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澈;月,明媚。
葉芷筠舒了舒筋骨,依舊覺得有些疼痛,但卻已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回想著之前誰在她昏迷時喂下的苦藥,回想著之前誰在她床邊悉心的照料,心第一次有些無措。
這個世界的復雜,或者說,如今事情的復雜遠遠的超過了她的概念。
淵以及那血色蓮花之間的關系、桑以及她身後的組織、甚至是她葉芷筠自己本身,難道就只是因為愛上了淵,所以甘心淪為他的工具麼?
太多太多的疑問,沁在她的心頭,散不去。
可在這一刻,當她緩緩的起身,自己喝下了一杯清水之後,她的腦中唯一所擔心的……就只有那個人,她意料之外的人!
風過無痕,只留樹影作響。
宸王府里,依舊的一片燈火輝煌。
葉芷筠僅僅憑著記憶,躲過了那些巡邏守夜的護衛,一步步的尋來上次她與冷寂做戲的房間。
「易先生,王爺這毒……當真沒辦法了麼?」
「皇上的太醫都沒辦法,我又能如何?」易灼的聲音听起來極為的平靜。「行了,張管家,你帶著大家都去休息吧,王爺有我守著,不礙事的。」
「這……那好。」簡單的話,繼而是一群人窸窸窣窣的從房間里退了出來。
「出來吧,既然來了,又何必藏頭露尾。」眼看著那些人剛剛離去,易灼出了聲,淡淡的一句,依舊帶著淡淡的冷。
葉芷筠一听,則也終不再做作,一個躍身,閃進了那一間房,卻又根本沒看易灼一眼,只朝著躺在床上的冷寂看去。
「看不出,你還有點兒良心!」易灼眼底閃過了一些情緒,話卻沒什麼好氣。
「裝什麼死呢!快起來!」葉芷筠依舊理都沒理易灼,直接一掌拍在了冷寂的肩膀上。
「咳,咳咳……美人吶,你怎麼就不知道溫柔一些?」冷寂果然緩緩的睜開了雙目,熠熠生輝的望著葉芷筠干咳了兩聲,揶揄不變。
「你這兒有的是溫柔對你的,還少我一個?」葉芷筠心里緩了一分的情緒,嘴角不由的扯出了一抹笑。
還好,他沒事!
「不過……美人,太醫都看不出什麼,你卻知道我沒事?」冷寂緩緩的坐起,靠在了床邊上,手卻一直握著葉芷筠的手,不願松開。
「你若真有事,只怕你家易灼先生早就想要暴走殺人了,還能如此氣定神閑?且是看著我來,都不想著報仇的?」葉芷筠望了一眼自己被握著的手,始終沒有抽掉,只是就那麼由著冷寂握著,但言談之間,已望向了易灼。
「哈,阿灼,听見沒?你演的戲有紕漏。」冷寂含著笑意,朝著易灼一個揚眉,好似挑釁。但下一瞬,冷寂驀然的意識到了什麼,即可收起了笑,認真的望向了葉芷筠。「我沒事,因為有易灼在,可你……怎麼這麼快就好了?還活蹦亂跳的來找我?」
「喂,注意你的措辭!嗯?」葉芷筠學著冷寂以往說話的方式,挑了挑眉,繼而又帶了幾分的認真。「好似……有誰來看過我,喂了些東西給我,我也就醒了。我還以為你是宸王殿下做的好事……原來,竟不是!」
「什麼?!」
冷寂驀然臉色驚變。易灼更是三步並作兩步的上前,一把抓了葉芷筠的手腕探脈。
而葉芷筠也在這一刻沉默了,原本,她以為是冷寂,可若不是他!又會是誰?!
~~~
呼呼~~好戲在後頭哦~~想看,要留言,要收藏哦~~某語最近心情低落,需要正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