟居然威脅BOSS說,如果不保護好他,就將這幾年所有的交易全部公布給警察。
試問,這樣的人BOSS會留在手里嗎?
將他從別墅里轉移只是一個幌子,其實想找個機會將他干掉罷了。
如今江小步這麼想要,那不如做個順水人情,送給警察算了。
「那我怎麼相信你?」她開始擦干眼淚,狐疑的望著他。
「三天後,我把毒梟交給你!」每日在毒梟飯里參了一點慢性毒藥,三天後差不多藥性會發作。到時候毒梟撐不到回中國就會死掉,這樣也不算食言而肥吧。
「嗯!」江小步點點頭,終于收住了橫流的眼淚。抽抽噎噎的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問道︰「我第二個願望還能重新許嗎?」
第二個願望是上他一次。但事實上她沒有上,理應重新來過。
她是這麼想的!
「你第二個願望是什麼?」他漫不經心問道。
「跟我回警局!」
「……」
------題外話------
我寫的真是無語死了,今天又死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