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兒睡的正安詳,邵毅恆放輕了步子走近,在床邊坐下來。
短短兩天的時間,他覺得安小暖整個人都好像是瘦了一圈,顴骨都是凸了出來,伸手,邵毅恆心疼的想要撫上安小暖的臉頰,手愣在半空中,猶豫了良久,終究還是沒有落下,收了回來,緊握成拳。
看見她沒事,他總算是放心了,得知她生病進醫院的消息,他多想第一時間趕過來陪在她身邊,但是他不能,她的身邊有安宇博,而他,恐怕是她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了吧。
邵毅恆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安小暖的睡顏,她好像是夢到了什麼不開心的事,皺了皺眉,嘟囔了一句。
這些小小的動作,看在邵毅恆的眼里,都是這般動人,撩撥著他的心弦。
牆上的時鐘,一分一秒的走著,離孫宛如來醫院的時間越來越近,邵毅恆不舍的站起來,視線卻是無法從安小暖的身上移開。
最後,他到底還是控制不住的低頭在安小暖的額頭上印上一吻,安小暖迷糊之間以為是安宇博折了回來,也就沒有在意,熟睡著不願睜開眼楮。
「小暖,起床了。」
是孫宛如的聲音,安小暖伸了伸腿,揉了揉朦朧的雙眼,讓光線照進來。
孫宛如一邊那熬好的粥拿出來,一邊淡淡的問著,「誰來過了?」
「啊?」安小暖驚訝孫宛如為什麼要這樣問,一扭頭才發現床邊的矮櫃上正放著一束滿天星,「我一直都在睡覺,沒听到有人來啊?」
看著那束滿天星,安小暖陷入了沉思,滿天星是她最喜歡的花,除了安家的人和莫小桑之外根本就沒人知道。
「也許是宇博買的吧!」
安小暖淡淡的說著,並沒有太在意,伸手接過孫宛如遞過來的粥開始喝。
「那我先去找個花瓶插起來。」
「嗯!」
傍晚,安宇博一下了班就往醫院趕,大概是生著病的緣故吧,安小暖有些嗜睡,安宇博來的時候她正在睡覺。
看她睡的香甜,安宇博也就沒舍得叫醒她,拿了個隻果開始削,所幸,他削完了隻果,安小暖就悠悠的轉醒了。
「醒了?吃隻果。」安宇博溫柔一笑,將正削好的隻果遞給安小暖,緊接著問了句,「是小桑來過了嗎?她到還挺有心的,還給你買花。」
安小暖正要接隻果的手略微的僵了僵,笑了笑附和著,「是啊,小桑一听我生病住院了,那個急的跟什麼似得,這不,趕來看我,說什麼兩個月沒見了,古靈精怪的一定要買束花送我。」
說完,安小暖咬了一口隻果,轉移話題,「今天怎麼這麼早下班了?」
「想你了唄,傻瓜!」
「嘿嘿……」安小暖一邊咀嚼著隻果,一邊傻傻的笑,「這不,才一天不見就想我了,那要是我以後出國留學你還不得想的發瘋啊!」
「你要出國留學?」安宇博臉上的笑容一下就僵了下來,看著安小暖一本正經的問。
「哦喲,瞧你緊張的,我只是隨便說說罷了。」
雖然安小暖嘴上這樣說,但是心里並不是這樣想的,這麼多年來,她一直生活在安家這個溫室里,她想她確實應該獨自到外面的世界去闖一闖。
「最好沒有,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
安宇博有些不悅的輕輕擰了擰安小暖的鼻子,為她說要出國而不悅,雖然他知道鳥長大了要飛翔,但是他卻只想自私的將她綁在身邊。
「宇博,我餓了,你去給我買我最喜歡吃的蛋撻好不好?」說博生想。
「好,馬上就去買,你再睡一會兒。」
「嗯!」
安宇博開了門出去,安小暖盯著桌上的滿天星陷入沉思,花不是安宇博送的,那,那個吻?安小暖的指尖觸上額頭的肌膚,那里早就沒有了味道和印記。
會是誰呢?會是誰既了解她喜歡滿天星,又會這樣親吻她?
是他!
