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顏虞望著床上擺著的禮服,冷冷一瞥後又看向別處,她根本就不想參加宴會,那會讓她更加討厭他們。
「小姐,老爺讓您下去。」佣人輕敲房門提醒穆顏虞。
穆顏虞起身,繞過禮服,根本沒有想要穿上,徑直開門,不顧佣人訝異的目光,走出去。
身後佣人追上來,「小姐,您還沒有換好禮服?」
穆顏虞腳步頓住,回過頭冷冷看了一眼佣人。「我的事情需要你來說嗎?」
佣人被穆顏虞不悅的目光嚇到,低垂著腦袋不敢再說一句話。
樓下水晶吊燈閃爍著明亮的光芒,裝飾華麗的大廳人來人往歡笑的向穆朗祝福。
「穆董事長,恭喜,收了這麼一個好義子,也要恭喜你要娶這麼一位賢淑的妻子了。」一位挺著大肚皮的中年男人笑著恭喜穆朗。
穆朗今天心情明顯很好,笑容比以往要燦爛幾分,「哪里,秦董事才是好福氣,听說你媳婦馬上要給你添孫子了,恭喜恭喜。」
「哈哈,同喜同喜。」
穆顏虞站在二樓看著穆朗高興的招呼著客人,軒司臣和管悅凝寸步不離的跟隨在他身邊和他一起招呼客人,握住扶手的小手狠狠的緊了緊。
面無表情的下去,越過眾人穆顏虞停在穆朗的面前,「爸爸。」
穆朗轉過身看著穆顏虞居然穿著休閑服裝眉頭一皺,「不是讓你穿上晚禮服嗎?你怎麼這樣就出來了?」
「爸,沒事我先到那邊去坐一下,這里可是你們的地方,我還是先離開好一點。」諷刺的話語,穆顏虞根本沒有看向軒司臣和管悅凝,不待穆朗反應過來,穆顏虞已經走向角落一處,冷冷看著這一幕。
穆朗本想發怒,可是一想到現在這麼多人,也任由穆顏虞這樣去,心想等她脾氣過了也就好了。
差不多時候,穆朗領著管悅凝和軒司臣走到台上,笑著看著眾人,「歡迎眾位能來參加穆某舉行的宴會,今天是我收臣兒為義子的時候,希望大家以後可以多多照顧他。」
穆朗剛剛說完,低下一片笑著,「這是當然,穆董事長的公子一表人材,是可造之材啊!」
無數的贊美話襲向軒司臣,而台上的軒司臣雖然笑著看著眾人,可是沒有人知道他的目光一直都鎖定在角落的一抹嬌影身上,看著她拿起一杯杯酒毫不客氣的喝掉,他心髒傳來猛烈的收縮。
「哈哈,還有一件事想必大家也應該知道,下月我即將娶我身邊的管悅凝女士為妻,到時候大家一定要來。」
「當然,這是當然。」
角落里,穆顏虞唇角揚起諷刺一笑,面前已經空了好幾杯酒杯。
「看,那男人可真好命,居然能被穆董事長收為義子。」不遠處傳來一群女人小聲的嘀咕聲。
「是啊,不過長得真不錯,听說他媽也要嫁進穆家,真是飛上枝頭變鳳凰。」
「他可是好命了,我看穆大小姐卻沒那麼好命了,我看穆大小姐現在一定恨死這兩個人了。」
「怎麼說?」
「你們想啊,現在多了一個人和她爭財產,還有一個後母,不知道以後會不會受欺負呢?」
「也是,明面上還是穆家大小姐,萬一出嫁不就什麼都漏到這個義子手中了。」
「恩,說的也是,難怪今天沒有看到穆大小姐的人影,我想她是很討厭這兩個人吧。」
「是啊,真慘啊,媽才死了沒多久,現在就要有一個後母,一個哥哥。」
「呵呵,關你們什麼事,操什麼心?」
一群女人碎碎的說著,沒有發現角落里的倩影已經走到她們身邊。
「啊,你誰啊你?」女人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人嚇了一跳,看見只是一名普通的女生,不由皺眉,什麼時候穆宅居然也允許這樣的人進來了,難道是混進來的?
「別。說了。」一名認識穆顏虞的女人拉住剛說話的女人手臂,「她。她就是穆大小姐。」
「什麼?」
穆顏虞冷冷瞧了一眼女人,再看向依舊在台上的三人,恰好接觸到軒司臣射過來的目光,穆顏虞冷冷撇開,大步轉身,離開。
她無法忍受這里,其實她們說的未必也沒有道理,她現在真的覺得自己好像只有一個人,似乎全世界都拋棄她了。
軒司臣盯著穆顏虞消失的方向,不由濃眉一擰,身旁穆朗疑惑的看著軒司臣,「怎麼了?臣兒,走我去介紹各位叔叔伯伯給你認識,以後你進公司後也好知道他們。」
軒司臣收回眼神,跟隨著穆朗。
寬闊的公路上,汽車來來往往開車,車燈晃著穆顏虞快要睜不開眼楮,有的士師傅問穆顏虞打不打車,卻見穆顏虞根本不理會,無趣的開車離去。
穆顏虞無目的的走著,沒有注意一輛奢華的保時捷緊緊跟隨著她。
漫無目的的走著,穆顏虞根本沒有看到腳下,一陣踉蹌穆顏虞倒在地上,手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滿心的委屈從心底涌出,穆顏虞哭出聲,一大滴一大滴淚水從眼眶滑下,打濕地面。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連你也要欺負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爸爸,你不愛虞兒了,一直都不愛嗎?你一直都喜歡軒司臣是不是?」
「我不要他們進門,不要,我不想他們?」
身後一抹人影久久的望著穆顏虞,見穆顏虞越哭越傷心,剛硬的心霎時軟了下來,掏出口袋里的娟帕遞給穆顏虞,「難看死了,大馬路上哭。」醇厚的嗓音讓穆顏虞一怔,看著半空中雪白的娟帕,穆顏虞連忙用手粗魯的擦了擦自己的臉,起身看向來人。
「怎麼是你?」
一個她怎麼也想不到的男人,他。怎麼會在這里?還被他看到這麼丟臉的一幕。
男人有著一張過分俊美陰柔的臉,但是卻不顯女相,略微長的頭發擋住他一邊的眼眸,一只眼楮緊緊鎖住穆顏虞,毫不留情的打擊穆顏虞。
「好歹是穆氏千金,居然這麼折磨自己,真丟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