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藍翎說走就走,還順帶「好心」的為自己關了門,秦政看著自己還伸在半空的手,心里有著很重的失落,想著她最後看自己一眼的表情,不由苦笑原來她還是不相信自己。
回身看向還站在一旁的藍煙,秦政心中滑過一絲的埋怨,臉上卻溫和的笑著︰「藍煙你也坐下吧,廚房立刻就會送晚膳過來。」
聞言,藍煙心中閃過一陣惱怒,嘴上卻嬌嗔到︰「王爺平時都喚我煙兒的,為何今日左一個貴妃娘娘,右一個妹妹,難道是忌諱姐姐在此,現在姐姐已然出去了,王爺為何還直呼煙兒名諱。」一邊說著,一邊卻往秦政身上靠去。
看向越來越近的身子,秦政不著邊際的往桌子移了過去,坐在了最初他坐的位置︰「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我們還是保持些距離的好,免得叫人看了說閑話,影響妹妹你的名譽。」
見他如此,藍煙只是訕笑了一下,便蓮步輕移落座在了他右邊的位置,還不小心的將子往他身旁移了一下。察覺到她的動作,秦政心中微惱,她今日是怎麼回事,他記憶中的煙兒是識大體知廉恥的好女子,可是觀她今日行徑,秦政很是失望,不過轉念一想也許是因為在皇宮中受到那個人的折磨而心境產生了變化,想到她因為自己所受的罪,秦政壓抑下心中想要再次起身的想法。
而藍煙看到秦政不動了,以為是默認了她的靠近,她就說嘛以自己的美貌怎麼可能有男人不動心,想來剛才他只是做樣子給藍翎看的。想到此藍煙心中閃過一陣得意,得寸進尺的將子往秦政身邊移了過去緊挨著坐下。
正巧此時門嘎吱一聲開了,清荷帶著兩名家丁魚貫而入,秦政連忙起身讓三人將餐桌整理一番,見他如此,藍煙也不情不願的起身,有些埋怨這些家丁來得太快了。隨著三人的動作很快的餐桌就整理完畢,又是一群家丁端著碗盤魚貫而入,將一盤盤佳肴放好之後,一群家丁有條不紊的退了出去,清荷最後一個推出去時順手要關門,秦政卻出聲阻止了她。
藍煙也不計較,看著一桌的美食她確實有點餓了,誰知一看到滿桌子的飯菜她心里又止不住高興,原因無它只因為那桌上的菜色都是她平時愛吃的︰清蒸鰱魚,油悶大蝦,魚香茄子……看來秦政還是在意她的,不然為何道道都是她愛吃的菜?
想到此藍煙剛才的郁悶一掃而空,有些害羞的看著秦政道︰「原來王爺還是在意煙兒的,連煙兒平時愛吃的菜也都知道,王爺費心了。」
不過很快她就失望了,听了她的話,秦政卻是一陣尷尬道︰「妹妹多心了,剛才我只是吩咐廚房做菜說了是給你吃的,許是底下奴才知道妹妹的口味,所以照著做的。」
聞言藍煙也毫不在意,有如女主人般坐了下來,指指旁邊的位置道︰「王爺不過來一同用膳嗎?」她心里想著的可是剛才秦政伺候藍翎的模樣,這樣身份尊貴的男人如果也能像伺候藍翎一樣伺候她多好。
秦政不疑有他在她旁邊坐了下來,卻不動筷子,只是透過房門看向院子里,希望能看到那抹女敕黃色的身影,藍煙見他不動筷子,卻是看著外面出神,當即有些不滿道︰「王爺,您怎麼不吃?」
秦政收回心思︰「恩,本王不餓,你自己先吃吧。」藍煙無奈只得自己吃著,突然心中閃過一道靈光︰「王爺,我想吃那道魚香茄子,我最愛吃的,可惜太遠夠不到,王爺幫我夾過來可以嗎?」
秦政看了看那道菜,果然在最邊緣的地方,秦政想也沒想便起身走了過去,端起那盤魚香茄子放到了藍煙面前,藍煙氣極,隨即看到那盤油悶大蝦又有了主意︰「王爺,我想吃油燜大蝦,您看?」話音剛落秦政那盤油悶大蝦便放到了她的面前,藍煙氣悶,她原意是想讓秦政幫她剝的,這秦政也太不解風情了。
藍煙氣悶的一個人吃著飯,原本還想讓他幫忙挑清蒸鰱魚的魚刺,但是一想又放棄了,太明顯了萬一他把下人叫進來了那多掃興。藍翎一邊吃飯,一邊偷眼打量秦政,卻發現他一直都盯著門外,望眼欲穿的樣子。是在等藍翎那個賤人嗎?哼,不會讓她得逞的。
想到此藍煙放下碗筷,向秦政靠了過去,幾乎快要黏到秦政身上了,原本專心望著門外的秦政察覺到突然靠近的氣息,心神一動便站了起來,這一靠又靠空了,藍煙也不氣餒,反而嬌嗔道︰「王爺,煙兒真的就這麼可怕嗎?」說著站起身又要往他身上靠去。
秦政擰眉︰「本王剛才說過了,請貴妃娘娘自重。」連妹妹也不稱呼了。
「貴妃娘娘?哈哈!你難道不知道我這貴妃娘娘是怎麼來的嗎?你難道不知道我這貴妃娘娘過的是什麼日子嗎?」說著藍煙突然激動起來,背過身去直接將外衣月兌了下來。
秦政一愣,沒想到她會突然月兌衣服,一下子便別過頭去「你這是做什麼,快點把衣服穿起來。」說是如此說,可是就是剛才那驚悚一瞥間,秦政已然發現了原本應該光滑細膩的背上,此時卻蜿蜒著無數丑陋的鞭影。他原本以為她受到的虐待只是手臂上的燭淚痕,卻不想背上還有如此多的鞭影,她在皇宮中到底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又一次秦政恨起了自己的沒用,自己的無能為力。
「呵呵,你不敢看嗎?這些都是因為你得來的,怎麼不敢看了?背上這些你都不敢看了,你要不要看看前面啊!」說著藍煙轉過身,就要伸手去解那只有兩根帶子束縛的肚兜。
意識到藍煙的意圖,秦政迅速上前撿起她掉落在地的衣衫,緊緊的將她圍了起來阻止她的動作,卻不想這無意間的動作卻將她緊緊的抱在了懷里。
見目的達到了,藍煙輕輕的環住秦政的腰靠在他懷中,將頭貼在他的胸口上,如貓叫般的申吟到︰「政,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對不對?再抱緊一點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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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夠無恥嗎?夠賤嗎?
我覺得好像很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