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閃爍著藍光的毒劍就要刺到沫兒身上,被圍住的兩人自是大急,尤其是皇拆心中突地就一疼,很想不顧一切就沖過去,只可惜眼前的三人似乎意識到他的意圖,死死的攔在他身前。
車內的陸少龍眼見著利劍往妹妹身上刺去,著急的往外沖去,奈何身上傷太多,剛敷完藥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只得奮力往外爬去,當他爬到車門時,眼見著劍尖刺到了沫兒身上︰「沫兒!」陸少龍現在心中充滿了怨恨,十九年前沒有保護好妹妹讓她走失,而今天卻又要眼睜睜看著妹妹在自己眼前受傷。陸少龍從來沒有這麼恨過自己的無能。
只是當他抬起頭,卻發現有些詭異,只見那名紫衣人保持著往前刺的動作一動不動,而沫兒卻站到了他的旁邊,不時的拿手戳戳他這里,戳戳他那里然後不屑的語氣說道︰「你們也太小看本姑娘了,拿噬心就想毒死本姑娘,五年前也用這毒你們還有沒有一點進步啊!」陸少龍定楮看去才發現黑衣人的風池穴一枚銀針閃閃發亮。心中頓時安下心來。
其他六人眼見這人刺殺失敗,便放棄了藍翎與皇拆,直接往沫兒沖來,突如其來的一幕讓所有人心中一陣,少了面前三人的阻攔皇拆是第一個沖到沫兒身旁。
這是藍翎卻站在一旁並未出手,只是冷眼看著,只要有險情必然第一個沖上去,一瞬間皇拆一對六還要照顧身後的沫兒有些應接不暇。
趁著空檔,沫兒將一種黃色粉末撒了出去,六人反應過來迅速止住呼吸,可是已然來不及多多少少還是吸入了一些粉末,速度慢慢的降下來,一時間皇拆輕松許多。
可惜六人不要命的一直往沫兒身上攻擊過去,間或還射出一兩把飛刀來。眼見刺殺無望六人紛紛掏出一顆黑色東西置于地上,頓時一陣白煙四起。原本以為他們是要逃跑,皇拆心下一松,卻突然听見破空之聲傳來,二十來把飛刀直射而來,皇拆只得趕緊提劍揮掉,可惜還是漏掉了一把往沫兒飛去。藍翎見此一驚,剛要沖上去卻又停了下來。
皇拆眼見來不及揮掉,只得全身提力往沫兒身上撲去,噗嗤,利刃入體的聲音,白煙散去已經不見了七名黑衣人的蹤影。沫兒扶住皇拆看到匕首刺入他右肩胛骨,只剩下手把在外面。心中沒來由的一疼︰「你是傻瓜嗎?笨蛋嗎?」沫兒拔出匕首,看著流下來的黑色血液,鼻子一酸眼淚便掉了下來。
「別哭,我沒事!」皇拆虛弱的說道,只可惜剛剛說完便暈了過去。
「他怎麼樣沒事吧?」藍翎滿臉關心的問道,可是心中卻得意的想著,終于給這小子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了。
「又是嗜心,看來這些人時皇宮里的人,還好當年小姐中毒我特地配置了這毒藥的解藥,可是,小姐你剛才為什麼不來幫忙?」沫兒為皇拆抹上藥,轉過身有些恨恨的問道。
藍翎看著一臉憤恨模樣的沫兒,聳聳肩很無辜的說道︰「我以為他能搞定的嘛!而且剛才白煙彌漫我沒看到。」說完藍翎不自然的轉過身,突然高呼道︰「陸公子你怎麼了?」說著便往馬車而去,陸少龍一臉莫名的看著藍翎「我怎麼了?」看出陸少龍眼中的疑惑,藍翎對他擠擠眼。
「哎呀,陸公子怎麼趴在這里,來我扶你起來。」藍翎三步並作兩步跳上車,將趴在門口的陸少龍扶了進去。不知道為什麼陸少龍突然覺得剛才藍翎擠眼的樣子很可愛。
「小姐!」見著藍翎跑路,沫兒氣得跳腳。無奈只得再次細細的查看皇拆的傷勢,幸好沒有傷到重要穴道,沫兒心中一松,看著皇拆蒼白的臉色,心中卻不知彌漫起一股什麼感覺,感覺酸酸澀澀的,卻又有些甜甜的。
小半個月過去了,陸少龍與皇拆的傷勢都好了,陸少龍也已經和沫兒相認,只是沫兒和皇拆的感情似乎只好了一點點,想起皇拆昏迷的那兩日沫兒衣不解帶的照顧,藍翎便打趣她,可惜人家小臉一繃義正言辭的說道︰「他是因為救我才受傷的,照顧他是應該的!」每每此時藍翎便無語扶額!
