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請自便! 王爺,請自便!

作者 ︰ 殊語

逐鹿城怡園

「哎,你和你……照著這個單子,去把吃的東西準備好!」

「還有你,去看看水燒好了沒,小姐回來了,肯定是要沐浴的!」

「嗯……你也跟著去臥房,再仔細的檢查檢查,看看還有什麼漏掉的,我一會兒就過去……」

霜兒在怡園門口東張西望著,卻依舊是喋喋不休、上上下下的吩咐著所有的侍女和家奴,忙碌得不可開交。基本上,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人心惶惶!得水聲她。

而冷寂送了葉芷筠回來,馬車剛到門前,就听著霜兒的聲音,葉芷筠無奈的搖了一下頭,無聲的嘆息。

「看來,我倒是不必擔心你在這里住的不習慣。自然是有人給你張羅好了……」

冷寂亦是听到了霜兒的安排,那一項項的,幾乎是事無巨細的貼心。

「你倒不必羨慕,想你的清瑜妹妹在你的住處也會有那麼一通安排,且……只怕是提前三天就準備了,絕對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葉芷筠斜眉細挑,似是而非的笑之間,手輕輕的撫弄著小詞兒的發絲,話似是在吃醋,又確實是事實。

「你……這女人還真是……」冷寂無奈的搖了搖頭,輕嘆著,卻是一把拉了葉芷筠在懷里,繼而一個橫抱,卻是就那麼直接的下了馬車。

「你……」葉芷筠一時的無奈,反應不及,卻是只得環緊了冷寂,生怕一個不下心,她的就會和地面做出極為親密的動作。

而就在這一秒,當冷寂抱著葉芷筠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卻引起了一片的嘩然。

「小姐……」霜兒首當其沖,直接的朝著冷寂和葉芷筠撲了過去。

「王爺……」

「主子……」

一時之間,剩下還在怡園門口的侍女和家奴卻是一聲比一聲的激動著,哽咽著,跪在了地上,行著他們最虔誠的禮節。

「你……要不要先放下我?」

葉芷筠一時被如此陣仗嚇到,多少是有些無奈的望著冷寂,話聲也難得的溫柔,仿若回到了傳說中的那個‘書呆’的形象。

「難道你還有力氣走路,嗯?」

冷寂幾乎是滿意的望著一切,尤其是那些侍女和家奴望著葉芷筠的目光,不由的笑了出來,話的聲音更是不大不小,足夠讓每個人都听到。

而那一眾侍女和家奴,听著他們敬仰的主子竟然當真說出了一個正常男人會說的話時,倒是一個個變得目瞪口呆!

這……這還是他們逐鹿城的神麼?!

還是那個所有人心中的不可一窺的主宰麼?!

「小姐,你……這是病了?還是傷了?」

似乎在這種場面里,只有霜兒大膽的靠近了葉芷筠,眨著眼楮,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打量了葉芷筠之後,才小聲的在一旁問了出口。

只是,霜兒這樣的話,卻是讓葉芷筠徹底的默了,更是讓冷寂笑了出聲。

「哈哈,賞!」

冷寂朗聲笑著,只說了那麼簡單的一個字之後,便是稍緊了葉芷筠一瞬,繼而朝著怡園之內大步的走了過去。

「冷寂,我……可以理解為,你是故意的麼?」

葉芷筠微微的蹙著眉,對于這種類似作秀的事情,她的心里驀然的有些復雜的情緒。

「美人……果然是聰明。」

冷寂似乎恢復了以往的神情,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而霜兒等人是想要跟上,卻又沒有冷寂的體力,更是沒有那個膽量。

「算了,你隨意吧……」

葉芷筠定定的望著冷寂,望著他那堅定的臉龐,心里有些甜蜜,更是有些嘆息,直到是再看到了冷寂抱自己進入的湖心水榭,不由的一愣,手微微的緊了緊冷寂,更是不由的咬唇。

「雖不知你是否喜歡,只是臨時讓人改了個樣子,多少慰藉一下美人偶爾的……思鄉情切。」

冷寂一邊說著話,已是一邊抱著葉芷筠進到了屋子里。

而那熟悉的幾乎是如出一轍的布置和裝飾,讓葉芷筠看的不禁有些眼眶發熱。

「你……冷寂,你還能再貼心一點兒麼?」

葉芷筠終是松開了冷寂,從他的懷里跳了下來,望著這周遭的一切,輕嘆。

「起初並不知道我們會一起回來,所以,只是怕你寂寞而已……」冷寂對于葉芷筠的反應,格外的滿意。

「這……只是……冷寂,你能不要對我這麼好麼?」葉芷筠走到了書案前,竟是發覺了自己以往寫了故事賣出去的那些紙,指尖輕撫之間,葉芷筠終于是正面的望了冷寂,話里帶著淡淡的憂愁。

