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輕驚呆了!
站在門口處的人一身白衣,秀眉英挺,面容俊美,只是那面色,還是如同失了血一般蒼白至透明。
他的目光清冷矍鑠,落在楚雲輕的身上有一霎的停滯。
四目相對,楚雲輕嘴角一勾,這世上的巧合太多。
「大公子!」
朱福來這一聲喚回了楚雲輕的思緒,她斂下眸子,心中微亂。她前前後後為他親自看病兩次,也曾想過一個財大業大並且中了雪蠱的人會有怎麼樣的家世,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是楚天齊的大公子!
楚慕非本來是不確定的,但是,聖手橫雲給他的感覺太不一樣,眼前的人也帶著面紗,看他的眼眸也是冷凝中含著詫異,如此,他便肯定了!
「大公子,顧府今次只怕是危險的很,您看這——」
楚慕非眉頭一皺,「顧老爺貪圖利潤便低價收取了囤積許久的藥材,如此才有了現在的差池,做了幾十年的生意,竟然犯這樣的錯誤,真是,愚不可及!」
一席話出,顧秀琴面色更是煞白一分,楚雲輕靜靜看著屋中幾人面色,這是第一次,楚家的人都聚齊了,她眸光微動,只覺得這幾人之間的氣場詭異非常。
「慕非,依你看——」
楚天齊有意問楚慕非的意見,後者眉頭微皺,「顧府做藥這行已經幾十年了,現在可以適當收一收。」
話音一落,顧秀琴猛的抬頭,一雙眸子沉沉的看著素衣白衫的楚慕非,里面竟含著沉沉的恨意。
顧秀琴向來囂張跋扈慣了,此刻在這位大少爺面前卻是敢怒不敢言,而他,竟然對自己的外祖見死不救,楚雲輕面紗下的嘴角一勾,可真有意思!
也許是楚雲輕太過安靜,顧秀琴的目光忽地落在了她的身上,那里面的怨毒幾乎要灼傷楚雲輕的眼楮,可是,楚鳶眸中帶著淺淡笑意,如同高高在上仙子,俯視這個女人的悲哀。
「好,好,好!」顧秀琴忽而大笑,她聲音淒厲看屋內眾人一圈,轉頭看著朱福來,「告訴爹,且保住顧府便可!」
朱福來應聲出門,這廂顧秀琴步履虛浮的攀著繡兒的手轉身離開,自此,她除了尚書夫人這個名頭之外,再沒有可以作威作福的籌碼!
楚天齊面色陰沉,「慕非,隨我來。」
楚慕非微微頷首,目光從楚雲輕身上一掠而過,看著這對父子出門,楚雲輕眉頭壓下心中的驚疑,準備起身出門。
「你認識大哥?」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楚雲輕秀眉一挑,這個看似傲氣十足高高在上的人出現這麼久都一直在沉默,現在竟然會主動和她說話?
楚雲輕步子停下,「雲輕不認識。」
她背對著楚湘沅,是以沒有看到她面上質疑,楚雲輕出門的時候疏影正站在門邊,她低低問,「可有傷著?」
疏影搖搖頭,「幸虧小姐讓疏影做了準備,這夫人對小姐恨之入骨,現在她娘家失勢,小姐可以放心了!」
楚雲輕柔聲一笑,「再怎麼失勢她還是當家主母,這府中事物大小都可由她做主。」
一路上走過回廊小徑,亭台樓閣,楚雲輕看著那遠處立著的幾處空樓免不得一嘆,「這府中樓閣頗多,只是少了些佳人駐足。」
疏影一時不解,「小姐的意思是?」
楚雲輕目光一轉,「听說老爺在玉色坊有一位紅顏知己,人家為老爺守身十年,若是一直沒名沒份,豈不是太對不起她。」
疏影目光一亮,卻道,「可是夫人怎麼會讓坊間女子進府呢?」
「若是她娘家保不住,若是她也沾上了待罪之名,尚書夫人免不得急火攻心,病倒在床,再難管府中事物,這個時候,一切都順理成章!」
疏影點點頭,「那這就去找福伯?」
楚雲輕低眉不語,待二人回了紫薇閣卻是第一時間去看那兩只鴿子,若兒正在伺候著,見此不由得要多問兩句,「小姐,這鴿子怎麼了?」
楚雲輕嘴角一勾,「這鴿子睿王已經送來幾日了,都不曾用過,我料想著今夜便能派上用場了?」
「小姐要和睿王聯手?」
楚雲輕起身,面色的表情看的出來並非十分願意,楚慕非一定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如此再由福伯行事免不得要暴露出這一切都是她的意思,她不好走這一步,所以,只好去找那個人了。
「我只要盛京顧府獲罪,而顧府的家產,對于睿王來說應該算是一份不錯的禮物!」
夜深人靜之時,紫薇閣中飛出一只安靜的信鴿,穿越半個盛京城,落在了睿王府江山樓之外。
子墨解下信鴿身上的信筒,表情哀怨,「本來是用來千里送信的鴿子現在用來繞城玩,王爺您真是太浪費了!」
蕭澈展開那一指寬的信箋,目光一掃,冷凝的嘴角便勾了起來,「她要顧府的人獲罪,你說,我要不要允了她呢?」
子墨白眼一翻,極為不滿,「王爺,您干脆把整個顧家連根鏟除然後把顧家這麼些年的底子都雙手奉上再把我們這些人都送去給楚姑娘當差算了!」
子墨嘴皮子極快,幾乎是沒有停頓的發泄了他心中的郁悶!
蕭澈聞言笑意變淡,一雙眸子中染上一抹鄭重,他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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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們蕭澈多麼的有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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