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親眼看見,真的很難相信這樣的男人睡起來那樣的無害。說實話要不是先認識的況林森,她一定會愛上他。不過擬照她以前的性格,若是愛上了,肯定是要主動發起攻擊的。想起江席歐平常的冰塊臉和不喜歡說話的性格,她一點也不會覺得他要比況林森好追。
這般胡思亂想著,衫寧扭過頭,放松了姿態,窩在副駕駛位置上,也不知道是因為他的帶動還是自己真的疲了,只覺得也有些困了,加上車里放著緩慢悠揚卻催眠的鋼琴曲,她便也閉目養神了起來。
這一覺睡的卻是極其的舒服,好像很久很久她都沒有這樣放松過了,從來不知道在車上放著鋼琴曲居然會有安眠的效果,讓她有點不舍睜開眼楮,只想再睡一會兒。
就在這時,不太敏銳的直覺讓她感受到身邊一抹不屬于自己的氣息離的很近,驀地睜開眼楮,只見江席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靠近自己,俊臉近在咫尺,只要再稍稍地往前一點就能親到。
衫寧天生就不是那種膽小的人,既然是他先要看自己的,她自然也毫不膽怯地回應他,只不過他墨黑地眼楮像是能勾魂似的,看得久了讓人只覺呼吸困難,仿佛有什麼東西要陷進他的眼楮里。她咬唇,伸手就要去遮他的眼,卻不料他的手輕而易舉的就抓住她的,將她的小手包圍在他的大掌心里。
衫寧掙扎不過,那手在他掌心里陌生的觸覺讓她從頭到腳都竄過一陣酥麻的感覺,最後她只能妥協的扭過頭,看著後視鏡里滿臉通紅的自己還有他的後腦勺,說︰〞不許這樣看著我!〞
他沒動作也沒說話,只是還是保持這樣的動作,即便衫寧是側著頭也覺得心跳的好快好快,好像下一秒就要從嘴巴里跳出來似的。
她不敢對視的眼神和現在小兔子一樣膽怯的樣子讓江席歐的心情異常的好了起來,他嘴角勾起一抹笑,終于松開了她的手,坐回駕駛位子上。
根本就不知道為什麼在自己睡著的時候,這男人是中了什麼邪的衫寧此刻腦袋空蕩蕩的,手上好像還有他殘余的觸覺。他的手不同他人給別人的冷漠,卻是有些溫度的。衫寧閉了閉眼楮,再睜開,在心里喊了無數次要鎮定。開玩笑,她又不是以前什麼都不懂的少女,不過是被拉拉小手而已,緊張個妹啊!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是當車子開到家大門口停下的時候,江席歐熄了車,音樂也停了,安靜下來的時候,衫寧內心又不淡定了,生怕他又做出什麼似的匆匆的說了句︰〞我累了先上樓休息了。〞開了門拔腿就跑。
後來想起那晚,衫寧就覺得自己沒出息極了,干嘛像只怕老虎的兔子似的,難不成他還能把自己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