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就听見門外乒乒乓乓的聲音,女人在那里大喊︰「江席歐你給我出來!」
狹長的眸輕輕的瞥了眼過去,慢條斯理的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門前,開門。
衫寧看著他手上一杯紅酒,一派輕松悠閑的模樣,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直接伸手開門見山的說︰「我的畫呢?」
他也不避諱躲藏什麼的,回︰「在房間里。」
她瞪了他一眼,直接堂堂正正的走到房里去,眼前掃尋了一圈,左後在茶幾上看見被撕下來的畫,她彎腰拿起來就要走。卻發現臥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關了,江席歐優雅的站在那里品酒,墨黑的眼神看著她,卻讓她找不到一絲情緒提醒。
許久,他才淡淡的開口︰「這幅畫,你不能帶走。」
「為什麼?」想都沒想問出口,「你偷偷把我的畫撕了我還沒怪你,你憑什麼不讓我拿走。」
「因為上面畫的人是我……」
「……」
「沒經過我的允許,就畫我,我想要留下畫,有錯麼?」
「……」
衫寧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這樣說反倒好像是她的錯似地。可是……她竟是找不到半分能替自己辯解的理由。來時洶涌澎湃的搶畫壯志,頓時就萎靡不振了起來。她一向都是這樣,要是自己有理由,說話比誰都大聲,要是自己沒理還要死撐著,說話都會變得結巴了起來︰「那、那又怎樣,有誰規、規定我不能畫你麼?有本事,你去告我侵犯你肖像權啊!」
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常言道,人一生氣智商就會變低,衫寧時時刻刻相信著這句至理名言。因為每次唐瑞瑞說起話的時候都顯得很沒有水準,例如︰「有本事你就揍我啊!」、「有本事你就咬我啊!」「有本事你就把我x了啊!」。
所以她現在是繼承了唐瑞瑞那貨的「二」嗎?
就在她站在原地鄙視自己的時候,只覺得一股肆意之氣逐漸像自己親近,她抬頭,就看見靠得自己很近的江席歐。
衫寧突然就想起在樓梯下面的那個吻,情不自禁的後退了一步。心想著果真是孤男寡女不能共處一室,本來以為江席歐是那種對女人沒什麼沖動的人,現在看起來真是她的誤解,想必這家伙肯定是個泡女人的高手,只是表面上不動聲色,實際上就是吃狼!而她主動來她的我臥室怎麼有種送上門給吃的感覺?
「你……你靠我這麼近干什麼?」衫寧防備的看著他︰「我告訴你,這一次我可是有準備,你休想像剛才那樣……剛才那樣……」
後面的話卻是沒能說出來。
男人好看的眉毛挑起,一點也不畏懼她的威脅,她退後一步,他就上前一步,直到她退到了牆角,他一只手撐在牆上,形成一道圍牆,嘴角勾起一抹邪肆地笑,問︰「剛才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