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人,應該是自己麼?
冷寂的話好似一把把鈍刀,刺進了葉芷筠的心頭,拔出時,血流肆意。
「言下之意,我應該放開你,由著你被水沖走,撞在某處,腦漿噴灑也不管不問,是麼?」
葉芷筠的話有些許的冷。
其實,她從來都不是個善良的人,不會隨意的在關鍵時刻救下誰。
而她如今這難得的‘偉大’,在被救人冷寂的話里,卻讓她覺得好似有些多余一般。
「你……我是想說,若你不能自保,又如何救人?」冷寂無奈的嘆息,似覺得剛剛的口氣有些重了,隨即又緩了一分的解釋。
「那麼……敢問宸王殿下,龍卷風來襲時,你覺得你可以自保麼?你不也一樣抓著我不放?」葉芷筠每每有些氣惱的時候,就會如此直接的叫冷寂為宸王殿下。
「我……」冷寂一時的語塞,因為這樣的問題,在那一刻,他根本沒有想過,因為那個時候,他心里唯一的想法就只是救她!
「所以,現在你沒有資格說我。你救我一次,我還你一次,各不相欠!」水流沖擊的葉芷筠抓著冷寂的手臂有些滑,可她卻依舊堅持那樣死命的抓著冷寂的手臂,話卻好似公事公辦一樣。
「呵,呵呵……知道了。」冷寂面對著葉芷筠的生氣,未明的居然覺得她很可愛。
只是,也就是在冷寂的笑聲還未落定,又是那一個浪頭打來,葉芷筠抓著冷寂的手沒有松開,可那塊被葉芷筠一直扒著的石頭卻是抗議罷工了。
「唔!」
葉芷筠本還是有些氣呼呼的,但這驀然的再度生變,卻是完全的打了她一個措手不及。
而冷寂甚至根本來不及呼喚那一句小心,只用力的一拉,將葉芷筠撈回懷里,直接的用唇堵上了葉芷筠的,給她度氣。
「唔……」葉芷筠被水流沖擊的頭昏腦脹,只覺好似驀然有空氣襲來,想都不想的要大口呼吸,卻是成全了兩人糾纏不休的親吻。
可水流並不是一味的朝著一處洶涌,所以葉芷筠與冷寂就那麼相擁著,隨著水流四處踫壁,再度的擦傷了多處。
「還好麼?」
在多久之後,當兩人磕磕踫踫的終到了那第三個洞口,冷寂抽空的再度一把扒住了某個石柱,使得兩人停了下來,而他顧不得自己背脊的傷痛,只低眸看著自己懷里的女人,難得的溫柔。
「我想……我和你這筆賬,真的是算不清了。」葉芷筠大口的喘著氣,目光閃爍之間,微微的側開了自己的頭,慶幸著這黑暗遮擋了她緋紅的臉色。
「我好像從來也沒要你算清過。」冷寂低笑著,不去戳破,卻心知肚明此時此刻葉芷筠的羞澀。
「冷寂,你會不會覺得……你對我好的……有些過分?」
雖然明知這個時候,不是說這樣的話的時候,可葉芷筠還是忍不住的問出了口。她與他之間,那些糾纏竟是不知從何時起,已真的再算不清。
只是,也就是葉芷筠的這一刻,亦問到了冷寂的心底,他莫名的一慌,干咳兩聲,笑這推諉。
「咳,本王對自己的女人好,似乎天經地義吧。」
而至此,葉芷筠再沒有開口出聲,只就那麼靜靜的望著四周,望著那第三個洞的深處,心里滑過了千千萬萬的想法。
倒是那驀然的又一陣嘩啦啦的聲音,水流的速度再次的急劇,激蕩的冷寂只能死死的抱緊了柱子的同時,低低的警告葉芷筠。
「抱緊我,這水流沒玩沒了的又急劇了。」
只是,這一次,葉芷筠听到了冷寂這樣的話,卻沒有隨著他的話緊了自己的手臂,而是就那麼定定的望著冷寂,始終的沉默。
「你……你在看什麼?快抱緊我!」冷寂的心頭生出的一些不好的預感,他一只手攬緊了葉芷筠的腰。
「冷寂,你也要記得這世上最重要的人,必須是你自己!」
多久的僵持,多久的沉默之後,葉芷筠終于是開了口,如出一轍的口氣,卻是加重了口味。繼而她輕笑著,一手搬開了冷寂攬著自己的手,由著水流將她沖向了第三個洞的深處。
而冷寂則徹底的僵在了原地,臉上有微微的濕潤,說不出是水,還是淚。但,也只是一瞬,冷寂亦扯開了嘴角的笑,手松開石柱的同時,大喊出了那一聲。
「美人,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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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寫過若干個掉山、掉崖、掉水,但這次這個寫的有些別樣味道哦~~不知親們還喜歡不?哈~記得記得看文的時候要收藏,要留言,要給語知道你的想法哦~偶等你,今日為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