冷寂微微的一愣,這一切,本是他希望葉芷筠開心的。

可此時此刻,當冷寂望著葉芷筠眼里的情緒,亦是微微的擰了眉,繼而一步步的走近了葉芷筠,雙手將她扣在了書案邊上,可話對比于葉芷筠的憂愁,卻顯得格外的溫柔。

「以我們今時今日的關系……我不該對你好麼?」

「我……我只是有些不習慣。」

冷寂的靠近,鼻息相抵之間的距離,讓葉芷筠有一瞬不適。又或者說,這樣的殷勤,在葉芷筠而言,總是有些缺乏安全感的。

「沒關系,我等你慢慢習慣。就算真的不習慣這里的一切,想忘記也沒關系。反正……我總是希望你陪在我身邊,而不是住在這里。」

冷寂一直定定的望著葉芷筠,一字一字,仿若是極為有耐心的。

遠赴他鄉的苦,冷寂吃了太多太多,所以,此時他想做的,只是給葉芷筠一切他可以給的。

「好……我答應你,我盡量處理好自己的一切,而你,也還是有些你的事情要處理善後……」

這一刻,葉芷筠的心徹底的亂了,她的手緊緊地扣在案幾邊邊上,一字字的對著冷寂說出,卻又是有些凌亂。

「葉芷筠,你……不是現在才想起怕了吧?!」冷寂微微的挑眉,對上葉芷筠有些閃爍的雙眸。他總覺得似乎是有什麼橫在他與葉芷筠之間。

「我……我怎麼會怕?!我說了,我只是不習慣,不習慣我的生活里突然的多出一個男人,不習慣很多事情。」

葉芷筠始終是倉惶著,甚至是在她的腦中一瞬閃過了淵的話,還有那接近冷寂的任務。

也許,人總是這樣的,當你真的無意朝著某個方向靠近時,一切就會漸漸的變了滋味,走了樣。

「葉芷筠,你要記住,這次是你來招惹我的,所以……你得負全責!」

冷寂始終是看不透葉芷筠的想法,最終也只能徹底的放棄,唇挨著葉芷筠的唇,一字字的說出那樣的話之後,便是再一次堵上了那一雙對他充滿無限誘惑的雙唇。

「唔……」

一吻,定情。

一吻,落定。

一吻,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之中……

……

水汽氤氳,暗香四溢。

葉芷筠懶散的靠在了浴桶里,由著熱水熨燙著自己的身邊,舒服的幾乎是懨懨欲睡。

多少日的奔波,多少日的辛勞。zVXC。

終于是在這一刻,在冷寂離開之後,葉芷筠才被霜兒催促著,洗了如此一個舒服的熱水澡。

葉芷筠無力而又散漫的掬了一捧又一捧的水,澆在自己的肩膀和脖頸上,望著自己甚至那被冷寂留下的一朵朵紅梅,不由的扯了嘴角,笑的有些無奈。

從她最終決定去見冷寂,到婚禮上的那一幕,再到冷寂不顧一切的跟著她離開宸王府,最終到了去往逐鹿的船上,更是到了這里。

一切的一切,好似是打仗一般。

讓人不得消停。卻又有些甘之如飴。

而關于淵,關于冷寂,甚至是關于葉府,關于她自己,一切的一切,似乎也終于到了這一刻,都能真正的隨著那些疲憊,漸漸的散去一樣。

只是,在那驀然的一陣風來,燭火輕微的跳動了那一瞬之後,葉芷筠原本安然閉著的雙瞳,微微的動了一下。

她沒有睜開雙眼,雙手卻已好似繼續在掬水一般,撈起了浴桶里的水紗,似有似無的護住了自己。

「看來……樓主的擔心,完全已然沒必要……」

空氣里似乎是多了一些不同的清冷氣息,繼而那一聲完全仿若冰塊一般的聲音在葉芷筠的耳邊響起。

「哦?他在擔心什麼?」

葉芷筠听著桑的聲音,依舊沒有睜開雙眼,只好似睡著了一般,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那麼靜靜的靠在浴桶邊,話問的輕巧,心里卻是格外的沉重。

淵!

