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恍然大悟,噗哧一笑,道︰「看你說的。怎麼說,我們也算是朋友啊。走吧,我帶你去吃東西。」
看著面前這善解人意的姑娘,齊岳真是感激涕零啊!有吃的就好辦了。趕忙向水月點了點頭,在水月的帶領下,朝著街道的另一邊走去。
亂蓬蓬的頭發還不是太大的問題,不過,齊岳這一身裝扮實在問題是大大的。怎麼看都像是剛從精神病院里跑出來的,他偷的那身西裝到是挺高檔的,不過,似乎適合身高一米七左右的人穿,現在看來,不論是袖子還是褲腿,都露出一大截皮膚。而且,他里面是沒有內衣的,西服上衣胸口位置,直接露出了古銅色的胸肌。
水月的穿著用巴黎的眼光來看是很保守的,白色的上衣,淡藍色的長裙,長發在腦後整齊的梳理成一個馬尾,靈秀之氣外放,典型的東方美女。和齊岳站在一起,實在有些不倫不類。
水月並沒有多問什麼,直接帶著齊岳來到了一家餐廳,從進餐廳到吃飽這個過程,齊岳根本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水月點什麼,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將什麼塞入自己肚子之中。至于吃了多少,他不知道。他只知道水月點菜的次數似乎很多,而且看向自己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吃驚了。
擦了擦嘴上的痕跡,齊岳有些不好意思的抬起頭,道︰「謝謝你,水月,幸好今天遇到了你。」
水月微笑的看著齊岳。道︰「還好你吃飽了,否則,我可就真的沒錢付賬了呢。」
錢?齊岳心中一動,頓時想到了辦法。「水月,能不能把你電話借我用一下。然後告訴我一個你的卡號。」
水月一愣,將電話遞給齊岳,道︰「你要我地卡號做什麼?」
齊岳道︰「還錢給你啊!其實,我是丟失了證件,你有卡的話,我而已讓人從國內匯款過來,這樣的話,我的問題就解決了。也不能總是麻煩你啊!」
水月這才明白過來,齊岳一邊說著。已經撥通了那邊地電話,本來他是想要打給如月的,但後來一想。自己已經很長時間沒和父母聯系過了,反正父母有的是錢,就讓他們匯款過來吧。
「爸,是您麼?」齊岳撥通了齊天磊的私人電話。
「齊岳?你這小子還知道打電話過來啊!你就不知道回來看看。」齊天磊在另一邊有些不滿的說道。
齊岳賠笑道︰「是我不好,爸。您和媽還有妹妹的身體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做。」
齊天磊听齊岳一問道他們的修煉狀況,頓時變得興奮起來,「很有效果。我這些天按照你留下的修煉方法進行修煉,身體狀態比以前不知道要好了多少,每天都精神十足。你媽也一樣,我們好像都年輕了許多似的。看來,我們這個世界上還真地是有很多神奇的東西啊!」
听齊天磊這麼一說,齊岳頓時放下心來,「有效果就好。爸,我現在在法國,恐怕還要有一段時間才能回去。」
齊天磊道︰「你在哪里都沒關系。但是,你就算不回來,也要經常打個電話,你現在做的事,實在令我和你媽無法放心。經常打電話回來,也好讓我們知道你平安啊!還有,你家里那些女朋友,你也要多關心人家。她們地問題你不用擔心,我已經在幫你想辦法了。回頭,等你回來以後我再和你詳細說吧。」
齊岳道︰「啊?這也行?」
齊天磊微笑道︰「有什麼不行的。誰讓我就你一個兒子呢。」
「爸,你能不能給我匯點錢過來,我的證件丟了,現在可是流落街頭啊!」齊岳裝出一副可憐的樣子。
齊天磊愣了一下,笑罵道︰「你這小子,少跟我來這套,你的本事我還不知道麼。要錢是吧,多少?你說吧。三億美圓之內,我隨時可以調動。」
齊岳嚇了一跳,趕忙道︰「不,不需要那麼多地。你給我個一百萬就行了。讓我先解決了燃眉之急。現在我已經連飯都吃不起了,我總不能去偷去搶吧。那樣不是給您老人家丟臉麼?」
齊天磊驚訝的道︰「你真的沒錢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他對齊岳地實力還是很放心的,雖然麒麟集團遠遠無法和金谷集團相比,但資產也已經不少了,尤其是三大系列產品上市以來,雖然價格昂貴,但卻是供不應求啊!
