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災、**,不過是一個時機而已。
天時、地利、人和,也不過是一個契機而已。
第七夜了,細說著這些日子經過的事情,以及那些各種各樣的纏綿。
到了如今,當一切又重新的回到了軌道上,當葉芷筠眉間的朱砂印記已是完全的消褪,似乎冷寂徹底的松了一口氣。
月,依舊是明亮,風,依舊是吹起粼粼的漣漪,空氣里的熱度漸漸的有了意思,而葉芷筠醒著,冷寂亦是醒著。
「明日……」冷寂的手輕輕的在葉芷筠的腰際,為她按摩著,話極輕極輕。
「明日如何?」
也許是夜太靜,也許是心太靜,葉芷筠反應的回頭,對上了冷寂的雙目,卻是沒有一絲一毫情緒的反問。
「明日……就可以回去了。」冷寂微微的一愣,長嘆,嘆息里有多少的無奈。
「嗯,你……一直在期待著回去吧。」葉芷筠緩緩的恢復了之前的動作,但雙眸在冷寂看不到的地方,已換了其他的情緒。
「何必如此敏感?」冷寂面對著這樣的葉芷筠,有一些無力。
「也許,是你想多了。」葉芷筠只丟下如此一句,便是起了身子,扯了一旁的薄紗,遮掩了自己的身子,一步步的朝著浴桶而去。
「好,就算是我想多了。那麼,你……真的要回去麼?」不知不覺之間,冷寂對葉芷筠似乎也漸漸的變得溫柔。
「為什麼不回去?該回去的,不是麼?」葉芷筠輕輕的往身上撩著水,繼續著兩人不著邊際的話題,誰都不願多一個字,先泄露了心思。
「那你是想回去了?迫不及待的回去嫁人?!」冷寂的氣息已有些不順,一步步的重新走到了葉芷筠的面前,定定的望著她。
「沒有想,亦沒有不想。只不過……我還沒找到不回去的理由。」葉芷筠對上了冷寂的雙眸,一字字的應著他的話,卻好似繞口令一般。
「你!」
冷寂一個激動,一把拉了葉芷筠靠近著自己,驚起了水花四濺。
「葉芷筠,你別忘了,你是我的女人!」
葉芷筠望著冷寂的暗怒,微微的扯了唇角的笑,輕輕的,淡淡的,同時卻伸出手環住了冷寂的脖子,呵氣如蘭。
「那……我的男人,你想我如何?」
冷寂的鼻息之間,是葉芷筠的味道,滿溢了,也讓他的情緒緩了幾分。
冷寂輕輕的撫著葉芷筠濕漉漉的發絲,輕嘆著,卻是說出了他心底里的安排。
「你不要回去了。我會安排易灼保護你,送你去逐鹿。」
「哦?」
葉芷筠微微的挑眉,對于冷寂的安排,有幾分的意外,亦是有幾分的暖意入心,繼而攬緊了冷寂,硬是將他拖近了浴桶之中,又湊了上去,揚著笑,點點的笑,伴著輕聲,落在冷寂的耳邊。
「那你呢?你是要跟我一起走,還是丟下我,回去娶你的嬌妻?」
「我必須回去……」冷寂的氣息有一些不穩,他的雙手扶住了葉芷筠的腰際,可話卻說的極沉。
回去?!
這樣的字眼,落進了葉芷筠的耳中,有一些的刺傷。
但隨即,葉芷筠一個傾身,主動的吻上了冷寂的唇,學著以往冷寂的樣子,挑逗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別……別鬧!」
葉芷筠第一次的主動,換來的,卻是冷寂微微的擰眉,以及收緊了手臂的同時,溢出的那一句低斥。
「如果……我說,你不準回去呢?」
葉芷筠就那麼坐在冷寂的身上,斜眉細挑的對著冷寂,話問的有些冷。
「你該知道,我不得不回去。」冷寂長長的嘆息,與葉芷筠相處的時間越長,他就越舍不下她。
「好吧,我懂了。」
葉芷筠望著冷寂,許久許久,才是安靜的點頭,話里更是沒有絲毫的情緒。
「乖,我會想你的。」
冷寂似根本沒發覺此時此刻的葉芷筠壓根就沒答應冷寂是否離開的問題,他只是單純的抱緊了葉芷筠,由著兩人的親密,由著那曖昧的溫度再一次的升高,卻纏綿的不想放開。
而葉芷筠也再沒多說什麼,只是主動的親吻著冷寂,順應了這夜色的美好,溫暖的氣氛。
「你啊,果然是個小妖精……」
當吻已是炙熱了起來,冷寂低笑了出聲,繼而是抱緊了葉芷筠,一起沉入了那暖暖的水中,繼續著這七日的纏綿,也是最後的纏綿……悱惻。
……
「記得,好好照顧自己。」
這大抵是冷寂有生以來第一次對誰如此細心的囑咐。
當船已靠近了帝都所屬的水面,冷寂握緊了葉芷筠的手,心底生出了那麼一抹不舍。
「會的!」葉芷筠始終淺笑點頭,在她的心里,有她自己的盤算。
如此安靜的逃走,縱容著那些曾經欺負她的人都還好好的度過歡樂時光?