終于到京城,陸少龍決定先回自己的嘯月山莊,並決定要帶沫兒一起回去看看爹爹,拜祭母親。眼見著要分離,沫兒很是不舍拉著藍翎就是不肯撒手,而陸少龍也知道了藍翎的女兒家身份,並未有其他想法,只是有些吃驚于暗夜濼居然是女子。
「沫兒,你到底是舍不得我呢,還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眼見著沫兒一邊拉著自己一邊偷瞄旁邊的冰塊,藍翎忍不住打趣到。
「小姐!」嬌嗔著,臉已紅到了脖子。
「好啦,舍不得就去跟他道個別吧!」唉對于這兩根木頭,藍翎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聞言,沫兒走到皇拆面前說道︰「那個我要跟哥哥回家去了。」說著還露出少有的小女兒之態,低著頭臉紅成了一片。
「恩,你是不是生病了,怎麼臉這麼紅,你也會醫術要好好照顧自己。」皇拆難得的收起冰塊臉,臉帶溫柔的說道,只是那出口的話語讓人恨不得踹死他。
想到做到,听到皇拆的話,沫兒抬起小腳狠狠的一腳踹在皇拆腿上︰「你去死吧,該死的家伙!」說完沫兒奔回陸少龍身邊,一翻身上馬不在看向後面。藍翎與陸少龍二人對視一眼,皆是露出一抹無奈。陸少龍也翻身上馬,向藍翎一拱手道︰「下個月靈劍山莊見!告辭!」
藍翎回過身看向還處于一臉茫然的皇拆說道︰「她走了!」
「恩,我知道啊,剛才我說錯話了嗎?為什麼她要踹我,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野蠻!」皇拆依舊糾結于為何自己明明是關心沫兒,還要被踢。
「她會嘯月山莊去了,說不定會嫁人哦,畢竟已經那大年紀了!」藍翎覺得這是自己最後一次引導了,如果還不成功那就只能說明不是他們兩太木頭就是自己太不會表達了。
「嫁人!不行!」皇拆咀嚼著藍翎的話,突然反駁道。
「為何不行?」
「她那麼野蠻,誰敢要她!」皇拆理所當然的說道,心中卻是想大概也只有自己能受的了她了。
「嘯月山莊是江湖第二大世家,她又是莊主少主的掌上明珠。你覺得會沒有人因為利益文上門求親嗎?」藍翎此刻恨不得敲開皇拆的腦袋看看里面都裝著什麼。
「那……」皇拆一時無語。
「那什麼那,還不快去追!白痴!」第一次藍翎沒有控制自己的儀態甚至一腳踹在皇拆身上,此時皇拆才反應過來,立刻翻身上了另外一匹馬飛奔而去。
不在去管皇拆,藍翎抬眼看著眼前的鳳氏酒店「呵呵,四年沒來了,這里依舊生意紅火啊!」感嘆完藍翎抬腳走了進去。
立刻又小二迎了上來︰「公子里面請,打尖還是住店?」看著眼前身穿白色長袍的男子,便不是一般人家的公子。
「我要見你們掌櫃的!」說著藍翎從懷中拿出一塊天藍色的玉佩,玉佩里瓖嵌著一顆玉綠蔥蔥的竹子,小二接過玉佩對著急忙拿到陽光下看了一下,見綠竹變成紫色,便立刻轉身前往後院叫掌櫃去了。
少頃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男子便走了出來︰「這位公子請問?」
「呵呵,王掌櫃四年不見可還記得小子?」藍翎揭下面具,面帶微笑的說道。
「原來是藍公子,里面請!立刻去王府通知王妃就說她師兄來了!」說完便帶著藍翎走向後院的西廂。
「公子您還是住這一間吧,有事直接吩咐在下便是!」此時的王掌櫃已然沒有了剛才的謙卑,藍翎知道這人不是一般人一不以為意,反正自己來只是為了看看邪兒的。
方才那名小二正打算要往厲王府而去,卻在門口迎面而來三個黑衣人,為首的一人雙鬢有絲白發,只是觀那面色不過二十出頭模樣,一身玄袍渾身上下盡顯上位者的氣度。小二心下奇怪,這是什麼好日子,連著進來兩位身份不凡的客人。
插身而過,男子卻突然叫住小二︰「這可是厲王妃鳳沐邪的酒店?」
小二用看白痴一樣的眼神看向男子︰「這是鳳氏酒店,自然是王妃所有,公子打尖還是住店?」
「麻煩你幫我通知厲王妃一聲,就收她師兄來了,在這等她!」說完男子不在言語,徑直往櫃台而去。
「奇怪,又是一個師兄,王妃究竟有幾個師兄?」反正要去王府跑一趟的,小二雖然心中疑惑,腳下卻也並未停留。
「掌櫃的,听聞鳳氏酒店後院有獨立的院子?」黑衣男子身後的侍衛問道。
「有是有,不過價格嘛!」掌櫃接接待完藍翎,一出來便看見三個身份不凡的客人,所以親自接待到。
「銀兩不是問題!」說著水影掏出一錠銀子扔了過去。
「是是是,公子請!」掌櫃將三人待到了與藍翎西廂相反的東廂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