齊岳苦笑道︰「什麼事都沒出,只是有點意外,錢和證件丟了。我現在找到位朋友。您先打點錢給我花花,等回國後,我再還給您。」
齊天磊不悅道︰「自己父子還說這些干什麼,把帳號告訴我。」
齊岳向水月點了點頭,要過帳號告訴了齊天磊之後,這才將電話掛斷。
水月看著齊岳的目光顯得有些怪異,「齊岳,我記得你以前曾經說過,你是孤兒,對麼?」
齊岳微笑道︰「以前是,但現在卻不是了。我已經找到了失散多年的父母。」
「你真是令人看不透啊!從第一次見到你,到第二次,你每次給我的感覺都不一樣。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水月看著齊岳的目光變得怪異了一些。
齊岳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有些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對了,你為什麼來巴黎了。來到這里工作麼?」
水月道︰「不是的,我爸爸來這邊開一個會,就帶我一起來了。過幾天我們就回國了。你呢?你又為什麼來到這里,還弄成了這個樣子。其實,你可以找警察啊!他們也應該會幫助你地。」
齊岳苦笑道︰「我現在什麼身份證明都沒有,更重要的是。我根本就不會法語,幸好踫到你了。否則,我恐怕就真的要餓肚子了。不管怎麼說,這次謝謝你。今後有什麼需要幫助地地方。你來龍域別院找我。不論什麼事,我一定會幫你解決。」
水月看著齊岳,心中不禁有些吃驚,看他的樣子如此落魄,但口氣卻大的驚人,不論什麼事?那是什麼意思?
結帳的時候,水月被嚇了一跳,並不是因為飯費過貴,而是在結帳之後,她特意去查了一下余額。駭然發現,在自己地帳戶上,竟然多了一千萬美金。
「齊岳。這麼多錢,我怎麼取給你?在國外取錢似乎是有限制的。」
齊岳微笑道︰「沒關系,你少取一點給我就行了。其他的以後再說吧。」
水月皺眉道︰「那怎麼行,你神神秘秘的,以後找你都不好找了。」
齊岳想了想。道︰「那也好辦,不能取錢,總可以花錢吧。我們去把它花了就是了。」
拉著目瞪口呆的水月。兩人重新回到大街上,齊岳買東西的方法很簡單,反正是老爸給的錢,剩了自己沒法拿,水月也不要,也只能花掉了。所以,他在讓水月取了兩萬美金的現金收起來以後,就在水月的帶領下來到了巴黎最貴的一條街道上購物。
首先自己先弄了一身行頭,找個地方把頭發處理了一下。至于身體問題到不大,他地水雲力自我清潔能力還是很強的,所以,他雖然看上去狼狽,但身上還是很干淨的。
兩個小時後,齊岳已經煥然一新,恢復了他本來地裝扮。黑襯衫、黑褲子、黑皮鞋,頭發梳理順了後只是比以前略微長了一點,並不影響形象。
坐在一家咖啡店中,水月呆呆的看著面前的齊岳,一時間心中不禁五味雜陳。
此時,呈現在她面前的,似乎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就像是灰姑娘換上了公主裝,她甚至有點不敢認了。
名貴的黑色襯衫上瓖嵌著珍貴地銀水晶紐扣,看上去高貴典雅,高大的身材,寬闊的肩膀,仿佛他天生就是一個衣服架子似地,一頭銀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和身上的黑衣形成鮮明對比。他的相貌與自己第一次見到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差別,但氣質卻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清澈的雙眸閃爍著深邃的光芒,雖然他面帶微笑,但是卻給人一種淡淡的壓迫感,似乎只有上位者才有這種感覺。即使是面對自己父親地時候,水月也沒有感覺到過這種壓力。