安小暖的腦海里,那樣清晰的浮現出邵毅恆的面孔,整個人都僵硬了,早上的記憶一點一點清晰,是他,真的是他,雖然她閉著眼楮,但是她聞到了邵毅恆身上熟悉的味道。
拿著手機,安小暖盯著屏幕上的號碼看了好半天,終究還是沒有勇氣撥出去,一來,是她不知道應該和邵毅恆說些什麼;二來,發生了黎城和今天早上的事後,她不知道應該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邵毅恆。
安小暖走神的太嚴重,就連安宇博買了蛋撻回來她都沒有听到。
「手機屏幕上長花了?看的這麼出神。」安宇博放下蛋撻,調侃她。
「哦,沒,沒啊!」安小暖明顯是被安宇博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到,趕緊鎖了手機放在一邊,「是去我最喜歡的那家買的嗎?」
「你說呢,你這麼難伺候,我能不听命嗎。」安宇博的心情似乎很好,說話間都有笑聲溢出來。
安小暖雖然心里憋悶的難受,但是也不想掃了安宇博的興,應和著笑,「這話說的,那還不趕緊伺候本宮用膳。」
「好來——」
「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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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城南大學開學的日子,時間過的真快,想來,感覺昨天才剛剛邁入大學生活,現在一眨眼就已經大三了。
「小暖,兩個月不見,你圓潤了不少啊!」
一上來,莫小桑就上上下下將安小暖打量了一番,說了一句足夠能讓安小暖吐血的話。
「小桑,兩個月不見,你面色倒是紅潤了不少,怎樣,是不是有愛情的滋潤了。」
安小暖這回敬過去的話,一點都不輸給莫小桑,甚至還更強一分,本來只是開個玩笑的,沒想到安小暖話一出,莫小桑竟是紅了臉。
「安小暖,你胡說什麼呢,誰說我有愛情的滋潤了。」莫小桑心虛,嗓門扯的老大,臉上的紅暈卻是沒有褪去。
「好,好,是我胡說還不成嗎!」安小暖曖昧的往莫小桑身上靠了靠,拿手指戳了戳她紅撲撲的臉,「哎呦,瞧這小臉紅的。」
「安小暖,你有完沒完啊,再這樣我生氣了。」
听莫小桑這話,嗓子都提起來了,安小暖趕緊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好了,好了,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莫小桑鼻子一揚,別提多趾高氣昂了。
「不跟你鬧騰了,我先去上課。」
「去吧,去吧,趕緊去!」
安小暖向遠處大走了幾步,到底還是起了壞心眼,轉過頭來朝著身後的莫小桑大聲的喊,「哎,有了男人別忘了姐妹。」
音落,莫小桑都來不及回敬,安小暖已經一溜煙的跑走了。
安小暖這一聲喊的很響,有不少走在路上的學生,頭停了下來,紛紛側目看向莫小桑,莫小桑氣的直跺腳,但是又無可奈何,今天的第一回合她算是慘敗了。
本以為新學期會迎來新的開始,但是對安小暖而言,幾乎是噩夢的開始。
任憑誰都想不到,一個堂堂總裁,居然放著那樣大的公司不打理,跑來大學當代課老師。當邵毅恆一身西裝革履出現在教室門口的時候,安小暖的眼珠都差點從眼眶里蹦出來,掉到地上。
他的視線望過來,不偏不倚的落在安小暖的身上,她清楚的看到他尋到她之後眉梢眼角揚起的那抹笑意,她驚慌失措,趕緊別了視線,盯著桌上的書本,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教室里,因為邵毅恆的出現響起嘩然的尖叫聲和驚嘆聲,雖然回國的時間不長,但是在C市估計稍關心下商界和潮流界的人,恐怕都不會不知道邵毅恆這號人物,更別說是教室里這群社會消息靈通的大學生了。
邵毅恆謙和的點了點頭,示意大家安靜,臉上的笑容已經掩去,「大家好,我叫邵毅恆,是你們接下去兩個月的代課老師。」
先前這門課的老師請了產假,大家自然是知道會來個代課老師,只是怎麼想都不想到,竟然會是他,邵毅恆。
「請大家安靜,現在開始點名。」
點名冊的排名是按照姓的首字母排的序,安小暖被排在了第一個。
「安小暖!」
明明他的臉色嚴肅的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叫著安小暖名字的聲音里卻滿是笑意,安小暖的頭埋的低低的,輕聲應了句,「到!」zVXC。
