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該死,奴婢……是,是,奴婢這就出去!」
軟軟的侍女聲音入耳,那似乎是顫抖的恐懼,分明的證實了葉芷筠心中的想法,卻更牽惹了她的笑意,讓她驀然有了些惡趣味。
隨即,葉芷筠哀怨的望著冷寂,抬出了一只手,輕輕撫著冷寂的眉眼,完全變成了小女子吃醋的調調兒。
「寂,你有別的女人了?」
聞聲,冷寂的身子不由的一抖,但也只是一瞬,當冷寂的目光回攏到了葉芷筠哀怨又兼戲謔的樣子上,一點也不在乎破壞形象的一邊握緊了葉芷筠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一邊和她說著麻酥酥的情話,誓要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傻瓜,這里……可是只有你。哪里還會有別人,嗯?」
「寂……」
「筠兒……」
入骨的呼喚,深情的對望,在一切美好的表面之下,不管是冷寂,還是葉芷筠都無疑被自己和對方的肉麻給驚悚到極致,但卻始終不願有一方先低頭認輸。
到了最終,冷寂滿是深情的再吻上了葉芷筠,讓一切徹底的升溫。
也偏是在這樣一場拿肉麻當有趣的逢場作戲虛情假意到極致的時候,那原本籠罩著他們的帷幔卻是被掀起了一角。
「找死!」
的一聲,緊接著又是有杯子落地的聲音,伴著冷寂那一聲好似欲求不滿的怒吼,響徹了房間。
而葉芷筠根本沒看清冷寂是如何出的手,只見剛剛的那侍女已是倒在了地上,手扎在滿地的碎片上,綻放出鮮紅的花朵,映襯著她袖口繡著的那一朵血色蓮花,生生的刺痛了葉芷筠的眼。
她果然是有組織、有目的的……眼線!葉芷筠說不出為何只看了一眼那蓮花圖樣,就如此篤定,但她相信自己的感覺。
「奴……奴婢只是怕主子渴,所以……放了水就退下……」
那侍女弱小的聲音怯怯的,一瞬讓葉芷筠有些哭笑不得的感慨怎會有如此蠢的窺視借口。
「滾!」
「是,是!」
冷寂的盛怒,與侍女的倉惶,在這一刻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更清楚的說明這一切不過是個局。
只是,她葉芷筠這顆棋子……用了是要付出代價的!
隨即,葉芷筠再度惡趣味的雙手掩面,做哭泣狀的給冷寂添亂。
「嗚……你果然和她有什麼,不然,又怎麼會這樣……」
又玩?!
冷寂一雙深瞳望了葉芷筠一眼,心底閃過一些情緒,隨即似是當真心疼葉芷筠一般,有些無措的說著甜言蜜語,誘哄著葉芷筠,繼續著這一場堪比驚雷的較量。
「怎麼能夠?我有多愛你,你會不知道麼?你就算不知道,我也會證明給你看的!」
「我不管……嗚嗚,不準你踫我!不準!」
「筠兒,我真的沒有,你信我!信我!」
冷寂與葉芷筠的聲音再一次毫無意外的穿透了窗子,溢了出去。
而之前那侍女手捂著胸口,臨走時還不忘回頭多看一眼冷寂與葉芷筠的坦誠相見、柔情蜜意,眼底閃過了太多太多的復雜……
……
「冷寂,這次可是你欠我的。」
等是風平浪靜,窗外再無了任何的風吹草動,葉芷筠才微微推搡了冷寂與自己的距離,在他的耳邊傾瀉那一句話。
「那……以身相許,如何?」
冷寂亦恢復了之前的一派清明,可笑依舊在繼續,輕吻亦依舊伴在葉芷筠的耳邊。
「就你?還是算了吧!」
葉芷筠听著冷寂那有些矯情的話,不由有些冷顫,瞥著冷寂的眼神閃爍,擺明了在告訴冷寂,她葉芷筠根本消化不下!
「怎麼?小筠兒對我的能力有置疑?」
這一刻的冷寂,本該對于葉芷筠的看穿,有稍稍的不滿。
可偏偏的,也就是葉芷筠,讓他似乎根本忘記了什麼一般,只更用力的壓在了葉芷筠的身上,揶揄里帶著曖昧,舌忝了一下葉芷筠的耳垂。
葉芷筠不由的身子一抖,竟又一次不由自主的有些慌亂了起來,心跳亦是怦怦的。
「別!我用不著你宸王殿下淪為暖床的工具,這太暴殄天物,我會遭報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