齊岳有些無奈的道︰「看來,我確實不是一個擅長花錢的人。剛才我們這一圈也沒花多少錢啊!」他所說的沒花多少,其實已經有十幾萬美圓消失了,當然,和一千萬美圓這個數字相比,確實是沒花多少。「水月,你為什麼不讓我給你買點東西,要不是你,恐怕我還在流落街頭呢。」一邊說著,他不禁流露出一絲滑稽的樣子,使帶給水月的無形壓迫感減弱了幾分。
水月微笑道︰「那是你的錢,我怎麼能要呢。」只是普通朋友,哪能隨便收人家的東西。面前這謎一樣的男子,實在令她有些看不明白。
「齊岳,你現在在做什麼?還在做你的藝術家麼?難怪你會來法國了。」
「呃……,這個,算是吧。水月,待會我要先走了,既然拿到錢了,我要立刻到德國去一趟。」
水月愣了一下,道︰「可是,你的護照和身份證明不是都丟了麼?你怎麼去德國呢?」
齊岳神秘的一笑,道︰「山人自有妙計。以後有什麼困難的時候記得找我。」
水月突然道︰「齊岳,你是不是很有錢?或者說,你家里是不是很有錢?」
「怎麼?你需要錢麼?多少?如果力所能及的話,我一定幫你。」對于錢,齊岳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概念。
水月搖了搖頭,道︰「並不是我需要幫助。最近這段時間,我和爸爸一直在各國參加各種醫學活動。讓我感觸很深。作為一個醫生,我一向本著濟世救人的原則,希望能夠多幫助一些人。但是,我現在卻發現,一個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的。就算我的醫術在高明,憑借一個人的力量,也不可能幫助多少人。你知道麼,在我們國家很多地方都還非常貧困,有的地方甚至連水都喝不上。你能想象麼,一個人,一聲之中竟然只能洗三次澡。第一次是在出生的時候,第二次是在結婚前夜,而第三次就是他死亡的時候。或許你不相信,但這卻是我們國家真實的情況。在那些貧瘠又缺水的地方,有的人一天甚至只能喝幾勺水啊!」說到這里,水月的情緒明顯變得激動起來。
「在國外一些地方,也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國外的慈善制度卻比我們要好得多。我們國家的很多富人,一天到晚只是想著要如何賺錢。而國外一些富人卻不是這樣,他們會建立基金,去盡可能的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看到這些,我感觸良多,如果可以的話,你家里的錢要是多,何不用一些在慈善方面呢?」
听了水月的話,齊岳不禁悚然動容,「可是,我們國家的慈善機構不是也有很多麼?國家每年都會用很多錢在扶貧方面啊!」
水月嘆息一聲,道︰「但是,國家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你要知道,作為世界第一人口大國,別的不說,我們國家一天要消耗多少糧食你能想象麼?國家雖然在不斷的努力著,但是,如果我們每個人都能幫上一把,那麼,那些貧困的人不是能夠更早的月兌貧麼?」
齊岳點了點頭,正色道︰「我明白了。水月,那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水月一愣,道︰「幫你?你說吧。」
齊岳微微一笑,道︰「你剛才說過慈善基金。我沒什麼文化,對于這些東西不太了解。而我的朋友們也大多很忙,既然你很希望能夠幫助人,而且我也對你的人品絕對信任。那麼,我能不能請你來主持一個基金呢?我出錢,你出力,一起來達成你的夢想,也是我的夢想,如何?」
水月怎麼也想不到齊岳居然會如此痛快的就答應了自己的意見,更想不到他居然會直接就決定讓自己來幫他管理這個慈善基金,一時間不禁呆在那里,看著齊岳的目光變得越來越怪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