她的聲音小的就像是蚊子叫,就連她自己都要听不見了,更何況是站在講台上的邵毅恆。
邵毅恆的視線,筆直的望向安小暖,這丫頭……「安小暖,來了沒?」
他的聲音再次響起,撞擊過教室的牆壁,最終落于安小暖的耳中,安小暖咬了咬唇,憤憤的想,又不是不認識,又叫我一遍干嘛。
「到!」安小暖也是被邵毅恆弄的有些火了,抬起頭來,直勾勾的對上邵毅恆的視線,大聲的喊著,他還真當她怕了他不成。
隨著安小暖這樣大的聲音,周圍的同學紛紛都側目朝著她這邊望了過來,而邵毅恆也是有些被她驚到,愣了一下,隨即又不讓人察覺的搖了搖頭,無聲的笑,這丫頭,他真的是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該死的,他居然還笑的出來,安小暖只覺得周身都接受著同學們如利劍般探究的目光,囧的臉紅到了脖子跟,狠狠的瞪了邵毅恆一眼之後,將臉埋進書本里。
看,每次遇到他準沒好事,安小暖懊惱極了,在同學的眼里,她向來都是處事優雅大方,笑容和藹可親的名門淑女,這下好了,形象徹底被破壞了,安小暖真是連捅了邵毅恆的心都有了。
「好,現在開始上課,請大家把課本翻到第一頁。」
不得不承認,邵毅恆講課的水準一點都不亞于專業老師,但是安小暖卻是根本沒有心情听,從前面到現在,她一直把臉埋在書本里,一抬都沒有抬過。
身邊的光線忽然暗了下來,緊接著邵毅恆的聲音越來越近,安小暖將腦袋扭向一邊,干脆詳裝睡著了。
反正在大學的課堂上,睡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大多數的老師也都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而已。
果然,安小暖听到邵毅恆的聲音由遠及近,然後又慢慢的從她的耳邊遠去。
結果後來,安小暖真的是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就連下課鈴聲都沒有听到。
直到耳邊響起男人的聲音,「小暖,醒醒……」
「唔……」美夢被吵醒,安小暖自然是不悅,哼哼唧唧著,睜開眼楮,看到邵毅恆的臉近在咫尺,嚇得整個人往後一仰,腦袋差點撞到牆上。
腰上傳來一股力,她向後仰的身體被成功的托了過來,然後整張臉就撞進了某人結實的胸膛里,整個鼻子都撞的生疼。
「邵毅恆,你想撞死我啊?」安小暖一把推開邵毅恆,抬手揉著鼻尖,還好她的鼻子是真的,要不然肯定毀容了,實在是有些疼,她沒忍住的又嘟囔了一句,「沒事練那麼硬的肌肉干什麼,真是的……」
「沒事吧?讓我看看?」明明就是他好心扶她,到是變成他肌肉的錯了,邵毅恆著時無奈,但是看她眉頭都擰到一起了,想必是真的疼,又不免擔心。
「能沒事嗎,你瞧瞧,瞧瞧,都紅了。」安小暖將腦袋仰的老高,指著自己的鼻頭,朝著邵毅恆直瞪眼。
趁著這機會,邵毅恆一把抓住安小暖正對著她鼻頭的手,然後俯去,輕輕的在她的鼻頭上哈氣,那柔情的眼神,那體貼的動作,一時之間,安小暖整個人都呆住了,哪還記得要反抗。
「好了,還疼嗎?」吹完氣,邵毅恆還不忘在安小暖的鼻尖上輕點一下。
安小暖驀然回神,臉刷的一下就紅成了一片,她居然沉溺在了他的溫柔鄉里,騰的一下站起來,扭了一張小臉,「讓開,我要走了。」
瞧她這樣凶神惡煞的,好像他不讓就要把他怎麼樣了似得,邵毅恆勾唇,笑的有些不懷好意,他今天就是不讓了。
邵毅恆的手,直接撫上安小暖的肩膀,稍一用力,她就被他推著退後一步坐在了椅子上,而他則在她旁邊的椅子上也坐了下來,這樣一來,他就嚴嚴實實的擋住了她的出路。
「邵毅恆,你……」
安小暖以為他只是在跟她開玩笑,所以也就沒有很在意,話到了嘴邊,還沒說完,就見邵毅恆笑的臉突然冷了下來,多了幾分凌厲的味道,她想謾罵的話就這樣卡在了喉嚨口,說實話,她是有些被嚇到了。
「安小暖同學,你對于你在我的課堂上睡了整節課的事,有什麼解釋的?」
沒想到他話鋒一轉,竟是繞到了這件事上來,安小暖怔愣,眼楮瞪大了些,隨後又哼著翻了個白眼,「沒什麼可解釋的。」干脆是一骨碌趴在了桌子上,臉轉向靠牆的一邊。
她才不怕他生氣,最好他生氣了之後永遠都別理她才好,省的那些不該有的異樣情愫總是揮之不去的在她的心頭盤旋。
是誰說,你之所以敢對一個人無理取鬧,耍大小姐脾氣,是因為你知道他永遠都不會離開你,所以便慣就了你這樣的任性。