這個男人,始終是她擺月兌不了的!

就算葉芷筠已然到了逐鹿,也還是難逃這樣的束縛!

「七七噬魂……」

桑靠近了葉芷筠,甚至是就站在葉芷筠的身邊,而那簡單的四個字,從桑的口中說出,卻是驚得葉芷筠一瞬睜開的雙目,定定的望著桑,眼里的情緒是各種各樣的復雜。

「我不介意,你的話更多一些。」

葉芷筠的口氣里有明顯的不善。而桑望著葉芷筠眼里的情緒,這一刻,卻是微微的扯了嘴角的笑,好似是勝利了一般。

繼而,桑從腰間取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放在了一邊的案幾上,話依舊是毫無任何的情緒。

「這是樓主讓我找機會放進你的飯菜里的。」

「哦?那你為何不照做,卻如此當面給了我?」

葉芷筠斜眉細挑,唇間的弧度有些莫名的輕揚。

「因為……在我看來,你已不需要這東西。」桑瞥了一眼那白色的瓷瓶,繼而又看了看葉芷筠身上的那些吻痕,笑有些輕,卻是真實。

「我不需要這東西,你很開心麼?」葉芷筠犀利的發覺了桑眼里的那一絲情緒,微揚了下巴,對上了她的眉眼。

而桑看著葉芷筠的模樣,沉吟了一下,倒是完全的直言不諱。

「我只是很期待……看你是否能夠逃離樓主的控制……」

「期待一般都是有所希冀的,而你……」葉芷筠對于桑這樣的態度,似乎並不惱火,反而好似來了興致一般,一字字的繼續著這樣的游戲。

「你所希望的……應該是我可以徹底的月兌離。至少這樣的話,你才可以看到一絲絲的希望,也才覺得自己有可能變得自由。」

這樣的兩個人,一個在水里,妖嬈恣意;一個站在一旁,冷艷奪目;相得益彰之間,卻是更顯得詭異!

葉芷筠的話,一下就戳中了桑心里最柔軟的地方。

「也許,我是想看你如何受挫,也未可知。」

桑始終不願承認,盡管從她認識葉芷筠開始,總是會有一些莫名其妙的改變,由不得她不面對。

一如此時此刻,桑會在葉芷筠的面前說這麼多的話,便已經是一種奇跡。

「是麼?那只怕會讓你失望的吧。」葉芷筠輕輕的笑了,最終是從水里站了起來,帶起了一片水色迷蒙。

「好,那我拭目以待!」桑對著葉芷筠亦是難得的展露出了笑容來。

只不過,當桑的目光再一次的落到了葉芷筠的身上時候,她的目光變得有一些不自在,繼而稍稍的側了頭,不去看葉芷筠出水的樣子,但卻又添了一句話。

「你……你們下次別再那麼那個……這斑斑點點的,你給樓主知道的話……」桑始終是有些羞澀,素指微抬,模了一下自己的鼻尖,稍是搖頭。

「呵……」葉芷筠听著桑的話,微微的一愣,繼而看著桑的反應,卻是並沒有遮掩什麼,只是用指尖捏了那個白色的瓷瓶,搖了搖,話好似是在問桑,又好似是自言自語。「倒不知這藥性……如何?」

「在你未毒發時服用,會解除你的痛苦,避免毒發。只不過……這藥沒用一次,你身上的七七離魂之毒,也會更深一分……」桑似乎明白葉芷筠在想什麼,又或者不明白,但這種事情,始終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過不管桑的心里是如何想的,在這一刻,桑還是一字字的,將自己知道的事情,完全的說了出來。

「如果用它解毒……毒反倒會更深?」

葉芷筠捏著瓷瓶的手緊了一分,沉吟著桑的話,但腦中閃過的,卻是曾經的那一夜,那一夜淵曾經那麼的隱忍,也始終不曾踫她,以及淵那個時候的那一句……

時機未到!

呵!

葉芷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那瓶子緊緊的握在了掌心里,笑再度的牽起,卻是變得異常的與眾不同……

七七離魂……

若真沒錯的話,下毒之人,便是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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