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晚很冷,車窗外雨刮寂寞的搖擺著綿綿細雨。天空的夜很黑,沒有一絲光亮,白色的公路被車燈照的煞白。
莫離開著車,喬漫坐在副駕駛。
空間很安靜,甚至能夠听到微微呼吸的聲音。
「莫離,我們談談吧。」喬漫打破了夜的寧靜,轉頭看著認真開著車,面無表情的莫離。
「有什麼就說。」莫離不是拖泥帶水的人,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在商場上已經夠累了,回到家他不想猜疑。
「我想離婚。」喬漫低垂著眼,她不敢看莫離的表情。
莫離抓著方向盤的手更加用力了,他抿著唇,沒有說出來一個字。
「對不起。」喬漫道歉,一直以來,她對不起他。
「喬漫。」莫離輕啟薄唇,完美的唇線又抿成了一條直線,「在你心中,我是呼之者來揮之著去的人嗎?」
「不是,我承認當初我在利用你,也承認,我答應過好好愛你。可是……」喬漫看著窗外,聲音不大不小,剛剛可以讓莫離听到,「我放不下言箔,我曾經很愛他。現在,也在愛他。」
莫離還是忍不住笑了,太多諷刺的意味。
他明知道或許有一天會有這樣的結果的,當真正來的時候,居然如此的應接不暇。
這段時間公司出了點事情,準確說是他出了點事情,上次幫喬漫母親解決財務問題的事情,不知道什麼原因被他二叔知道了,他利用那塊地做了點文章,已經讓所有董事不滿了,他現在在盡力說服那些董事,如果有什麼差池,他或許就要把總經理的位置讓賢了。
他不會拱手相讓,他父親寄予了他太多希望,他也不想讓喬漫擔心,所以他一個人背負著很多很多,可喬漫,卻在這個時候,給了他這麼致命的一擊。
莫離沒有再說話,喬漫也沉默了。
寂寞而僵硬的空間,一直一直蔓延,直到他們到達別墅。
回到那個豪華的大房間,莫離月兌掉外套,面無表情的走向床邊,躺在大床上,睜眼看著頭頂上的水晶燈,不知道想什麼,該想什麼。
喬漫咬著嘴唇,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
她其實感覺到了莫離的難受,但是在這個時刻,她又能說什麼,做什麼,她只能把自己偽裝成鴕鳥,什麼都不要去知道。
浴室的水停了,喬漫過了好久才穿著保守的睡衣出來。
莫離還是維持著原狀,感覺到浴室的房門打開,他木訥的轉頭看著喬漫出來,臉蛋被熱水捂得紅彤彤。
猛的一下,莫離起身,一把拉過喬漫,不顧一切的吻住了她的嘴唇。
剛剛,她和言箔是不是也這樣過。
他突然很恨,所以他的吻變成了撕咬。
他其實很討厭很討厭別人踫他的東西,但是他卻一次一次因為喬漫而隱忍。
「莫離,痛,痛……」喬漫被莫離咬著淚水都出來了。
莫離似乎听不到,他狠狠的把喬漫壓在床上,把她桎梏在他的身下,無法動彈。
「莫離,放開我,你放開我!」喬漫用腿踢他,用嘴咬他,用手推他。
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力量差距何其大,喬漫的反抗毫無作用。
莫離狠狠的一把撕開了她的睡衣,撤掉了她的文胸,她的小褲褲。
「莫離,你做什麼,放開我,我不要和你做!」喬漫被這樣的莫離嚇到了,是真的嚇到了,她從來沒有見過莫離如此,如此對她使用暴力。
她的眼淚不受控制的滑落,滴在了他的手上,滴在了床單里。
「怎麼了?」莫離看著她,嘴角似乎還拉著殘忍的笑,「還沒離婚呢,就在為他守貞了!」
喬漫看著他,她沒想過莫離會說出這種話。
她眼眶中全部都是淚水,滿滿的淚水,讓她看不清楚此刻莫離扭曲但依然帥得觸目的臉頰。
「放開我!」喬漫閉著眼不看他,冷冷的說道。
她的眼角滑落了太多的眼淚。
莫離看得到,看得很清楚。
只是,又能怎麼樣?
面前這個女人,她的心從來沒有放在他的身上。
所以,他的心痛,她也感覺不到!
他低頭,重新吻住了她。
這次,避過了她的嘴唇。
他一直覺得,嘴唇這個地方,只有相愛的人才可以擁有。
很顯然,他們不相愛。
今晚,似乎是逃不過了。
喬漫知道,但是她還是不要命的反抗,她只是想要莫離知道,她是真的不想再和他做什麼了。
她以為她隱忍得很好,她以為愛和性是分不開的,可是她最後,還是**了。
只是**那一秒,她叫出的名字不再是莫離,而是言箔。
清清楚楚傳入了莫離的耳朵里。
莫離一把抓住喬漫縴細的脖子,狠狠的讓她不得不睜開眼楮看著他,看著他鮮紅的眼眶,洶洶的怒火。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忍受女人如此,喬漫知道,她成功的激怒了他。
「看清楚了,我是誰?」莫離問她,一字一句,甚是威脅的口氣。
喬漫扭頭。
「看清楚!」莫離在咆哮,強硬著讓她看他。
喬漫直直的看著他,看著他脖子上自然垂掛的黑色項鏈,那個漫字正好放在她的胸口處,那一刻,她覺得一切都是那麼諷刺,那麼諷刺。
她咬著嘴唇,手一抓,狠狠的抓掉了那根項鏈。
那一刻,她覺得,她在自己打自己巴掌。
莫離看著那根項鏈從空中由拋弧線摔落,重重的掉在床邊的高級地攤上,扭扭曲曲的鏈子看上去像四分五裂的心髒。
莫離抓著喬漫脖子的手用力了,喬漫以為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莫離放開了她。
他突然起身,離開她。
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莫離冷漠的起身,走向浴室。
他開著冷水,幾度的天氣,他用冷冰的冷水沖洗自己剛剛還熱血沸騰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