那現在,在安小暖的內心最深處,邵毅恆是不是就是那個永遠都不會離開的人。
「生氣了?」剛才邵毅恆還語氣嚴厲正色,現在立馬就松軟了下來,他是連她皺一下眉頭都會心疼,又怎麼舍得看她生氣。
邵毅恆的手,落在安小暖的肩膀上,輕輕的拍了一下,想讓她轉過頭來,沒想到她竟是一甩肩膀,直接將他的手甩掉了。
其實,安小暖在邵毅恆聲音軟下來的當下就沒有再生氣了,只是她那鮮少可以發作的小女孩性子犯了,所以現在正無理取鬧。
邵毅恆被甩開的手指骨關節明顯的收縮,整張臉都黑了下來,這一刻,他真的是想把她整個人掰過來,好好的訓斥一番,但是最後到底還是舍不得,臉部的線條柔軟了下來,「好了,別生氣了,我沒有要凶你的意思。」
他這樣步步退讓,安小暖都覺得自己有些過份起來,掙扎了半天,乖乖的抬起頭,轉過了身去。
只是,她才剛轉身,下巴就被他攫住了,然後就是他有些悲涼的聲音響起,「在躲我?」
他手上的力道不重,不至于會弄疼了她,但是她也逃月兌不開,只能這樣近距離的與他對視,安小暖搖了搖頭,否認,「我沒有!」
「真的沒有?」
安小暖繼續搖頭,比剛才更重了些,「真的沒有!」
他的指骨應聲而落,挑眉勾唇一笑,「那就好,走,去吃飯。」
邵毅恆的手,自然的牽過安小暖的手,安小暖掙扎了下,掙月兌不開,「邵毅恆,你放開我,我已經訂婚了。」
安小暖話說完,邵毅恆正牽著她往前走的步子就頓住了,手一松,她的手從他的掌心之中滑落。
邵毅恆只覺得有一股火,正直沖他的大腦,大步一個轉身,一手扣住安小暖的腰肢,一手扣住她的後腦,直接將她壓在了課桌上,唇覆上她的唇,力道有些重,不是濃情蜜意的接吻,反到像是泄憤的啃咬。
「唔……邵毅恆,你放開我……」
雙手被壓在了身下,雙腿也是被控制住,安小暖沒有絲毫反抗的能力,只能嗚咽著喊。
只是,她的聲音一出,貝齒一松,正好給了他深入的機會,他的舌沿著她的唇,一下閃入她的口腔之中,勾過她的香舌,就與之勾纏在一起,重重的抽拉、撞擊,橫掃過她口腔的每一處角落,搗出根根濃密粘稠的銀絲。
安小暖只覺得渾身一陣顫栗,大腦一片空白,一時之間竟是忘記了掙扎。
吻到忘情之處,邵毅恆的手,動情的撫上安小暖的臉頰,一片濕潤,他的心猛然一顫,漏跳了一拍,睜開眼,才看到安小暖早就已經淚流滿面。
望著她的瞳孔驀然收縮,太陽穴凸凸的跳著,唇抽離她的唇,起身,腳下的步子虛浮的飄遠,後退了一步,竟是差點摔倒。
身上的重力消失,安小暖卷翹的睫毛帶著晶瑩的淚珠輕輕的顫抖,緩緩的睜開,眼里空洞無神,她並沒有從桌子上起來,而是這樣仰著頭,靜靜的盯著邵毅恆看,直直的似要望進他的心里去。
「小……小暖……」邵毅恆呢著她的名字,聲音里滿滿的痛苦,他不想傷害她的,但是當听到訂婚的字眼從安小暖的口中蹦出來時,他就痛的克制不了情緒,崩潰失控。
安小暖收了視線,眼中的光芒似乎是恢復了些,抹了下臉上的淚水,撐著身體從桌子上躍起來。
對他,她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她不得不承認,一開始她是抗拒的,但是吻到動情之處時,她整顆心都淪陷在了這個逐漸纏綿的吻里,她的淚水只是因為內心對安宇博深深的愧疚,而並非是因為邵毅恆強吻了她。
周圍的空氣,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她坐在桌子上,低著頭,看不到她眼里的情緒,他站在她面前,身側的手,抬起又落下,終究是失了勇氣撫上她的發頂,說聲對不起。
良久,仿佛沉睡了整個世紀,安小暖從桌子上跳下來,仰起腦袋,看向邵毅恆,內心已恢復平靜,出口的話,像是利劍一樣跌落邵毅恆的心間,她說,「邵毅恆,過去的已經過去,不會再回來,忘了她,還有,我不是她。」
說完,不等邵毅恆的反應,安小暖轉身離去,心底深處,卻是狠狠的一下抽痛,眼角一滴淚水悄然滑落。
「忘了她?呵呵……」邵毅恆的笑聲淒婉絕涼,腳下的步子一退,後腰直直的撞上桌子,傳來悶的一聲,他卻是感覺不到疼痛,心都痛的要麻木了,身上的痛又算得了什麼,「小暖,你不知道,何曾來的她,一直都只有你。」
接下來的幾天,安小暖和邵毅恆,幾乎變成了兩條從未有過交集的平行線。
他照常上課,視線卻是沒有再那樣灼灼的一直落在她身上,她不再睡覺,認真听課,卻發現目光再也無法從他身上移開。
本以為這樣互不打擾的平靜日子能一直過下去,不料,卻發生了那樣的事,令兩人都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