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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月長出口氣,畢竟,她從沒有想過要傷害齊岳,只是先前那種情況太特殊了,正是因為這種特殊性,才使得她產生了自我保護的意識,幾乎是隨手拍出了疊陽手的攻擊,眼見齊岳的身體已經並無大礙,水月心中反而有些茫然了,因為她現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齊岳。定下神來,先前被齊岳怪手所抓的地方依舊有些酥軟的感覺,她的俏臉不禁又紅了起來。
手中的銀針小心收起,輕嘆一聲,水月從床邊站起,臉上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對于這個第一次接觸卻給自己留下了很深印象的男人,她的心已經有些亂了。微微一笑,水月知道,不論自己與齊岳今後會發生些什麼,但至少這個男人的身影已經深深的印入了自己心中,他,他居然抓了自己那里,雖然並不是故意的,但也足夠羞人了。
如果是有水月來給齊岳治療,她自然能夠判斷出齊岳會在什麼情況下清醒過來,但是,現在這種特殊情況的出現,她也有些說不準了,正在水月不知道等列車員來時如何交代的時候,一聲淡淡的申吟已經從齊岳口中發出,他的身體稍微動了一下。
齊岳這一動,可把水月嚇了一跳,此時,齊岳上身還是**帶,帶著一臉羞紅,水月趕忙將齊岳扶起來,幫他將身上的衣服套好,對于普通女孩子來說,齊岳身體的重量自然是極大的負擔,但是對于水月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但盡管如此,當那件帶著濃重汗味兒的藍色上衣穿好時,還是讓她已經緊張的出了一身細密的香汗。
齊岳的感覺很奇特,當他中了水月那一掌後,並沒有疼痛的感覺,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肩膀處直傳大腦,腦海一陣昏沉,就陷入了昏迷之中。在昏迷中,夢境又一次出現了,只不過,這一次他並不是在飛翔,也沒有看到那金色的大片建築,而是身處于一個巨大的熔爐之中。
周圍一片火紅,滾燙的火焰不斷從四面八方每一個角落侵襲向他的身體。熱,是齊岳唯一能夠感覺到的,每一次侵襲,都會給他帶來發自靈魂最深處的痛苦。齊岳想叫,但他偏偏無法叫出聲音,他也更加無法擺月兌這樣的痛苦。
就在齊岳快要忍受不住之時,心口處突然傳來一絲淡淡的清涼,如同水波一般朝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處蕩漾著,清涼所過之處,頓時能夠感覺到那股似乎是致命的灼熱在飛快的消退,不,準確的說,似乎是在與自己的身體融合一般,灼熱與清涼似乎中和了,中和後,自然產生出一絲奇異而美妙的感覺,而正是這中和的過程,使得原本那痛不欲生的感覺不但在減弱著,同時,清涼所過之處,還帶來一絲舒適,仿佛在享受一般,如果現在齊岳還是清醒的,那麼,他恐怕會因為這痛苦中突然出現的極樂而申吟出聲吧。
當所有痛苦完全褪去,全身被舒適的感覺所包圍時,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正常,眼前的幻象消失了,而剛才出現的熔爐也化為虛幻,意識重新蘇醒,他又一次能夠感覺到周圍的一切。
緩緩睜開眼楮,從列車窗外射入的陽光並沒有帶給齊岳刺眼的感覺,陽光似乎變得柔和了,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適,而周圍的一切似乎也變得更加自然了。
齊岳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站在床邊的水月,「我這是怎麼了?剛才為什麼會突然暈過去?」
水月俏臉微紅,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你的身體沒恢復,又受到高原反應影響所致吧。」
齊岳撓了撓頭,「真的是這樣麼?剛才你好象推了我一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我的身體怎麼會變得這麼差了?或許,我真的應該開始鍛煉才行。」一邊說著,他緩緩從床上坐起,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他突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比以前輕了許多,不論是抬起手臂,還是身體的每一個細微的活動,都變得異常自然和輕松,這種特殊的和諧是以前齊岳從未感受過的。
水月同樣也有著特殊的感受,眼前的齊岳似乎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雖然他臉上依舊有著青虛虛的胡子,人也還是那頹廢樣子,但是,他的眼神似乎比之前要明亮了許多,就連並不出色的五官看上去也更加和諧了。聯想起那先前出現又隱沒的奇異紋身,在水月眼中,這位自稱為人體藝術家的年輕男子身上多了幾分神秘。
「好了,既然你沒事了,那我也該回去了。」水月向齊岳點了點頭,平復著自己有些紊亂的心情,轉身向外走去。她自然不會去問齊岳關于紋身的事,她可不想讓這個有些神秘的男子知道自己曾經月兌過他的衣服。
齊岳突然叫道︰「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好了,反正我也沒事了。」說著,他也從床上站起身,右手放在背後虛抓幾下,似乎還有些柔軟的感觸遺留在指尖,齊岳不禁心中一陣暗爽。暗想,看來,最近一段時間是不用洗手了,老子還真有的天份,無意中都能命中目標。
當兩人重新回到自己的臥鋪時,齊岳頓時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並不是火車內部發生了什麼,而是外面的景色,透過窗戶,能夠看到一片白雪皚皚的高山,雪山直聳入雲,天空,是他從未見過的顏色,那如同藍寶石璀璨的空中,沒有一絲污染的痕跡。雖然齊岳也曾想到過西藏很美,但他卻從沒有意識到,任何一個地方能夠美到如此境地。他見過很多雲,但沒有一個地方能與這里的雲相比。
雪山下,是一片平坦的草原,一只只犛牛正在啃著地上的青草,雄偉的雪山,碧藍的天空,完美的雲朵,再加上充滿生機的大草原,即使是親眼見到,也仿佛這一切都是假的。
齊岳的心充滿了震撼,如果手中有相機的話,不論相機如何差,在這里也一定能拍出如同明信片般的美景。
「爸爸說這些犛牛很厲害的,雖然它們善于在高海拔低氧區生存,但只要海拔過了5000米,用鞭子去趕,它們也不會再爬高一步了。」水月的眼中帶著一層迷離的美感,欣賞著這得天獨厚的雪域風光,她的震撼並不比齊岳少。
「真難以想象,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我絕不會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你看那天,純潔的猶如處女一般。不過,它的純潔似乎是永久的。」齊岳的話頓時惹來水月的一個白眼,連他們下鋪的人也不禁用怪異的眼神看著他。
齊岳絲毫沒有尷尬的意思,笑道︰「別忘記,我是搞人體藝術的,自然有自己習慣的評價方法。」
水月有些無奈的回過頭,繼續看著外面的雪域風情,這里的美,即使看一輩子也不會覺得厭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