那可不是她的作風!
「筠兒!筠兒……」也道小話。
驀然之間,海面上出現了另一艘船,葉謙恂在甲板上看到了葉芷筠的身影以後,不斷的朝著她揮手,更是催促著船只靠近。
「筠兒!筠兒,我終于找到你了。還好麼?還好麼?」
當兩條船有幾分靠近的時候,葉謙恂一個縱身跳了過來,並飛快的趕到了葉芷筠的身邊,一把將她攬進懷里,扣的緊緊的。
「我……還好。」
葉芷筠有些無奈于葉謙恂的熱情,瞥了一眼冷寂,看著冷寂難看的臉色,扯了嘴角的笑,微微的抬手,輕輕的拍了拍葉謙恂的後背。
而這樣的動作,登時惹來了冷寂冷目里的寒光。
「筠兒,你知道麼?我有多怕會失去你……筠兒,我以後都不會再離開你了。」zVXC。
葉謙恂依舊緊緊的抱著葉芷筠,那一字字仿若均是投注了他畢生的感情一般,仿若再見不到葉芷筠,將是他永遠的遺憾一般。
「大哥,我沒事,真的沒事。只是……你這麼大庭廣眾之下的,可還有外人在場的。」
葉芷筠的話聲音並不大,但卻足夠冷寂听到。甚至她多看了冷寂一眼,微微的推搡了葉謙恂的懷抱。
「嗯,你說的對!」葉謙恂微微的一愣,瞥了一眼冷寂,雖然他的心里對冷寂是幾百個不滿意,但此時此刻,卻也還是不得不朝著冷寂行了禮。
「此番多謝宸王殿下救下筠兒,此中恩情,有朝一日,葉謙恂定涌泉相報……」
「呵,不必了。本王與令妹之間的事情,不需外人插手……」冷寂被葉芷筠的姿態氣的有些惱,再看了葉謙恂這樣的動作與話,自然也是打起了官腔。
「既是如此,那我兄妹就不再叨擾宸王殿下了。就此別過,盼一切皆好!」葉芷筠看著眼前完全相看兩相厭的兩個人,終是伸手挽上了葉謙恂的胳膊,對著冷寂,亦是款款一句,完全的生疏。
「葉……芷……筠……」冷寂本就惱火,此時此刻,再對上葉芷筠要走的模樣,一時怒到了極致,低低的怒吼里,是葉芷筠的名字。
而葉芷筠始終只是朝著冷寂一笑,順便瞥了一眼在冷寂身後的易灼,就那麼大刺刺的挽著葉謙恂的手臂,去往那屬于葉家的船。
「葉芷筠。」
冷寂再叫出了這一聲,三個字,卻已變成了低低的自喃,而他的雙手則緊緊的握著拳,久久的松不開。
倒是易灼,站在冷寂的身後,望著這兩人之間的那點兒小斗氣,無奈的只能搖頭……
……
「筠兒……」
當葉芷筠早已恢復了那冷冷清清的模樣,踏進疏櫻水榭時,葉謙恂尾隨其後,喚出了那一聲,帶著無奈的情緒。
「怎麼?大哥有話要說?」
葉芷筠冷冷的望著葉謙恂,似笑非笑的坐在了椅子上,懶懶散撒。
「我……筠兒……」葉謙恂欲言又止的望著葉芷筠,全無之前對冷寂時候的那種氣質。
「大哥若是想悔婚的話,盡可去與爹爹說。我沒什麼意見的。」葉芷筠自顧的提了茶壺,給自己的茶盞里倒水,卻壓根沒看葉謙恂一眼。
「不是。不是的。筠兒……是大哥不好,大哥有事瞞著你,所以,才導致了今天這樣的事情。」
葉謙恂終于是開了口,可那一字字的含糊不清,只怕若不是葉芷筠知道他的事情的話,還真不明白,葉謙恂究竟想說什麼。
「今天這樣的事情?」葉芷筠品了一口茶,繼續裝糊涂。
「筠兒,這次是祈不對,是他一時糊涂,才會丟了你在風晚林……」葉謙恂看葉芷筠似乎一直不明白自己說的話,索性也就直接的說了出來。
「哦。你是說這件事啊,可……那和大哥有關系麼?是他討厭我,才這麼對我的。」葉芷筠難得好心的替葉謙恂找著借口,因為她實在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尷尬的局面。
「不……不是,祈他是……他是因愛生恨,所以才會一時糊涂……」
葉謙恂終于是說出了那一句話,可這樣的話,卻輪到了葉芷筠的為難。
為什麼要說來呢?
