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顏虞剛剛想說不是軒司臣,一道如惡魔的聲音傳來。
「對,是我。」熟悉的讓人永遠忘不了的聲音,穆顏虞抓住包的手緊了緊,剛想反對,卻又閉上了嘴巴,只要能讓寒哥哥放棄自己,什麼理由不都是一樣的嗎?
軒司臣踩著沉穩的腳步緩緩走近兩人,深邃的眼眸卻死死的鎖住穆顏虞。
咖啡屋因為他的進來微微有些喧嘩。
此時的軒司臣身著黑色襯衫和黑色褲子,不羈的步伐,狹長的鳳目深不見底,犀利而有神。
他就像優雅與高貴結合的王子,不過不是白的而是黑的,有撒旦的陰沉,也有王子的貴雅。
完美的結合,讓他看起來俊傲不羈,讓人深深的著迷。
走到穆顏虞的身旁,軒司臣挑起眉頭,用醇厚的嗓音說道,「我是她的男人,她喜歡的一直是我。」
陸寒冷冽的看著軒司臣,不過一眼就飄開看向穆顏虞,「虞兒…」他在問,她知道,可是該怎麼回答?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
沉默代表是。
陸寒絕望了,真的絕望了,臉色變得灰暗。
穆顏虞不忍見到陸寒憂傷的目光,拿起包,起身,越過兩人往外走去。
軒司臣急忙追上去。
陸寒也想追上去,卻被一只小手緊緊的拽住,「琪兒,你怎麼會在這里?」
穆顏虞一股腦的跑出咖啡屋,扶住牆角一處,穆顏虞喘息,也讓自己內心的波動靜靜的沉寂下去。
身後高大的身影一直看著她。
「軒司臣,你跟著我干什麼?滾開。」起身,穆顏虞卻發現軒司臣還站在身後,氣憤的使勁推開軒司臣,她現在最不想見的就是軒司臣,她恨不得撕了他的肉,啃了他的骨頭,喝了他的血,反正就是殺了他泄憤。
她在前面走,而他在後面緊緊的跟隨。
終于,一個小時後,穆顏虞再也受不了,向後吼道,「軒司臣,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停住腳步,軒司臣深深的看著穆顏虞卻不說話。
怒瞪一眼軒司臣,穆顏虞轉身跑著,這一次軒司臣沒有追上去,也許是想給她一個空間吧。
漫無目的的走著,穆顏虞總覺得這個世界只剩下她一個人。
這時對面走過兩個打扮時髦的女生,只見其中一個女生不滿的抱怨,「都是我那個男朋友不喜歡做措施,沒有想到居然讓我懷孕,討厭死了,還要到醫院去打掉。」
「是啊,我也是,上次做了那回事,居然忘了吃藥,結果還不是懷上了。」
「恩,走吧,陪我上醫院打掉他,痛死了,每次都是我們女人受罪。」
「恩恩,下次一定要記住。」
兩個女人旁若無人的談論著,穆顏虞怔住原地。
昨天似乎他們也沒有做措施,她…
穆顏虞咬住下唇,趕緊去找藥店。
第一次進藥店沒有想到買的居然會是避孕藥。
買了藥,穆顏虞付了錢沒等找錢就飛快的跑出去。
身後似乎傳來銷售員嘲笑的聲音,穆顏虞趕緊捂住耳朵飛快的逃離。
一切都是因為軒司臣,一切都是因為他。
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永遠也不會。
打著的回到穆宅,穆顏虞像做小偷一般上樓,連佣人打招呼也不理會,只是一味的朝樓上跑去,佣人疑惑的搖頭。
樓上,穆顏虞拿出包里的避孕藥,按照里面的要求吃了兩顆,苦澀的感覺讓她皺眉。
心里好恨,恨軒司臣,恨他恨他,真的無比恨,如果不是她不顧她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躺在床上,將整個身子陷進床鋪上,身子蜷縮在一起,形成安全感。
軒司臣走進穆宅隨便拉了一個佣人問,「小姐回來了嗎?」
「回臣少爺,小姐我剛才看見她上樓了。」
「恩。」軒司臣點頭走上二樓,穆顏虞的房間沒有反鎖,他輕輕的打開房門,卻見穆顏虞靜靜的躺在床上安靜的睡著了,軒司臣放輕腳步,走到穆顏虞的床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只有這樣的時候他才能毫無顧忌的看著她,她的美她的好。
貝扇似的睫毛緊緊閉上,投下一片陰影。
嬌唇在睡夢中也緊緊抿著。
他不由自主的伸手撫平,觸及她的美好時,他情不自禁的俯身在她唇瓣上輕輕一吻。
「啊…」一名佣人驚異的聲音,讓軒司臣吻著穆顏虞的動作一僵,起身看著房門外拿著毛巾的佣人,軒司臣眼底閃過陰冷,自己居然大意的沒有關門。
踱步走向佣人,軒司臣把門關上,低聲陰冷的說道,「今天你看到的事情如果被泄出去半個字我就讓你們全家都不好過,知道嗎?」既然她不願意別人知道他們的事情,他就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佣人被這樣的軒司臣嚇到,顫抖的連連點頭,「是是是,我一定不會說出去。」
「走吧,別打擾她休息。」皺眉讓佣人離開,軒司臣率先走開。
身後的佣人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天呢,她居然看見臣少爺在吻小姐,怎麼會這樣?
天呢?難道臣少爺早就對小姐有了非分之想,真是匪夷所思。
算了,想那麼多干什麼?這些哪是她們這些佣人該管的,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算了。
腦海中一想到剛才軒司臣冷騖的聲音,陰冷的表情,佣人就打了一個寒蟬。
軒司臣剛走下樓,管悅凝就笑著走向他,「臣兒,剛才你在和佣人說什麼?」
輕輕一笑,軒司臣攬住管悅凝的肩膀,「沒事,媽我只是讓她好好打掃。」
「哦,對了,快開晚飯了,讓虞兒下來吃飯吧,我听佣人說她回來了。」
「媽,她有點累了,剛休息,我們先吃,等會兒我給她送上去。」軒司臣笑了笑,說道。
管悅凝點點頭,「也好,馬上你爸爸也要回來了,你先陪我到廚房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從宴會後,軒司臣已經正式叫穆朗為爸爸。
「遵命,媽。」軒司臣攬住管悅凝走向廚房。