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的安靜,葉芷筠一直小心翼翼的照看著桑,先是檢查傷痕,再是探脈,後是俯身在她的胸口听了再听。
而冷寂則一直在一邊看著葉芷筠的忙碌,終是用指頭戳了戳倒在火邊呼呼大睡的小綠,沒話找話。
「果然就是個吃貨,吃飽喝足就是睡覺。沒準……你家這只是變異豬。」
「你家豬有我的小綠聰明麼?」
葉芷筠听著桑有力的心跳,緩了緊張的神經,回眸瞥了冷寂一眼,繼而抬手直接朝著桑的人中掐去。
繼而是一聲長長的舒氣,桑睜開雙眼的同時,本能的化手為刀,帶著無比凌厲的風,朝著葉芷筠砍去。
「找死!」
冷寂見狀怒斥了一聲,抬腳一踢,火堆里蹦出了一根燒的火紅的樹枝,直直的打在了桑的手臂上。
而作為當事人,兼受害者的葉芷筠,卻似乎根本不曾察覺危險一般,只淡淡的扯著唇角,對著桑輕聲。
「很巧,我們又見面了。」
「葉芷筠,你腦子撞壞了麼?沒看見她要殺你!」冷寂氣惱的起身過去,一把抓了葉芷筠的手臂,試圖讓她遠離桑。
「可是,我相信,她若看見是我,便不會動手了。」這一刻的葉芷筠笑的極為的單純。
「嗯,你是想她已經殺了你,再看見你,然後惋惜一句‘抱歉,我不知道是你麼?’」冷寂眼里的殺氣在此時此刻亦毫不掩飾的四散著,好似誰在他的眼前傷害了葉芷筠,他都會拼命一般。
「我是說認真的。救她的時候,我就猜到了她醒來會是如此反應。」葉芷筠有些莫名的看著冷寂的驀然關心,但心里卻依舊很受用。
「是你?救了我?」桑早在出手的時候,已做了起來,一邊用手捂著自己被燒傷的手臂,一邊听著葉芷筠與冷寂的對話。
「是,我救了你,且……知道你是不會感激我的。」葉芷筠始終眉目含笑,望著桑,一字字說著,甚至將桑下句要說的都已堵死。
「既然知道,那為何還救我?」桑緩緩的起身,那冷漠的外表下有隱隱的不同。繼而,她望著冷寂怒視自己卻又沉默的樣子,再次望向了葉芷筠。「他就是那個要和你做神仙眷侶的人?」
「我以為,你知道我為何救你。」葉芷筠礙于有冷寂在場,話並沒有明說。直到桑聞到冷寂,她才愣了一下,緩緩點頭。「我想應該是。」
「那……他更要死!」桑安靜的听著葉芷筠的一字一句,直到葉芷筠點頭,她才冷出了那麼一句,隨即架起紫色的霸氣,朝著冷寂猝擊。
「呵,就憑你?!」冷寂早已是看桑有些不順,但因為葉芷筠的關系,也一直是隱忍著,直到這一刻,桑主動朝他出擊,他便再不做壓抑,一記冷嘲之後,亦是運起白色的霸氣,與之較量。
「就憑我,殺你,足矣!」
「大言不慚!」
一時之間,倒是冷寂與桑,仿若是冤家一般,一紫一白,在這火邊糾纏不斷的生死相搏。
而葉芷筠則始終是皺著眉,看著眼前的紫色冷冽、白色恣意,完全的措手不及。
「說!你是不是早隱跡于船上,意圖不軌?」
在一陣葉芷筠根本無法插足的較量里,驀然冷寂將桑反手生擒。
「是,又怎樣?!」桑依舊的囂張冷艷。
卻讓葉芷筠這看客看的百般無奈,直直的問自己,昔年的她,是否亦是如此張揚。
「哧……」
熟悉的衣裂之聲響起。
再看,桑已然掙月兌了冷寂的控制,但拉扯之間,竟是撕裂了桑的衣裳。
冷寂望著手上的那一截袖子,望見了那一朵血色蓮花的標記,不由的皺了眉,寒意更好似瞬間從地獄鬼府滲出一般。
「你究竟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