為什麼一定要說出來?!
葉芷筠的心里不斷的怨念著,但表面上,卻還是裝糊涂的問。「因愛生恨……這,這……」
「筠兒,對不起,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是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葉謙恂垂喪的在葉芷筠的面前坐了下來,雙手握緊了葉芷筠的手,長長的嘆息著。
「其實,你不是葉家親生的孩子,在你大概七歲的時候,是爹爹的朋友帶你來到府里,然後收養了你……」
葉芷筠極為安靜的听著葉謙恂的話,一字字的入心。雖然,過去的事情,對她來說一點兒也不重要,可她覺得自己始終是有權知道的。
「然後,爹特意收拾了這里給你住。而我……我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就注意到你了。」
葉謙恂仿若陷入了回憶一般,嘴角帶著輕輕的笑,甚至是抬手輕輕的撫了葉芷筠的發絲,帶著多少的寵溺。
「你知道麼?那個時候,我就在想,為何你不能再早一點兒出現在我生命里,因為如果你出現了,那麼就不會有那些錯誤的事情,更不會有那麼的情錯……」
葉謙恂說的動情,幾乎是聲淚俱下,而葉芷筠听得的糊涂,更是終于忍不住的問出了口。
「我……我不太懂得你的意思。」
「沒關系,時至今日,你我都快成夫妻了,我也該對你開誠布公的說出一切……」葉謙恂滿眼疼愛的望著葉芷筠,繼續他的回憶。
「你知道麼?你剛來的時候,很怕黑,也很怕生人。而我是家里的長子,更應該好好的照顧你,所以……在所有的人眼里,我出現在你的身邊,保護你,對你好,都是理所當然的。可是……」
葉謙恂的話停在了關鍵的時候,他微微的咬了一下唇,又重新的握緊了葉芷筠的雙手。
「可是什麼?大哥,你的話……為什麼就不能一次說完呢?」葉芷筠沒好氣的瞪了葉謙恂一眼,對于這明顯的吊人胃口的事情,表示十分的鄙視。
「好,我盡量。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覺得,一切是理所當然,可是……其實……其實我靠近你,對你好,是有目的的。」
「什麼目的?!」
葉芷筠听到這里不由的一愣,目光里不禁閃過了一絲凌厲。
「其實,那個時候,在我的夢里,常常出現一個人,我總是夢到他,夢到和他做各種羞人的事情……可是,我知道,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是不應該的……所以,我會刻意的親近你,讓你佔據我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
葉謙恂回想著曾經的那段日子,嘴角的笑牽扯了起來,卻是有些點點的甜蜜,點點的苦澀,格外的復雜。
「你……你是說,那個人,就是葉謙祈,是麼?」葉芷筠再受不了葉謙恂的墨跡,干脆直截了當的問了出來。
「是的。我知道,我不該對他有別樣的想法,也不該讓他對我也有別樣的親近,可是……那個時候的我們,只是覺得一切很美好,所以……」
說到這里,葉謙恂的臉上泛起了一抹極為少見的羞澀,繼而他又望著葉芷筠,抓她的手抓的緊緊的,長嘆。
「但是,後來我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和錯誤,所以……我才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你的身上……」
葉芷筠安靜的听著葉謙恂的話,一字字的入心,更是暗自的分析著,葉謙恂所謂的‘移情’。
「嗯,其實……你這樣做,也是無可厚非的。」
「筠兒,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其實,那一夜,和你有了那樣的事情,雖然是越矩了,但我卻是開心的。因為我知道,我並不是非他不可,而且……我是真的對你動了心,動了情的。」
葉謙恂激動的一把攬過了葉芷筠,將她抱的緊緊的,更是抓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
「可是……大哥,你覺得,你真的可以忘掉葉謙祈麼?你不覺得,其實在你和我說了這麼多話里,你一直是將責任攬在了自己的身上,而好像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他一點兒錯都沒有?」
葉芷筠聞著葉謙恂身上那淡淡的,卻是屬于葉謙祈的味道,微微的擰眉,掙月兌開了那樣的懷抱,望著葉謙恂,這一刻,她的心竟是有一些亂,有些不知是該听從理智,還是感情。
「過去了,都過去了。筠兒,讓一切都過去,好麼?祈絕對只是一時氣憤,才會那樣對你。而我也保證永遠不會再犯那樣的錯誤,我們成親以後,我只一心一意的對你,愛護你,疼惜你……好麼?」
葉謙恂定定的望著葉芷筠,終是說出了那一字字,甚至是連呼吸都收斂了很多很多。
可葉芷筠也是那麼望著葉謙恂,定定的望著,幾乎可說是一絲不苟的望著,體內理智和感情已是**的打了起來!
「筠兒,我愛你,真的,相信我……我是愛你的。以後也只會愛你一個。」
葉謙恂似是因為看著葉芷筠沒有反應,一時的心慌,抱緊了葉芷筠,緊緊的,並將吻落在她的耳際。
只是,當那陌生的氣息襲來,當那微微的涼薄里帶著極度的不舒服,葉芷筠一個激靈一般的醒來,一把推開了葉謙恂,站起了身子,遠離了他幾分。「大哥,其實,說到現在,你還是沒有直接說出你的目的。你是想我保密,想我替你們保守這個秘密,是麼?」
「是。筠兒,你能守住這個秘密麼?你該知道的,這樣的事情,一旦傳出去,不僅是我,還有祈,甚至整個葉府的名聲都會受到牽連的。我……我只求你這一件事。」
葉謙恂意外于葉芷筠的躲開,繼而急急的望著葉芷筠,雙目里情緒,極快的閃過了那麼一抹的猙獰。
「那……如果,我要你選你。你和葉謙祈之間,我只會護一個。你希望我護誰?」葉芷筠的腦子也是有些昏了頭一般,望著葉謙恂,竟是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我……筠兒,一定要做出這樣殘忍的選擇麼?」
「對,只有一個!」
「那……你就當我不曾來過,不曾告訴你這些吧……也許,祈那樣的人,是該要受到一些懲罰,才能夠成長。」葉謙恂依舊是一副為他人著想的姿態,說著那樣的話。
只是,這樣的說辭,這樣的姿態,卻讓葉芷筠的心猛然的疼痛了起來。
葉謙恂,她的大哥!
她從小一直尊敬和喜愛的大哥,原來……竟是這樣的偽君子!
「好!我……知道了。」
葉芷筠沉默了許久許久,才是緩緩的開口,說出了那樣一句極為簡單的話。
是的,就是知道了。只是知道了。
卻也簡單的從這樣的三個字里,帶出了葉芷筠所有的失望。
「筠兒……」葉謙恂面對著這樣有些無法掌控的葉芷筠,心里有些慌。
「大哥,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葉芷筠緩緩的朝著內室走,一邊走,還一邊留下了那樣的一句話給葉謙恂。
只是,當真,沒有誰知道,此時此刻的葉芷筠,是有多傷,多痛!
葉府,偌大的葉府,竟是沒有誰真心的為過她麼?竟是再沒有誰,值得她留戀了麼……
葉芷筠安靜的靠在了床頭,閉上了雙目,眸里竟是蘊起了一些濕潤。
「美娘,美娘……你怎麼了?」
不知是多久之後,小詞兒的聲音出現在了葉芷筠的耳邊,甚至她用自己稚女敕的小手在葉芷筠的臉上婆娑著,好似是在給葉芷筠擦淚一般。
「沒事,只是有些累。」
葉芷筠暗啞了聲音,一把抱緊了小詞兒在懷里,緊緊的,帶著顫抖。
九死一生的回來,卻發覺,原來,她的身邊……有的只是小詞兒和小綠兩只獸。
「人類從來寡情薄幸,你又何必為不值得的人掉淚?」
小綠似也難得的坐在床邊,望著葉芷筠的難過,淡淡的口氣,依舊是拽拽的。
「是啊……不值得。」葉芷筠長嘆著,再睜開雙眸,望著他們,只是苦笑。
「美娘,詞兒不懂,你為何要委屈自己,明明你很厲害,而且你有我們,想要什麼是得不到的……為什麼要這麼傷害自己?」
小詞兒在葉芷筠的懷里舒適的蹭著,歪著腦袋,瞪著大眼珠子望著葉芷筠,完全的好奇寶寶。
可是葉芷筠卻是沉默了,徹底沉默。
小綠和小詞兒的話,她懂,甚至是比誰都懂。
可原來的執念,到了這一刻,再一次的被傷之後,竟是有些……可笑,可笑到了她根本無言以對。
「剛剛,葉謙恂走了出去,見了葉謙祈,兩個人在合謀,若你不能保守秘密的話……就殺人滅口。」
小綠依舊是淡淡的口氣,那拽拽的調子里,有著隱隱的怒。
「殺人滅口?」葉芷筠一愣,事情卻是完全在意外之外。
「才不怕呢!他們想出的那些破毒,詞兒一跟小手指就能化解!美娘不怕,沒有帥爹,詞兒和小綠保護你!」
小詞兒稚女敕的聲音,說著保護,開心的笑著,抱緊了葉芷筠。
而葉芷筠卻始終是沉默著,心里沉吟著小綠和小詞兒的話,最終將他們抱進了懷里,眼里卻是閃過了太多太多的凌厲。
要她死,是麼?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